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佟四喜,只要有把柄落在了董家的师兄手里,估计立刻就得把他置于死地。
那咻恋恋不舍地与女神告别,临走时候还问你什么时候回热河呢。白素只说改回去的时候就回去了。绝望的痴情汉子眼泪只在眼眶里打转。
“瞧你那点出息,不就是个女人嘛?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娘们不满街都是吗?哎哎哎?六尺高的汉子,咋还说两句就要哭呢?给我憋回去。”马程峰搂着他的脖子数落他。
“你大爷的,有你那么安慰人的吗?你还是不是我兄弟呀?什么叫三条腿的蛤蟆?我看你就是见不得我好,白姐姐怎么得罪你了?你每次见了她就鼻子不是鼻子脸子不是脸子的,我告诉你马程峰,我那咻要是打光棍你和小曼姐也好不了!我特么画个圈圈诅咒你俩!”
“嘿你小子越说越上线了是不是?我特么跟你说的是好话。你是瞎呀还是聋啊?你怎么就看不出个眉眼高低来呢?难道没看出来吗?白素和佟四喜刚才见教授还没有痊愈,立刻态度就一百八十度转变了。她是在一直利用你呀!这女人心中只有钱!狗屁的感情吧!”
那咻擦了擦眼泪,固执地说,我不管,反正这辈子我非白姐姐不娶,你以后别在我面前说她坏话,要不然咱俩就绝交。
“好好好,我可惹不起你,我闭嘴行了吧。”
可能是觉得刚才的话说的有点重了,伤了兄弟间的感情,那咻赶紧话锋一转问他是不是现在就去把楚天月接回来。
“不急,要去接,也是晚上,走,陪我去见个朋友吧,也许这个时候只有他能给我些正确的建议。”马程峰现在心里边也有点没底了,真的要带着一个疯子去湘西苗寨吗?这一路上免不了又是凶险万分呀!
湘西苗疆始终处于半封闭的状态,以前在新闻上和电视里都看到过。苗人分为生苗和熟苗,熟苗子就是跟汉人通魂,苗族血脉不再纯正,搬出了苗山的后裔。而生苗子现在可还是生活在深山老林里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他们极其反感外人,尤其是汉人。湘西苗疆一直都是自治状态,在苗山中如果有汉人闯入,那就算被宰了,当地也不会过问。
二人坐着出租车,一直顺着佟家净月的别墅区往南边的双阳方向开去。刚开出别墅区,就见大道上有个挑着竹楼身着少数民族衣服的老头坐在那儿正跟几个小贩打扑克呢。那老头大概七十多岁,可别看岁数不小了,身上的衣服确实花花绿绿的,大热的天头上还包着头巾,而且耳朵上还带着两个大银耳环。
“那兄,你看那卖茶的老汉?”马程峰给他指着说道。
“有啥大惊小怪的,这可不就是苗子吗?”那咻想都不想说。
“司机,停车。”马程峰甩给司机十块钱就冲了下来。下车后,并没有走上前去盘问那苗人的来历。只是跟那咻站在人群后默默地看着那几个赌徒。
那苗族老汉今天心情不错,一边喝着酒葫芦里的烈酒,一边吹牛。马程峰眼尖,就见他那两个竹楼里的茶叶已经全都卖光了,而且这苗族老头衣襟里边掖着一厚沓子毛票。那年头还没有通货膨胀,物价很低,就他这两框茶叶,最多换一两张毛票,怎么可能值这么多?要么是偷的,要么就是抢的。
“哎?老苗子,你今儿个咋这么早就回来了呢?看把你乐的?咋地,发了大财明儿要回家了呀?”一个卖西瓜的小贩起哄问他。
那苗族老汉多贪了点酒,再加上心情好,脱口就说出了一个惊天秘密。
他说你们宽城子我这辈子就来过两次,都说你们宽城子人实在,钱好赚,我是真见识到了,来了就两次,我带的茶叶都是一天就卖光了。第一次是好几十年前了,那位老板出手阔绰,直接包了我的茶,而且连价都不问。我们苗人多实在呀?我就把祖传的解蛊秘术交给了他。这第二次就是上了礼拜,我又碰到了一个年轻老板,他又是直接把我的茶全包了,还问我会不会下蛊,那是我们苗人的祖传本领,我当然会呀。
他就又给我加了一沓子毛票,托我给办件小事。“嘿嘿,你们说,我这老苗子跟你们宽城子人是不是有缘分?下次啊,我还来,保不齐我就发啦。”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马程峰看了一眼那咻,那咻冲他点了点头,看来八成就是这老苗子做下的了。
马程峰推开看热闹的人群,走上前去拍了拍那老汉的肩膀,主动给他递上一根烟,说:“老汉,我现在就想买你的苗茶,我来一下,咱们商量商量定金问题吧。”
老汉把手里的牌一扔,嘴都乐开花了,心想财神爷怎么说到就到了,早知道这样,以前我还去什么江南贩茶呀,直接来东北多好?东北人就是财大气粗!
旁边就是净月景区,这景区是国家森林公园,到处都是一望无际的绿海,马程峰把他带到带进树林子里,见左右没人,就停下了脚步。
“老板,您要多少啊?我们苗山的茶可好喝嘞。在咱关东可是千金难求呀。”他还真以为是财神爷上门了呢,岂料这这少年哪里是财神呀?简直就是索命的小鬼!
“咱先别说茶的问题,方才我听你说,你懂苗蛊?我来问你,几日前的晚上,你是不是去了南郊的一个研究所见了一位老教授?你对他做了什么?”马程峰逼问到。
苗族老汉一听此话,立刻冷汗可就淌下来了,赶紧摇手说不管我的事,我是那人钱财与人消灾。“小兄弟饶命呀!我上有老下有小实在是被逼无奈,主家是拿枪逼我的做的。”
“呵呵……你别紧张,我又不是条子,没权利抓你,我只问你一句,你有没有法子为那教授解蛊?”马程峰手中把玩着那把锋利的七星刃冷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