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斗许久,未能伤到马脸丝毫,杨风不禁有些心急,口诵剑诀,飞快散出一记剑气,殷红的剑气几乎与夜空融为一体,直奔马脸而去。
马脸不慌不忙,祭起一物,正是当日与杨风在玉石山处斗法所用的炼火炉,杨风见识过炼火炉的威力,大吼一声:“小心。”
只见马脸口中喃喃不断,炼火炉四周窜出幽幽火焰,如地狱冥火,在黑夜之中显得格外诡异。
杨风首当其冲,举剑架向飞奔而来的炼火炉,马脸想起上次杨风冻结炼火炉的情形,不敢大意,忙操纵炼火炉回转,转身就逃。
杨风不肯罢休,提腿便追,眨眼间两人已蹿出七八丈远近,云溪风怕马脸使诈,杨风一人不敌,慌忙追赶上去,三人前前后后飞奔高跃不止,不知是马脸的轻功不如杨风二人,还是故意放慢速度,不多时,便被杨风赶上,云溪风随后也到了近前。
马脸口中振振有词,炼火炉火光大作,火苗高高窜出,分出无数火球,急速飞行,宛如条条火龙,扑向杨风二人。
杨风挥剑散出剑气,与火球撞在一起,小火球被一分为二,速度丝毫不减,依旧快速撞来。
见状,杨风不敢轻易动手,眼睁睁看着火球迅速撞来,心里甚是焦急,云溪风闪身上前,挡在杨风面前,甩开手中扇,迎风就涨,眨眼间,已有一丈大小,火球一一撞在扇面之上,云溪风猛然挥动,依附在扇面上的火球被悉数扇出,折身奔向马脸。
马脸嘿嘿笑道:“嘿嘿,雕虫小技,看招。”
云溪风还未收起扇子,炼火炉飞速撞来,狠狠撞在扇面之上,云溪风鼓足力气,死死相抵,身子飞速后退,炙热的气息透过扇面穿过,云溪风大喝一声:“开。”奋力推开炼火炉,纵身闪向一旁,炼火炉速度依然不减,撞在一处废弃围墙上,震天动地的一阵响,围墙应声而倒。
杨风挥剑迎上,饮血剑光芒大盛,仿佛凭空增长数丈,向炼火炉狠狠劈下,剑光还未劈在炼火炉上,炼火炉自动分为两半,闪到剑光两侧,倒飞回马脸身前,合二为一。
饮血剑一闪一闪,好似在聚集能量,风声阵阵,狂躁地吹动三人身上衣,杨风脸色甚是难看,不断闪动的饮血剑立在地上,支撑着杨风摇摇欲坠的身体,仿佛受到重伤般,但方才炼火炉并未伤到杨风,云溪风不知怎么回事,上前想去扶住杨风,杨风费力地摆摆手。
云溪风小心翼翼护在杨风身旁,眼睛紧盯着马脸,余光看到杨风痛苦无比的表情,更是担心了,心里期盼着大哥快些带人前来。
马脸仰天大笑,笑罢,嘲弄地说道:“没想到毒龙门培养出的弟子具都如此窝囊,看来,当真是我高估你了。”
双方对峙而立,马脸似乎没有趁人之危的打算,漫不经心地看着云溪风,炼火炉在他面前不断闪跃,火光映耀在他的面具之上,真的如鬼差马面一般阴森。
杨风感觉一股股沁入心脾地冰凉的阴气通过双脚侵入自己的身体,血气无休止地翻滚着,几欲喷出血来。痛苦归痛苦,杨风感觉到体内一股躁动的气息伴随着血气狂涌,渐渐清晰起来,不由得大喜,知道自己竟是突破了阴阳决绝剑的第五式。
这阴阳决绝剑的第五式乃毒龙门创派老祖无寻道人依据阳天派至上精学乾坤无量剑演化而来,博大精深,许多弟子苦修一生,往往被第五式羁绊不前,一辈子修不到上乘境界。自从出师以来,杨风花费许多时间琢磨第五式,却因寻不到至阴之地,而徒劳无功。
只是觉得体内有股气息被所受阴气激发,与师傅往昔对他所讲突破第五式的感觉一模一样,甚至更甚些。杨风不知云都乃紫云都城,百姓众多,怎会有如此重的阴气,一时想不明白,也就不再去想,只希望快点好转起来,杀退马脸。
“受死吧!”马脸动如脱兔,双腿猛奔,向云溪风而来,云溪风护在杨风面前,神色凝重。
炼火炉火光大作,大有吞没两人的势头,云溪风挥动御雷离火扇,散出数道金芒,奔向炼火炉,金芒刚一碰到炼火炉,顿散的无影无踪,云溪风大惊,眼看着炼火炉就要冲到眼前,只得故伎重演,想用扇面拦下炼火炉。
炼火炉即将撞于云溪风扇面之时,只觉后襟被人猛然一拽,整个人侧着飞了出去,炼火炉从他耳边飞过,半侧脸火辣辣地痛。
云溪风踉跄两步,化去拖拽之力,稳住脚步,后头望去,正巧看到杨风一掌击在炼火炉上,火焰顿时吞噬了他的半条手臂。云溪风的心顿时揪了起来,他并不知道今日杨风非昔日杨风能够相比的。曾在玄冰洞待了七七四十九天,寒冰之气早已沁入全身,对毒火有一定的免疫能力,又在几日前服下一颗兽灵,功力激增,今日,意外地突破阴阳决绝剑第五式。此时,杨风的功力与他的师傅五毒真人只是相差一步之遥,而他的道行更是比五毒真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呲~”随着一声轻响,炼火炉中窜出的火焰瞬间尽数熄灭,杨风手掌一顿,炼火炉飞快退向马脸,马脸见杨风竟破去自己的炼火炉中毒火,甚是惊异,险些被自己的炉子砸个正着,手忙脚乱地慌忙疾诵法决,才慢慢控制住了撞向自己的炼火炉。
炉火再次燃起,马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斗志昂扬的杨风,心里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寒战,脑中更是莫名其妙地冒出一个念头:“我命休矣。”
“大胆刺客,还不快快受降!”一阵整齐铿锵地脚步声由远而近,四个身影先行一步,已纵身跃上前来,把马脸团团围在中间。
这四人正是云山风手下四大护卫,追云纵,梁万贤,贝志诚,袁黎雄。
随着追云纵四人的加入,马脸显得有些力不从心,破绽百出,性命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