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诧异的还有正在街上的百姓们,对于这四个外来客十分好奇。
“这四个人是怎么进来的?”
“司辰大人的预言莫不是要兑现了?”
预言?
刚刚若是是画中世界,那么这就应当是作画人想要保护的人们了、
“大伯,你好,我们刚刚意外闯入到了一幅画中,之后我们就到了这里,这一切与你们说的那个司辰大人有什么关系吗?”
那老伯听了楚霏儿的话后异常激动,双手因激动而紧紧攥住了那双小说。
纳闷?她是摸不到头脑,但是也猜到了这画一定是有什么玄机。
“那是你破画而出的吗?”
“是……是。”
楚霏儿觉得这个回答确实需要谨慎,试探着老伯的眼色缓缓说出了真相。
“果然是苍天有眼,楚小姐您终于回来了!”
老伯和百姓们跪地,一声声感谢着上苍怜悯。
楚霏儿见了这一幕,表情几乎要哭了,这是什么情况?
她求助似的看向慕越泽,他点了点头,看起来并不惊讶。
而此时那两个女子也悄悄离开,没了踪影。
“老伯,你快起来,还有大家都赶快起来。”
起身后,老伯向前一步,拉紧了楚霏儿的手,语重心长道,“孩子,我知道你现在可能还不明白怎么回事,我细细给你道来。”
老伯请着两人回了自己的屋子,不断有人送吃食到屋子里,到最后楚霏儿见着桌子捋起了很高的小山。
三人酒足饭饱,老伯从个长满青苔的绿匣子里拿出了一只毛笔,上面镌刻着司辰二字。
“这司辰曾经是古族楚府的一名管家,同时也是一名画师。在楚府遭遇灭门后,我们这些侥幸活下来的人就跟着他在这个村子里苟延残喘。这儿之前就是一片荒芜,司辰大人借着本身的测算之力,窥探天机,让寸草不生的地方生出了嫩芽儿。”
“我们以为这样的生活会继续下去,强盗正巧经过,抢走了所有的钱财粮食,甚至女人。司辰大人也为了保护孩子们受了伤,在垂危之际画下了那图,并下了预言说是只要有人能冲破那图就是我们的主家。”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终于赢回了你小姐。”
老伯摸了摸眼角的泪,声声叹息,这么多年他的好友走了一批又一批,这次他总算在走前了了那人的心愿。
家主?古族楚家?
楚霏儿快速从脑袋中过掉这些信息,她是古族楚氏的后代。
那个当年被传出叛国的家族。
“您也别太伤心了,这些一时我还接受不了,但慢慢会接受的。”
她脑子乱作一团,突如其来的身份让她猝手不及。
慕越泽的冷静更是让她脑袋轰隆一下原地炸开。
老伯的哭声依旧继续着,她能感受到背后那抹目光似乎更加焦灼了。
本打算立刻启程,老伯以天色太晚为由留下了两人,安抚好了老伯,慕越泽和楚霏儿才得了空找了个不大不小的摊位上喝茶。
“你知道我的身份?”
“是。”
毫无顾忌的回答。
楚霏儿饶是想得再多,也没想过她的身份里既然还存在这样的一个关系。
“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小。”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再次打破了楚霏儿的防线。
从小?那不就代表着他一直都知道其实她是楚家人。
“其实,你还有个哥哥,他还活着。”
“他过得好吗?”楚霏儿安静的眸子中起了阵阵波澜,上一世她便没有了家人,如今这一世竟然有了这么多爱自己的人,甚至多了个哥哥。
人生真是奇妙!
“很好,而且你已经见过你嫂子了!”
慕越泽见女孩伤感的样子,缓缓道出了其他。
她一直都那么坚强,却唯独在家人这方面十分脆弱。
“璎珞姐姐?”
“嗯。”
她轻轻笑了笑,没有说话,难怪她第一次见璎珞姐姐就有一种难言的亲切感,原来是因为一家人的缘故。
周遭安静,两人也未再说什么,直到了小贩收了摊位,两人各自回了屋子。
一夜无眠,楚霏儿对于突然多了哥哥嫂子,和一大群亲人激动地不得了,一早便跟老伯打了招呼带着慕越泽和马夫走了。
两人依旧面对面坐着,期间楚霏儿似乎想问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回王府一路上,她依着习惯掀了帘子,却觉得街上行人少了不少,且样子十分憔悴。
“感觉百姓们有些奇怪。”
“嗯。”
慕越泽也有同感,若是平时,街上早已经是叫卖连天,或是孩童歌谣四起,偏今日太过安静。
回了王府,二人直奔内院,楚霏儿赶忙炼制解药。
慕越泽进了屋,鬼九眼神涣散地看着归来的主子,不由得亮了亮,“主子,冰雪莲取回来了?”
“霏儿在炼制解药。”
鬼九会心一笑,大手抚摸着床上的小巧。
因为蛊毒,她的身上已经生了很多脓疮,甚至还发出了恶臭。
慕越泽看着这一幕,心中隐隐下了一个决定。
楚霏儿很快制好了药,见小巧的模样咬牙忍了好久才让自己的声音不至于颤抖。
“小巧,小姐回来了,把药吃了就好了。”
为了方便服用,楚霏儿特意做成了很小的药丸。
小巧的身体渐渐有了温度,身上的脓包开始慢慢破烂。
“王妃,这?”
鬼九急了。
“没关系,她身体的脓包现在就是毒素,不会留疤的。”楚霏儿无意识地说了句。
谁知,鬼九立刻单膝跪地,信誓旦旦道,“无所谓,哪怕会留疤,只要是小巧就好。”
两人竟然被空吃了一波狗粮。
她不由得腹诽,鬼九虽然很傻,但是感情确实真挚。
她下意识地看了看慕越泽的方向,他也同样看向了他的方向,四目相对下,她最先转过了头,一抹红晕由双颊到了耳尖。
“小……小姐……”
“小巧,我在呢!我在呢!你现在先别说话,身体很虚弱,需要静养。”
她紧张地握住小巧的双手,力道故意放轻了不少。
“不要,我想求小姐一个恩典。”
“小巧,别说了,现在我什么都答应你。”
她心疼地看着床上人费力地一字一句地说着,虫蛊的痛强壮的男人尚且抵不过,她一个女人怎的忍过去的!
“我想求……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