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还得再往下摸了,看的越多就越……所以……呵呵……小姐,我看我们还是换个地儿吧。”
“哦……”灵州姑娘一个比一个水灵,个个生的都是小家碧玉。小姑娘也就是十**岁,正值青春年少,哪里懂得这些江湖骗子的伎俩呀!犹豫了片刻后,还是搀起那个瞎子走进了旁边巷子里。
马程峰无奈地摇了摇头,这老瞎子,走到哪都是贼心不改。这大半年的时间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没想到今日竟然在这千里之外与他重逢。
“他是为你而来,别乱说话,我去对面茶楼等你。”小曼知道他要上去找马啸风,为避免尴尬,只好暂时避开。
巷子后,有个大户人家,大户人家门口都有石台阶,老瞎子就坐在石台阶上,让那小美女背对着他,然后他伸出脏兮兮的大手从后边环住人家的肩膀,慢慢朝衣襟里摸索了进去……
“哎哟,小姐这锁骨长的好……好……好滑……嘿嘿……”
“老神仙……您……您看出什么了吗?”
“快了快了,别急,让老夫再往下摸摸。”马瞎子哈喇子都淌出来了。
这时就听巷子口传来了脚步声。“还摸呀?我说老神仙,小子我也会观人面相,我看您今日是要有血光之灾呀?”
“嗯……?谁?是谁在胡说?”这种事最怕被人揭穿,老瞎子本就做贼心虚,被马程峰喊了一嗓子,手一抖,一下就伸进了美女胸口上。
“你!!!!老流氓!!!”啪嚓……小美女重重地一记耳光摔在了他脸上,别看着姑娘生的柔弱,但打起色狼来是一点不含糊,这个嘴巴善的老瞎子嘴角直流血。姑娘还不解气,把他推倒在地又是一通乱踹。马程峰在一旁看的直捂眼睛。最后打累了,姑娘才罢手,转身离去。
“哎哟哟……造孽呀!造孽呀!你……你这臭小子,怎么每次这事都让你撞上?你陪我医药费!”老瞎子已经听出了马程峰的声音。
“嘿嘿……您老先消消气,大不了一会儿我请您搓一顿去当是赔罪,不过……那妹子都能做您孙女的了,您这口味是不是太重了点?”马程峰坏笑道。
老瞎子还是以前那副臭嘴脸,明明不占理却也要辨三分。“胡说!怎么什么话到了你嘴里都这么不中听?老夫只是帮她看看运势,度她出苦恶,乃是你等凡夫俗子能明白的呀?哼!俗!俗不可耐!”
“好好好,我俗,走吧爷们,多日不见了,咱是得喝几杯了。”马程峰带着他,又找了常小曼作陪,三人直奔西城闹市区而去。西城那边有小吃一条街,灵州哪都好,就是这饮食……倒也不能说难吃,可至少对于从小生活在东北的马程峰来说有些难以下咽,大多以甜酸口为主。
西城这边有家东来顺,纯粹的北京馆子。
三人叫了个雅间,让伙计给他们现宰一只肥羊,三人是一边涮羊肉一边聊起了往事。
常小曼聪慧,知道这老东西绝不可能啥事没有就往灵州跑。江南人是有钱,可像他这么明目张胆来江南骗钱的江湖术士可不多。不是没这个手艺,而是没这个胆子。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在这里,外来的和尚不一定会念经。而且,风水学一说,南北方的差异很大,南方又分两广和江浙的,说法大有不同。马啸风作为东北的风水师,他那套理论拿到灵州可不一定管用。也就是刚才碰上的那姑娘傻了点,换旁人早就把他腿打断了。
“瞎爷,您怎么好好的东北不呆跑灵州来抢食儿了?怎么样?还吃的惯吗?”常小曼给马程峰打了个眼色,示意他先别多话。
“嗯,这涮羊肉的,无论是潮汕锅子,还是川锅子,最好吃的莫过于东来顺了,这羊肉没有膻味那叫羊肉?不瞒你们说,老夫我都好几天吃不饱饭了,怎奈身上有钱却花不出去呀!这灵州人从小上没上过学呀?没一个会说普通话的!哼!”
“那是自然啊,灵州乃是江南水城,光是方圆百里之内我听说就有五种不同的方言,您老该不会是来体验下灵州的风土人情吧?”
“嘿嘿……还是常五妹鬼道,哎,我跟你们说,最近我可是得到了消息,说灵州要有大买卖呀!”
马程峰吃进嘴里的肉差点没喷出来,这怎么回事?自己这边刚想有点动作,还没等动手呢,难道就传到关东去了?难不成这老小子是无双派来抢生意的?
“瞧您老说的,哪来的大买卖呀,灵州是小地儿,要做大买卖也得是沪都呀?”小曼给他重新满上杯中酒说。
“哼哼,你们两个小崽子休想瞒我,别告诉我你们是闲逛过来的。小子,你是我带出来的,你心里能装几斤几两我能不知道?说吧,是不是也看上了这生意呀?”老瞎子拿起桌边的盲杖,轻轻敲了下他。
“哎,你个老东西,说就说呗,咋还动手了呢?”马程峰不悦道。
“嘿……你个小兔崽子,怎么着?现在做了热河之主了,老子都打不得了是不是?马程峰老子问你,当初没有老子领路,能有你的今日吗?我就问你一句话,我是不是对你有知遇之恩?”老瞎子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格外凝重。
他们都是江湖人,江湖人最注重的就是仁义二字,马程峰不敢托大,赶紧放下杯中酒,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双手抱拳恭敬道:“您老说的是,程峰此生遇人无数,都是贵人,而您老就是程峰此生最大的贵人,没有您老绝无程峰现在的生活。您老若在灵州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小子必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哎,这就对了嘛,哼哼,还算你小子没忘本。起来吧起来吧,都是自家人就不用行大礼了!”
老瞎子伸手把他扶了起来,也不说话,就这么低头喝酒,酒过三循菜过五味,他脸蛋红扑扑地打了个饱嗝,一边替牙一边道:“你俩是真跟我装糊涂呀,还是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