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我是出去给你俩买饭去了,快吃吧,吃完了我带你们去个地方。”她手里拎着个所料带,里边是两份快餐。
马程峰走上前去,与美人四目相对,可白素却低着头不愿看他的眼睛。“看我干嘛呀?又不是不认得,行了,我都吃完了,你俩也快吃,出去吧……怎么?要看姐姐换衣服吗?”白素冲那咻媚笑着。
那可真是一笑倾城百媚生,看的那咻魂儿都飞了,在他心底里白素就是女神,女神冲自己笑了,立刻扫去了心中的阴霾,嘴里吹着口哨屁颠屁颠地跑回去了。那年头比较流行的歌曲有一首叫《路灯下的小姑娘》,这歌红遍大江南北,走到哪条巷子里,只要有录音机,拉拔力放的准保就是它。跟现在的《小苹果》比,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咻嘴里边哼唱着小曲,一脸的幸福洋溢着,小脸蛋通红。
马程峰拎着盒饭与白素擦肩而过,他刚想回头问她些什么,可身后的门却重重地关上了。他走到自己房间门口,看着屋里边幸福的手舞足蹈的好兄弟,只好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他的洞察力很强,或者说,今天上午无双的那番话点醒了他。
他注意到了一个很细微的小细节,他俩房间的门上,准确的说是门缝上出现了一个小窟窿,那小窟窿太小了,好像是用铁钎子一般的尖锐物体刚刚被戳穿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而且,门口走廊地板上还残留着些许的木屑。
怪不得呢,难怪刚才二人睡的那么死,旁边房间有人敲门,有人进进出出都没有觉察到?看来是有人往他们房间里用“气管”吹进了迷烟,对方用的药剂很谨慎,不多不少,仅仅能起到安神熟睡的作用,看来对方是个老手,连他俩都被人家算计了。
他们上午时候是临时随便找的一个宾馆,而且连登记的身份都是假的,绝对不能再有第四个人知道他们入住了。如果一切猜测都是真的,那么无疑,是白素出卖了他们!
马程峰想到这里,心里边都觉得慎得慌,白素幸好是没有起歹心呀,如果她要杀自己,甚至只要调整“气管”中的毒烟药效,恐怕俩人现在已经成死人了吧?她为何要这么做?她到底有什么瞒着他俩的?
看着屋里幸福的像花一样的兄弟,马程峰无奈地摇了摇头,把盒饭往桌子上一摔道:“快吃吧,你女神给你买的。”
那咻还真不客气,全然忘记昨夜在小鬼子地下研究基地里看到的那些恶心玩应,吃的是狼吞虎咽满嘴是油,不大会儿功夫就把一盒给吃了。
“慢点,小心别噎死了!”马程峰把水扔给了他。
“哎?你吃啊?你不饿呀?有洁癖?我也没碰啊?这菜挺好吃的,你瞅瞅,东北的溜肉段最出名了,还是白姐姐知道疼人,了解我的口味。”
“哼哼……”马程峰冷笑着。“我就不吃了吧,你要愿意吃就把我那份吃了吧,以后你白姐姐的东西我绝对一口不动。”
“哎哟,当兄弟能当成你这份的现在不多见了,咋地?知道兄弟我身材消瘦,这是让我补补?”那咻没看出马程峰的话外之音,以为他是开玩笑呢。
“得了吧,我是怕被毒死了。快吃吧,一会儿还要跟你的白姐姐赴约呢,我呢,又要给你们做个二百瓦的电灯泡了。”马程峰倒在床上,就这么眼巴巴地看着好兄弟不太文雅的吃相。他心想,难怪都说陷入爱河的人智商为零了,那咻多聪明谨慎的一个孩子,对危险的感知甚至比自己还强,可他怎么就没猜到身边的大美人是颗定时炸弹呢?都是爱情蒙住了双眼呀!幸好自己的小曼对自己死心塌地,而且小曼也没有那么多心计。
也许无双说的没错,世上越是美丽的女人就越有毒。显然,白素的美是惊天动地的,所以毒性也就更强。那咻已经中毒了,毒入骨髓,无药可治。
太阳慢慢落山了,接头成群结队的青年男女闲逛着。不过白素的长相过于惊艳,每每马路上有情侣经过,总是引来男人的窥探,甚至都忘记眼前还有根电线杆子,最后咚的一声撞成了大熊猫。这还没完,女朋友还得挥手一个大嘴巴抽过去。
对此,白素早已习惯了,只是偷偷捂着嘴乐个不停。
“白姐姐,咱们这是要去哪啊?”马程峰问。
“程峰你哪来那么多问题呀,跟着就是,我又不会害你。去了你就知道了。”白素伸手拦下了一台出租车,告诉司机,去八一水库。
八一水库在南郊,那时候属于荒地,开车都得半个多钟头。等到了水库大坝下,天色已经完全黑了,那司机说什么都不下公路,车里边俩年轻小伙子,这要是开下去了,四下无人再把他宰了抢了车也不是没有可能。
“白姐姐,我俩也没埋汰成那样吧?用不着请我俩洗澡,这大澡堂子也太大了?”三人站在水库大坝上,望着脚下深不见底的水库。
白素笑了笑,然后回头朝着身后的一大片荒草丛中拍了拍巴掌。“出来吧,人我已经带来了,至于怎么谈,谈成什么样我可就管不着了。”
二人回头一看,只见背后一大片荒草后竟然停着一台豪车,车里的老人正是佟四喜,他身边只带了一个保镖,黑虎!
“哈哈……二位小兄弟别来无恙啊?我就说嘛,我们迟早还会见面的,这不,才几天啊,诸位就来我宽城子作客了,佟某人还是要尽地主之谊的。”
马程峰心中早就料到会是他了,只是现在还猜不出佟四喜的来意,是敌是友?看他这一脸虚伪的表情,怕不是又要跟自己谈合作吧?这老小子一身的心眼,比无双更加狡猾奸诈千倍万倍。更重要的是,他竟然没有所谓的敌人,每一次就算面对生死,也都是面带笑容,你无法看穿他心里正想什么馊主意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