金铃一只手盖在她胸前,在根处抓捏了一下,银锁也惊呼出声,不料尾音却变成了粘腻的撒娇,金铃见事得逞,哼笑出声,钻进她颈窝处。
银锁觉得脖子微微刺痛,推了一推金铃,道:“大师姐,不要留下印子……”
金铃咬住她的耳垂,含混道:“新婚燕尔,还不准留下印子,这是哪家的规矩……”
说罢变本加厉,在她颈窝、肩头、胸前一一吮吸啃噬,留下些印子。银锁低头看了一眼,凡被金铃“扫荡”之处,都留下些浅浅的红色印子,不需半日,只消明天早上,这些浅红的印子便会慢慢发酵成鲜红色、紫红色,两三日都不会消退。
留在身上的还好说,突出领口的部分可如何是好……
“你是郡马,身上得盖满郡主私印才……”她的话被自己的吟哦之声打断,银锁陡然加速的撞击顶得她前后磨蹭,撕咬着银锁的耳垂,断断续续地说道:“就……就……啊……如你所愿……”
她放弃了抵抗,再也没控制自己的声音,低低的呻-吟在屋中回旋着,一浪一浪拍打在银锁的耳膜上、胸膛前。她已快要被金铃的声音逼疯。而趴在她身上,埋在她颈窝里的金铃仍然不住抽搐着,紧紧地绞着她的手指不松。
“大师姐……”银锁满足地叹息着,轻轻抚弄着金铃散乱的长发,笑道:“我服侍得你可舒服?”
金铃半闭着眼睛趴在她胸口,绕着那挺立的红梅画着圈,仍旧喘息不止,隔了一会儿,才道:“我跟你打上一天,都没有这么喘的……”
银锁笑道:“大师姐,你我若打上一天,早就滚在一起做得不知时辰了。”
金铃想了一想,停止了画圈,戳了戳她,觉得够硬了,遂将整只手掌都盖上去,滚在掌心里玩。
“你说得对。”
她费力撑起上身,又倒了下去,好像全身的力气都在刚才的潮水中被抽掉了。
“你还记得吗?”她一只手捧着银锁的脸,把它扒向自己这边。
“记得什么?”
金铃忽然一笑,埋在她耳边道:“第一次……”
她似是羞得不敢抬头看银锁,但手已开始在银锁身上四处作乱。她低头咬住刚已被她揉捏得硬挺红肿的红梅,舔上水色,在微弱的月光之下显得晶莹剔透如上好的红宝石。
这一次当然不同于第一次,银锁身上何处喜欢被舔舐,何处喜欢被揉捏,她已是清清楚楚,再加上两人方才相互逗弄,早就蠢蠢欲动,银锁这便受不住了,闭上眼睛,撒娇似地轻声哼哼。
金铃笑道:“我还没进去,你就开始了?待会莫要惊动了师父,说我欺负你。”
银锁捂住眼睛,嗔怪道:“少主只会欺负我吗?”
金铃重重点头称是。银锁感觉膝盖被人握住,向着两边分开,身下凉凉的,一直凉到缝隙深处,于是更加不敢睁眼。
那火热之处越来越凉,金铃的手指贴着大腿内侧往下滑,在两腿之间来回抚摸,却偏偏不碰该碰的地方。银锁忍不住去就她,却听金铃柔声道:“当初还要稍稍用点强,你才肯让我脱掉衣裳,现在倒自觉得很……”
银锁将眼睛露出一条缝,佯嗔道:“少主到底是嫌我矜持,还是嫌我不矜持?”
金铃戳戳那挺胸凸肚的小豆,引来银锁的战栗,“你什么样我都喜欢,目下的样子总是最好的。”
银锁蓦地感觉到金铃凉冰冰的发梢划过小腹,紧接着被纳入一阵温热,远比平时强烈百倍的快感从手指尖、耳朵尖、头发稍……从全身各处细微的末端起跑,开始朝着胸口狂奔,她感觉到这一股自己绝对无法忍受又无法阻止的刺痛慢慢涨开周身血脉,不一会儿就眼睁睁地看着它们涌进了胸口。
耳朵里只听到自己强有力的心跳,快速地搏动着,一波一波的海浪强烈地侵蚀着她,她闭上眼睛,眼前一片耀眼的白,她试着喊叫出声,但好像却听不见自己的声音。金铃在她感觉到空虚之时用手指填了进去,她的身体似乎不受自己控制了,唯恐晚了一息时间就会将金铃放走,牢牢吸附在金铃闯进来的手指上。
她已不记得自己叫的是少主,又或是金铃,又或是大师姐。她被金铃送上巅峰,像一叶小舟随着她一起一伏。
金铃爬上来,轻抚她的胸口,浅笑道:“你声音太大了,屋顶都要给你掀翻了。明日铁定有人来臭你,你快做好应对,莫怪我……”
银锁环住她的腰,恨道:“当然都怪你!你弄得那么用力,只知嘲笑我声音大,却又不拦着我……”
金铃笑着不说话,又趴回她的胸前。
银锁亦跟着她笑,笑着笑着便想起来这不过是一场春梦。
若是能一辈子在这场梦里不要醒来多好,大师姐是郡主,而我嫁给她,整日不事生产,除了吃糖就是陪着王妃游山玩水……
但这梦境又那么可悲,只有在梦里,她才敢放纵自己去吻金铃,吻那个永远不会拒绝她、永远都用温柔如水的眼眸注视着她的幻象。
金铃又轻抚她的前胸,红果在她手中渐渐变圆硬挺,搔得银锁心中痒痒,却又不舍得将她拍开。
金铃抬起头来,嘴唇抵在她耳边道:“你是不是在想……这是不是一个梦?”
银锁心中略有奇怪,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在想……我怎么知道?”
银锁笑道:“大师姐是不是自己这么觉得,所以才觉得我也这么想?”
金铃笑着摇摇头,道:“你是不是在想,我是不是假的,因为也许我永远不可能这么对你?”
她的目光温柔得像是二月的春风,声音亦是前所未有的柔软。
银锁这才觉得不对,皱起眉头,想抬手去摸金铃的脸。
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她干笑道:“大师姐,你这又是玩什么花样?”
金铃脸上的皮肤一片一片地破碎裂开,飞散空中,露出下面冒着丝丝黑气的黑色“血肉”,她往自己手上看去,银锁心下骇然,亦随着她的目光望向自己的胸前。
却见金铃的手不知何时已插入了自己的胸膛,她蓦地感觉到锥心蚀骨的疼痛,金铃正将手拔出来,汩汩鲜血随着耳边心脏的跳动,一股一股地向外搏出。
“金铃”依旧温声问道:“你是不是想问,我到底是谁?”
她的手从银锁胸膛中慢慢抽出,那已不是一只手,而是一柄冒着黑气的长剑。
“金铃”俯在她耳边。冷风从她胸口灌进去,带走热量,她觉得身体急速地变冷,黑气在眼前翻滚,身体被完全麻痹,一股熟悉的灼烧感从身下传来,似乎要从下到上把她焚毁。这是走火入魔的感觉。
“我是你的心魔。你心里有多龌龊,你自己还不知道吗?我生根于此,你却不肯将这些都铲掉……你……哈哈哈哈哈……你打不过我的……”
她眼前忽然看不见东西,或者说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黑气无限扩大,腐蚀了所有存在的东西,她只感觉自己在无尽的黑暗之中急速下坠,胸中空落落的无可倚靠。她尽力睁大眼睛,抓着自己的喉咙,放声喊叫:
“大师姐——大师姐救我啊……”
但是很快,她连自己的声音也听不到了。
“银锁?银锁?”
银锁眼前一片模糊,好不容易看清楚,看见一张端丽的脸。
她裂开嘴便要哭:“大师姐,大师姐,救我啊。”
金铃哭笑不得,摸着她的头道:“做恶梦了?你怎么了?”
银锁真的要哭出来是的,想伸出手去抓金铃的手,却发现自己仍旧动弹不得。
同时周身燃烧的那股无法宣泄的灼热提醒了她,她真的走火入魔了。
“大师姐、大师姐……”她怔怔地望着金铃,鼻翼急促地扇动着,浑身滚烫,脸色却苍白如纸,委屈道:“经脉岔行,走火入魔……”
金铃神色一变,道:“在什么穴位?”
银锁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她听到外面呼啸的狂风,也知道此时什么都不能做,但如此再耽搁下去,她从此一辈子只能和大师伯一样坐在轮椅上过活了。
她裂开嘴想说话,却一脸哭相:“……大师姐还是求大师伯教我怎么用拐杖走路吧……说不定连用拐杖也不成了。”
金铃面色铁青,问道:“什么地方?”
“屏翳穴。”
金铃轻轻抽了一口凉气,手伸到腰后,将绑着两人的袖子解开。金铃知道银锁最怕被人看见,否则若有命度过黑风,定然将所有看见的人都乱刀砍死,因此一定要把她牢牢遮住。
风一下将衣服抖开,金铃翻身用膝盖压住另一边袖子,跨坐在银锁身上。又把兜帽套在她头上压住兜帽,这下她二人被毯子和衣服完全地盖在了下面。
她听见零星的沙石砸在盖布顶上的声音,背上亦挨了几块小石头,感受到被风吹着的地方仿佛有无数只手不停推搡。她拉松了银锁的腰带,摘下手套,一只手顺着小腹就滑到她身下去。
银锁的身体热得烫手,身下一片泥泞潮湿,金铃心中一荡,几乎便要忍不住滑进去。
她强忍着冲动,沿着那条湿润的溪谷,找到了屏翳穴,遂将整只手掌都贴在上面,冰心凝神,将一股真气渡了过去。
金铃的手掌压在屏翳穴上推宫过血,却渐渐感觉手掌湿滑。她抬头看着银锁,银锁的面色潮红,紧紧闭着眼睛,用力咬着牙,却嘴唇翕动。看唇形,似是在无声地叫着“大师姐”。
金铃心中柔情万千,出声安慰道:“不要紧,定然将你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