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会残废?

我心眼小的很,也许哪一天我毒性发作,把你一针扎死。你就没听过一句话,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真心是什么?”简太清勾唇一笑,侧眼看向她:“如果有一天,我眼瞎了,你耳聋了,我们四脚不能动了,只能躺在那臭水沟里,互相吞咽唾沫,到那时,夏半黎,你会应了我今日的话吗?我倒不介意从你那唾沫中,品味出你那一点真心。”

夏半黎是真让他气着了,敛眉冷眼一凝,混帐!这个花狐狸是怎么讲也讲不通了是吧,天下的女人多了,有才有貌有风情,肯钻进他那桃花劫的女子多如繁星,他干嘛就非得来招惹她不可。

把她轻易就送人的是他,现在又回过头来,跟她玩暖昧的又是他,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真是应了她面相的结果了,这个简太清就是朵烂桃花,遇上他,真是桃花煞!

“呵呵,知道我在想你什么吗?我在想——”

“你不必说,我也不想听。怎么想,想什么,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可是与利益有关。夏半黎,你不是说我们无关风月,只有利益吗?那现在就说这利益二字。”简太清淡淡一笑,轻仰着头,看了一眼场中的那纠缠上的姐妹花,眼中带着玩味:

“你若心里有气对我发作出来就好了,别那样憋着。难为她们,不就是你转移怒火,解气的方式?”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夏半黎转过目光,冷眼看向他,握紧的拳头真是想一拳揍上去,他是在说,她在吃醋她们二姐妹的醋?所以,才会设计出这一个局拿她们出气?这人太自以为是了吧。

“王爷,我再说一次,半黎很感谢你给我定得这门亲事,受宠若惊,欣喜若狂,得夫如楚屠苏,夫复何求!我收拾她们就一个原因,谁叫我一时不爽,我叫她一世叫娘!”

夏半黎挑了挑眉,咬着牙说:“至于你,如果有一天,我真是应了你的话,眼瞎耳聋生活不能自理,只得躺在臭水沟里吐着唾沫等死时,那么我一定让你看到我的真心,陪着你一起腐烂发臭,行了吗!”

“行!”简七王爷眼睛一闪,勾唇一笑,衣袖下的手,无声无息的勾住她的小手指头,像是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就此定下一世情缘一样,目似星辰,勾魂夺魂,眉眼生辉,笑着说:“那咱们就这样说定了,拉勾上吊,狼狈为奸,一百年不变。”

疯子!这才是个疯子!夏半黎真是给他这赖皮样子气到无力了,狠狠的甩开他的手,白了他一眼,扭过头去,看着那边赵晚晴引来的一团乱局,赵晚晴算什么疯子?跟简太清一比,真是小疯见大疯。这赵晚晴才是上天送给简太清的良配,天生一对!

“啊,你要干什么?晚晴,你真是疯了不成,在胡说些什么!”赵晚然吓得向后一退,这样发了疯的赵晚晴把她也给吓住了,她虚张声势对着赵晚晴喊了一句,接着又是对秋月秋霜呼斥上了:“你们这些奴才都死了吗!秋月秋霜,你们还不快过来拉住了二小姐,她己经疯了——”

被点了名的秋月秋霜惊跳一下,互看一眼,面上都带着惊惧迟疑,现在二小姐这个样子吓死人了,根本就是疯了嘛,她们上前去拦着,还不得被她毁了容呀,女子天生就爱美,她们可不想以后顶着张不人不鬼的脸见人。

秋月秋霜下意识的就退后了一步,瑟瑟着不敢上前。

赵晚然气急了,连连后面,面对着疯了一样的赵晚晴又是惊又是吓,心里己是怒极,这些子没用的奴才,平日里净是口口声声说着忠心,该到用她们时,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

赵晚然步步后退,急得心跳快跳出了心口,顾左右一看,眼睛一亮,尖着嗓子高喊:“左天蓝!你快制止住二小姐,她发疯了——”话音刚落,赵晚晴己是扑了上来,两只像野狼的尖利指甲,对着赵晚然就狠狠的抓下去。

左天蓝本是在一旁围观着,顿了顿脚步,还是上前几步,一把拉开了赵晚晴:“二小姐,请自重。”

“你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抓花了她的脸,抓掉她一层皮,赵晚然,你毁了我的脸,我跟你没完——”赵晚晴又叫又跳,乱舞着十只尖指甲,不顾不管向着拉开她的左天蓝身上就抓了过去。

赵晚然好不容易脱了身,身上己被赵晚晴抓出了几道的又深又长的血痕,她忙着向一旁一让,躲到了左天蓝的身后,惊喘不己,半步也不敢靠过去:“别放开她,她疯了,她压根就是个疯子——”

赵晚晴赤红着脸,张牙舞牙,伸长了手,跃过左天蓝的肩膀向着他身后的赵晚然又伸了过去,咬牙切齿,一幅与她同归于尽,不共戴天的怨毒恨意。

三个人纠结成了一团,左天蓝一边护着赵晚然,一边拦住了赵晚晴,这两人都是府中的嫡小姐,又不能出手伤了她们,有所顾忌之下,饶是他武艺高强,遇上这发了疯着了狂的女人,也是一头的冷汗。

一边的众人都看怔了,这到底是哪一出呀,真是叹为观止了。

七夫人根本就没空看向这一边这团乱局,着急的蹲下身,费力的扶着赵元隽坐起身来,招呼着张一非给赵元隽看诊:“张大人,麻烦你来给老爷看看,他这腿伤得怎么样?老爷疼得这么历害,不会断了吧?”

赵元隽痛得闷哼出声,一滴滴的冷汗滴下来,捂着腿痛得说不出话来。

张一非叹了口气,这镇国公府真是风水不好,他出这一次诊,从上到下全给诊了一遍,快赶上地震现场了,每走一步都是伤患,镇国公府的大门都迈不出去了。

医者父母心,张一非心头感慨着,仍是上前一步,半蹲着给赵元隽看伤处,眉头一皱,他拿过医药箱,取出一卷绷带,对着七夫人说:“夫人请扶好了老爷,他的骨头本是骨裂,却又被多次重复骨压错位,我现在要给他较正过来,也许会有后患,过程会很痛,而且绝不能让他动,若是再接错了骨,他这条腿就彻底废了。”

在场的人一听,脸色都是大变,赵晚晴这一撞居然这后严重,想一想也是,刚刚不只是她,还有秋月秋霜的重量,多次骨裂也不奇怪了,老爷不会就这么残废了吧。

“啊,那,那进屋再去接吧,在这里老爷接骨也不方便——”七夫人一听就急了,忙说。

“不行!骨头错伤,最忌讳的就是移动再触动伤处,爹现在只能就地治疗,先把骨头移正过来。”夏半黎果断的开口说,看了一眼赵元隽的伤处,赵晚晴那一压可真是够使劲的,赵元隽本就是拐了一下而己,她却为了一盒‘美貌‘拼了命,不顾他的伤情,反复挫伤骨裂处,赵元隽现在不残废,也得养个一百天。

“我看就听半黎的,在原地治吧,七夫人,你是女子,力气小,压不住元隽兄,我来帮你压着他吧。”简太清适时的伸出援手,长身玉玉,上前一步,压住了赵元隽。

七夫人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连声道谢:“谢谢七王爷出手相助。”

“别客气,我与元隽克也是相交一场,即然是赶上了,能帮一把手,何足道哉。”简太清微微一笑,温文而雅,如沐春风,倒是把七夫人急切的心情给安慰了些,心头的慌乱立时就是少了一半,又是感激涕零的再三道谢。

赵元隽听了张一非的话,立时就吓得不轻,差一点眼一黑晕过去,他居然会残废?!这可是要了他的命了!文士风流,赵元隽也是如此,完全不敢相信,自己会有一天,成了个跛子,别说是上朝了,连出门见人,他都丢不起这脸。

带着我去抓那只兔子!那二两当归是什么品种?黄道吉时,说晕就晕呀!夏半黎夜骂落水狗!难道真是诈尸了不成!他是抛妻弃女,还是卖妻求荣了!步步布局!站对了队,姨娘生存之道!良民不当,非当奴才?自甘犯贱!大小姐,我完璧归赵!妾当如意!男人最愚蠢的不是玩女人,而是养下了野种!贱人是那么好做的吗?你嘴巴糊了鸡屎了!这年头,狗还挑食!多情才是大丈夫!张天师也没看出你是克妻命吧?哪有猫不偷腥的!哟,祖母的手怕要保不住了呢!绿帽子与儿子哪个重要?大白天就砸门?你当这是鬼门关!你以为你是神仙姐姐!欠踩的蝎子!这是什么规矩!磨了三年的杀猪刀!这年头,狗还挑食!我就不抢老女人所爱了!再放你两碗血!咱们就让这鬼来作证!五毒俱全!女人不狠,地位不稳!撞鬼了?中邪了!你指头也没怎么样呀!四小鬼各自肚肠!忠勇之家?地主家也没有余粮!我为你尽孝,还带孝呢?平白又挨了一巴掌!克夫又克子的贵女哟!吃什么也不吃亏!女人四十如狼似虎!哪边凉快上哪去!给我全部赶出去!谁也别惹老娘!你敢戏弄匹夫!这年头,狗还挑食!姑奶奶身上不干不净呀!进了毛贼?你不就是贼!二百万两买倾城美貌!男人最愚蠢的不是玩女人,而是养下了野种!背上插着死神之翼的男人!我就看猴戏!贵不可及!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宁得罪死人,莫得罪女人!要脸不要!万般都是命呀!太子就是水仙转世的自恋廦!你是什么鬼东西!痛吗?忍着就是了。待到长发及腰,将军娶我可好?钻空子讨好?呸,想得美!通奸的居然是你!下马威?那也该够了吧!这样的窝囊废,我有必要救吗?说声谢谢,你会死吗?踹飞下去不就行了!那二两当归是什么品种?是你命不好,能怨我吗!这就是病呀!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活着我养!死了,我供她一世香火!长得人模狗样,可惜一幅人头猪脑!再掐断你肉里的骨!还要再给他留一条狗命?其乐融融?有人告状是这个样子!坑你一千两死马活马一块上!老肥婆,我踩在你身上嘣哒!一府的疑难杂症!踹飞下去不就行了!她的配偶该是猪而不是狗!雷呢?有本事来霹我呀!女人不狠,地位不稳!女人呀,全是傻的!咱们就让这鬼来作证!烫手的汤,送不出去!有一种生物叫偕老同穴!就你?先学会三从四德吧!你又算什么妻!是你少见多怪!嫁个鬼脸将军!一杯子打死了他最好!丫头,真是不受教!真他娘的酒醉误事!姑奶奶是明媒正娶!弟弟和金锁片长得一模一样!吃什么也不吃亏!二两当归一两盐!踏晕过去的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