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睡梦中的慕嫣儿,被墨玄瑾的真气扰醒,不悦的皱起了眉头,迷糊中的她,并不知道始作俑者是墨玄瑾,于是闭着眼睛不满的叫道:“名兰,以前不是说过不要在我睡觉的时候吵我吗?”
半响没有听到名兰的回答,慕嫣儿觉得有几分古怪,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却发现墨玄瑾老神在在的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月光将他穿着的黑色真丝长袍镀上了一层银色,煞是好看。
“怎么是你?”墨玄瑾的忽然来访,瞬间打消了慕嫣儿的睡意。
“我来睡觉。”墨玄瑾言简意赅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既然只有在她这里能睡个好觉,他可以勉为其难的多来几次。
听到墨玄瑾这样说,慕嫣儿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凭什么自己在睡梦中就要被莫名其妙的吵醒啊,还有凭什么一睁眼就会发现自己的房间出来一个大活人啊,会吓出心脏病的好不好。
看着墨玄瑾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慕嫣儿决定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登徒子。”
“瑾王爷,你知道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子时刚过。”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哪里?”
“承雅苑。”
“你的居所好像不是这里吧。”
“对,不是。”
听着墨玄瑾惜字如金的回答,慕嫣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气了“子时,你跑到我的居所,还打扰我的休息,这样不太好吧?你不要名声我还要名声呢,瑾王爷,请自重!”
墨玄瑾侧过头,看着慕嫣儿因为气愤,从床上下来光脚站在地上,气鼓鼓的样子,莹白的玉足和黑色的地面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有一种禁忌的美感。
“我付了银子的。”墨玄瑾双手抱肩,以好整暇的看着气鼓鼓的慕嫣儿。
听了墨玄瑾的话,慕嫣儿就像被放了气的气球一样,刚才叉着腰训人的气势荡然无存,无他,拿人手短而已,离夏侯鸣把银票给她还没过一天呢,现在不认账也太早了一点。
提起“钱”字慕嫣儿不得不服软,“那你想怎么样?”
“伺候本王休息。”墨玄瑾径自坐在了慕嫣儿的床上躺了下去,“别忘了沐浴,本王不喜欢不干净的女人伺候。”
看着墨玄瑾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慕嫣儿恨不得立刻把他从床上踹下去,她不断的告诉自己,坐在自己床上的不是墨玄瑾,而是一年的肉,以此来让自己能接受大半夜一个男人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间里面的事实。
当然,慕嫣儿也不会胡思乱想的以为墨玄瑾是看上了她,不对,要说看上了也是没错,不过是看上了她的按摩手艺罢了。
既然客人已经付过钱了,别人现在要求伺候,也是理所应当。慕嫣儿一边叹息着自己命苦,一边认命的给墨玄瑾按着肩头。
虽然已经从下午睡到了晚上,慕嫣儿还是觉得自己困到不行,连给墨玄瑾按摩的手法,也变得轻一下重一下的极不规律。
不得不说,这瑾王爷的身材就是好啊。慕嫣儿一边迷迷糊糊的给墨玄瑾按摩一边想到,触手的质感犹如温润的白玉,男的不仅长得妖孽,还天生好身材,连皮肤都比其他人强,怪不得能风靡万千少女呢。
按着按着,慕嫣儿觉得自己好像在按一坨软绵绵的棉花,眼前的一切也变得白茫茫的……
墨玄瑾有些无奈的直起身子,原以为来了这里,就能像前两天一样有个美好的睡眠,没想到慕嫣儿竟然能趴在他身上就睡着了。
翻了个身,墨玄瑾将趴在自己背上的女人圈在了怀里,一股香香软软的气息,扑面而来。
生平第一次,圈着一个女人睡觉,而这个女人的睡相,还有几分不雅观。墨玄瑾有些无奈,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本应立刻离去的他,看着怀里面的女子恬静的容颜,竟然生出了一丝不舍。
夜风习习,万籁俱寂。承雅苑位于皇宫的偏僻处,本就显得寂静,所以一点响动在夜里都会显得很响亮。由于自己的一丝不舍,墨玄瑾并没有立刻离去,却未曾想在如此偏僻的承雅苑,听到了只有武林高手走过才会有的瓦片掀动声。
轻轻的放下怀里的女子,看着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沉沉入眠,墨玄瑾一个翻身,跃上了承雅苑的屋脊。
月光的照耀下,一名蒙面黑衣人正在沿着屋脊飞跃,墨玄瑾紧随其后,几个起落过后,终是在一个偏僻的角落将黑衣人拦了下来。
站在黑衣人有可能逃掉的屋脊处,墨玄瑾冷声问道:“阁下为什么要夜探承雅苑?”
由于面巾的遮盖,黑衣人显得声音有些发闷“我只是路过,不想送命的,就给我让开。”
“借路还是杀人?”墨玄瑾并不想和黑衣人动手,一是他身体里面的寒毒还未解开,而是打斗声音太大,有可能会招来宫中侍卫。
“借路又如何,杀人又如何?”黑衣人慢慢的抽出了手中的刀“我只知道,多管闲事的人,一定不会命太长久。”
抽出腰间的软剑,墨玄瑾忽然笑了“上一个对我这样说话的人,坟头已经长满青草了呢。”
就在墨玄瑾话音刚落的一瞬间,两人身形突然变得模糊,只有风不断的送来刀剑相接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很是刺耳。
几十个回合后,墨玄瑾回手一个剑花,挑开了黑衣人的面巾,“还要再打吗?”他的声音和他手里的剑一样冷。
黑衣人慢慢的放下了手里的刀“没想到是你。”
“我也没想到,江湖三大杀手之一的风吟,会千里迢迢的跑到东凌国来借路。”墨玄瑾的声音里带了几分讽刺“还是这么偏僻的路。”
“我为自己的事情而来。”风吟收起了刀,淡淡的说道。
墨玄瑾将袖剑收起,站在了风吟的正前方“风吟,江湖三大杀手之一,出手狠辣,不留活口,能出的起黄金万两的人,除了东凌皇室,我不做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