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念秋将韩琦带回边城时,韩锦就站在城下等着迎他们入城。
“父亲”
他对着韩锦喊了一声,却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进去吧!”
韩锦连连点头说着,态度和心情看上去都是大好的。
他将韩念秋和韩琦都迎进了屋内。
“韩公子是怎么了?”
韩锦看着韩琦的样子就知道有些不对,进屋后,连忙问道。
韩念秋上去,咕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父亲,请原谅儿子的不辞之别。”
“没事的,都过去了,我也是有些强人所难了。快告诉我韩公子怎么了?救人要紧。”
一边说着,韩锦上去己经把韩念秋拉了起来。
“父亲,你先摸一摸我的脉象,再摸一摸他的,你就知道了。”
说着,他伸出手,韩锦让他坐在自己的旁边,拿住了脉膊。
一边诊着,一边皱起了眉头,再过一会儿,却是大惊。
“你体内被渗入了什么?”
韩念秋收起手,将韩琦扶了过来。
“父亲,你再摸一摸他的。”
韩锦拿起韩琦伸出的手,继续诊了起来。
只摸了两秒钟的时间,便放下手,大惊失色地问向韩念秋:
“快告诉为父,你们两个到底经历了什么?我好想办法救你们。”
“父亲,不用着急,我己经有办法了。你先听我说一说我们的经历。”
“快说,我听着。”
韩锦端坐了一下,正色地听着。
“不知道父亲可还记得董弃这个人?”
一听见这个名字,韩锦的脸突然变了颜色。
“为什么提她?”
“整个事情,都和她有着莫大的关系,包括母亲的死,和我们的伤,都直接和间接和她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她是我和你母亲年少时代的一个故人。”
“是故人?还是仇人?”
韩念秋看着韩锦的眼神,正色地问他。
“仇人?我们怎么和她是仇人?哪来的仇啊?”
韩锦听韩念秋说后,很不解的样子。
“董弃以前可是爱慕过父亲?”
“嗯!”
韩锦哼一声,点了点头。
“你可是因为她被毁了容,才和母亲成亲的?”
“她被毁了容?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韩锦很是惊愕。
看着父亲的样子,韩念秋看出,他是真的不知董弃毁容的事情,更不是象董弃说的那样,父亲是因为她毁容了,才改为迎娶的母亲。
这里面,应该是有误会,现在,应该是他帮助把这个误会解开的时候了。
“父亲,董弃当年在你们成亲后就失踪了,你可知道?”
“这个我知道。董弃她的个性争强好胜,我们当时都以为她是因为我没有娶她,而失望,最后寻了短见,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她的尸体。为这个,我和你母亲都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内疚。”
“她没死。就在你和母亲成亲之前,她突然被人毁了容,更正巧,没多久,你就和母亲成亲了。她一直以为找人毁她容貌的人就是母亲,您是因为在母亲处知道了她被毁容的事情才会放弃她,而娶了母亲。
当年听说你和母亲成亲的消息后,她确实是去寻了短见,但她并没有死,而是被一个道姑救了,把她带到山上学习的武功,而她这二十年一直都在练武,让她如此做的最大动力就是报仇。
她学成后,下山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找到你和母亲,然后报仇血恨。”
“那你母亲的死,是董弃造成的?”
听到这里,韩锦才恍然大悟。
“正是,但父亲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那个董弃也没有见过你?”
“没有,她那样恨我们,怎么可能见我。”
韩锦唉声叹气地低头说道。
“但父亲当时应该就知道母亲是中了什么奇特的毒物而死,但为什么又不承认,以父亲的医术不会看不出来的,而且还要阻止我去查呢?”
韩念秋又咄咄逼人地问道。
“唉!看来,你是误会我了。”
叹了口气,他才又接着说道:
“当时,最开始,只是感觉你母亲的病很怪异,这个事情应该你也有查觉。但我们都不知道是什么毒,也没有什么证据表明是中毒,也就不能肯定,更无从下手。
后来,你去外面寻朱果,几次死里逃生,一直有人想要杀了你。最开始,我还认为一定是你的那些敌手们。
但后来,直到你的母亲去世后,有人去故意毁坏尸体。而你又发现了你母亲死后身体上出现的毒品沉淀。能用这样奇特的手法将你母亲害死于我们的眼前,我们却看不出什么,又毫无办法。
联合起来以前的那些事情,这个幕后的人太过强大。我不想你再继续查下去,惹来杀身之祸。所以才故意不去看你母亲身上的毒斑,也不承认。但事后,我自己偷偷去看过,你母亲身上的确是毒斑无疑。”
听完韩锦说过这些,韩念秋才明白,原来从始至终,父亲都只是想保护他。看来,真的是自己错怪他了。
“对不起父亲,我以前错怪你了。”
韩念秋立即上前认错。
“这不怪你,是我没有和你讲明白,也难怪你会误解。你又是个如此孝顺的孩子,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对了,你说董弃在我成亲前,被人毁容了?”
韩锦象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对。她是这么说的。”
“看来,她这一生都活在仇恨中啊!可她真的是误会你母亲了。”
“父亲,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韩念秋见韩锦说话的口气好象是明白了什么隐情,立即接口问道。
“如果我没推算错的话,事情应该是这样的。”
听韩锦要说了,韩念秋是摒气倾听着。
“就在我和你母亲成亲后,在凉城,官府曾经抓住过一个采花贼。据他交代,他在几个月前,曾经在夜晚随便进入过一个小姐的闺房,当时那个小姐正在熟睡,他上去想行不轨之事,那位小姐醒了过来,奋死反抗。他一时害怕,就将随身带的,刚刚从一个地方偷来的粉末散了出去,本来只是想让她的眼睛迷住,然后他就借机逃跑。没想到,那粉末撒在那小姐的脸上,发出了刺啦作响的声音,他一下子就闻到了皮肤被烧焦的味道,再看那小姐,整个脸己经完全变了形,他也吓得半死,立即逃了出去。”
听韩锦讲完,韩念秋明白了。
“那个被采花贼给毁容的人就是董弃?”
“对。就是她。”
韩锦停了一下,又悠悠地说:
“她之所以怀疑是你母亲找的人将她毁容也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韩念秋忙问。
“那个致她毁容的粉末,正是你母亲发明的。”
“母亲发明的?母亲为什么要发明那么凶恨的东西?”
“当时,也是年轻,整个学会的学生都在搞发明,而你母亲说发明了一个能自动将垃圾处理掉的粉末,她立用一些药物天生的腐蚀之性,配在一起,将它们倒在垃圾上,就可以很快将垃圾化成一滩水。”
“这相当于‘化尸粉’啊!很危险的。”
韩念秋忍不住接话。
“是,你母亲也知道,她认为自己的这个发明有可能被坏人利用,便决定都消毁掉,并没有拿出来让其他人知道。但身边有几个少数的人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其中就包括我和董弃。
而你母亲因为是自己辛苦配出来的东西,也没舍得都全部消毁,自己偷偷留下了一点,偷偷放在了一个手饰盒内。
后来,她发现那个手饰盒丢了。后来才知道,那个采花贼也进过你母亲的房间,而将那个手饰盒当成贵重的东西,顺手偷走了。没想到,却意外用它毁了董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