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小径是纯天然形成的,脚下可是一点都不平整,都是凹凸不平的石笋和碎石,再加向倾斜三十度,大伙走在边十分困难,每迈出一步,脚底下的碎石会哗啦啦地带着你往下滑。手机端 大伙不得不用双手扒住一侧岩壁缓慢行进。
好在葫芦顶并不高,只要能往走,找到艾美拉女王的肉身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哎呀……”刚往走没几步,突然,队伍对后边有一个兄弟叫了一声,大伙赶紧回头,以为他碰什么麻烦了。
“大……大柜……好像有虫子咬我后背?痒……可痒了!”他把沉重的背包扔到地,脱了外套,伸手去抓后背。
他不说话还好,这一说,剩下的其他几个兄弟也都开始抓挠后背。
这里地底下岩洞,温度几乎低到了零下十度左右,哪里会有虫子呀?
常小曼是淑女,纵然身痒,也不好意思直接伸手去挠。她小声对卡修拉说:“你有没有觉得咱身好像有虫子?是不是跳蚤啊?”
“嘶……”卡修拉回头看了看其他人,包括马程峰和楚天月在内的所有人,脸的表情都不对,男人们无拘无束大大咧咧,有的直接脱光了膀子哗哗地用指甲疯狂挠后背,马程峰顾忌自己的身份,痒的自己靠在墙直磨蹭不好意思挠。但看得出来,大家的情况都差不多。
可为何自己没有这种感觉呢?如果说这洞穴真有虫子的话,也不可能只咬别人不咬自己吧?难不成那种子还挑人?有种族歧视?不喜欢吉普赛人的口味?
“别挠了!别挠了!不是虫子!”卡修拉大喊。
痒这种感觉是无法形容的,人可以忍受疼,甚至,古时候有关二爷刮骨疗伤的段子。纵然是那种钻心的疼痛都能忍受,唯独痒是任何人都无法承受的。
阿里木光着膀子,伸手在身每一个部位不停地抓挠着,挠的一身血鳞子也不解事。
“卡修拉你不痒吗?快……快帮我……拿你的红绢帮我遮着点。”小曼受不了了,可又不好意思当着这些大男人的面脱光了,只好求卡修拉。
“大家听我说,不是虫子!你们先忍忍,我帮你们想法子!”
这里边阿里木挠的最起劲,估计再挠下去都得露骨头了,他浑身是血,都没好模样了。卡修拉手腕一抖,袖口嗖地下飞出一条绳子,死死捆住了阿里木。
马程峰为了缓解这种痒难当的感觉,为自己点了痛穴,用痛感缓解身的痒痒。“不是虫子?难道是刚才那些炸开的孢子有毒?可……可咱们都闻到那种气味了,你怎么不觉得痒啊?”
“不知道……我也无法解释,程峰,你快帮大家点痛穴暂时止痒,我这边再想法子!”
卡修拉放下背包,包里边有一本书,那本书是阿尔达吉普赛人代代相传的一本古典,只传给部落历代的阿訇,这本古籍不但记载了吉普赛人那些诡异的本领和巫术,其还有一部分是巫医!
卡修拉也很着急,痛感是无法永远缓解痒感的!她必须抓紧时间!
一页一页的古老篇章被她翻过,最后,她的目光停留在了画着一片植物叶子的篇幅。
“五鬼夺命草!”她大喊道。
“啥……啥玩应?”
“是咱们刚才在下边石笋发现的那种透明的小草,它叫五鬼夺命草!它生长在地下一百米左右的极寒环境,孢子有剧毒!可使人痒难当,最严重的时候,毒人会亲手把自己的人皮给豁开,一点点脑婆血肉,直至献血流尽,或是掏出自己的内脏!我的天!!!世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花草呀!”
“得得得,我不管你什么五鬼六鬼的,你说有没有法子解毒?快点的,我们要痒死了!”马程峰光着膀子倒在地不停地在碎石摩擦着。
吉普赛人神的医术在世界都有名,他们丝毫不怀疑卡修拉的本事,但问题是,他们只带了急救箱,急救箱里有许多西药和针剂,足够应付一些突发的病症。吉普赛人的巫医用到的药物肯定跟我国民间游医的野方子差不多,没有草药,怎么救人治病啊?
卡修拉合这本古典,对他们说:“都别挠了,等我回来!”
“哎?你去哪啊?”马程峰喊道。眼看着她顺着这条蜿蜒的小径跑了下去,也不知道她要去找什么。
过了没多大会儿功夫,见卡修拉手里掐着一撮黑乎乎的植物根茎跑了回来。
这玩应看着极其恶心,根茎下边全都是湿乎乎的黑泥,难道说要他们吃这个?
“大姐,这啥玩应啊?能吃吗?你可别糊弄我们呀?别再治不好病把我们给毒死了!”马程峰咧着嘴说。
“呵呵……你别误会,你们吃的不是这个,而是这下边寄生着的小虫子,喏,自己看!”卡修拉摊开手掌放在他们的面前。
大伙凑近了一瞅,见这些又长又黑的植物根茎寄生着一种浑身透明色的小虫子,好像厕所里的肉蛆一样,正在雇佣雇佣地顺着根茎往爬呢,甭提多恶心了。
“大姐,你吃一个我看看呗?”马程峰看到觉得恶心,更别提吞了。
卡修拉告诉他们,世间任何毒物,附近肯定伴生着解毒药草,你们别看它恶心,却能解毒,是继续挠破自己的血肉露出白骨森森,还是吃它,你们选吧!
“先知保佑!”阿里木向着他们的神灵祈祷着,也不忍心直视这令人作呕的肉蛆,它闭眼睛,捏着鼻子要往嘴里塞。
“等等,是药三分毒,得有药引子!”卡修拉拦住了他。
“药引子?该不会又是这些恶心玩应吧?”马程峰一脸哭相。
卡修拉笑了笑,说这药引子一般人可是无福消受。说罢,她从腰间抽出随身携带的弯刀,在众目睽睽之下,左手死死握紧了锋利的刀刃,顿时,鲜血顺着她纤细的指尖,滴答滴答的流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