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兄,你特么是不是跑哪偷懒去了?我不是让你去百灵老寨看看教授的情况吗?你咋回来了呢?”马程峰责问他说。
“靠,你还说呢,要不是我跑的快,差点被蓝若言给整死,那女人太厉害了,估计十个我都不是她的对手,我根本无法接近吊脚楼半步,怎么看教授?”
“哼哼……就你?你的意思是,你被她们师徒发现了,然后就狼狈逃走了呗?”
“嗯……前半部分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可麻烦把后边那个词去掉,我不太喜欢。”
“去你大爷的吧,别吹牛b了,我告诉你,蓝若言要真有心杀你,你根本跑不出她家的小园子,卡修拉牛b吧?刚才亲眼所见,蓝若言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擒住了。算了,都一宿没睡了,赶紧歇了吧,明儿早上去接教授,然后咱们直奔武陵山。”马程峰不愿再跟他们提及苗祖寨那边的所见所闻。
第二天一早,天色蒙蒙亮,马程峰他们三人已经站在百灵老寨前焦急地来回踱步了。寨子里隔着寨门,百灵寨里的土司,和几个寨子里的头目恶狠狠地瞪着他们,是他们耽误了山寨的钱程。寨子里所有老少全都希望与关东那边合作,谁不想过好日子呀?老祖宗留下的规矩算个屁?吃肉还是吃馒头?这不明摆着嘛?
土司大人都劝了蓝若言一晚上了,蓝家两个女人愣是无动于衷没有把莫那娄教授交给他们。红娟门蓝家是百灵老寨的一面金字招牌,没有蓝家哪里有他们的今日呀。所以,蓝若言不肯,其他人也就不敢再多言了。
大概到了早上七点多的时候,从寨子里走出一匹矮马,马背上坐着的正是莫那娄教授,教授背后还是背着他的大包,包里边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装了什么。蓝彩蝶为他牵着马,一边走,一边好像还回头嘱咐几句,莫那娄教授一边听一边冲她会心的笑着。
“老师?老师我们在这儿!”楚天月朝他招了招手。
“天月,我就知道你也会来的,放心,我很好,蓝家的姑娘还是给我做了早餐。”教授翻身下马,穿过人群,人群中苗族老乡的那眼神简直就跟刀子似的狠狠瞪着他。
“好了,我就送您到这里了,记住,一年之内不可用冰水沐浴。你们诸位多多保重吧。”蓝彩蝶双手抱拳,向他们辞行。“哦对了,姑姑说了,走了后就不要回头,苗疆的恩怨最终还是要由苗人自己来解决。”
“多谢姑娘提醒,后会有期!”马程峰冲她微微一笑说道。
“不,是后会无期……快走吧,迟则生变!”蓝彩蝶靠在寨门前,嘴里吹着芦笙,用那悠扬的旋律目送他们离去。有蓝彩蝶在,就算百灵老寨的人想从中作梗,估计也不敢追上去了。不过,从昨晚开始一直到现在都没见到苗祖寨龙家人来闹事,这可有点不寻常。
大伙简单问了下莫那娄教授的情况,他说自己只是觉得身子还有些虚弱,另外,自从自己中了蛊毒后,这段时间的记忆也是断断续续的,只能零星记住点他们在一路上的见闻。
“教授,您还记得在佟四喜家的时候,曾跟我提过武陵山这个地方吗?您说让我带上楚姐姐来苗疆的武陵山,说完这句话您就又糊涂了,当时您是不是想告诉我,那羊皮卷上的秘密就在武陵山中呢?”马程峰问他。
“武陵山?哎哟,我才想起来呀,你们千里迢迢把我带到湘西莫不是就是想去武陵山吧?去不得去不得呀!那山里边有座大墓,从古至今,死在那大墓下的可是不下千万人呀!有探险队的,有盗墓贼,还有军队,以及我们这些考古学家,去一个就搭进去一个,我当时是这么说的吗?不行不行,咱不能去。”岂料,莫那娄教授刚刚恢复心智就给大伙当头一棒。
“教授,我只问您一句,羊皮卷上的信息是不是跟武陵山有关?”那咻问他。
“是又如何,那羊皮卷上的内容十分诡异,我虽然已经解译出九成信息了,但上边的内容简直匪夷所思,那地方不是人去的,孩子们,听我的话,就算要去,咱们也得联系当地其他部门的配合,贸然进山怕是不成呀!”教授回头看了看马程峰和那咻,这俩小子一脸的坚毅表情,看来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了。
马程峰咧着嘴道:“我说教授,可不带您这样的呀,当初明明是您说让我带上楚姐姐来武陵山的呀?楚姐姐我也救出来了,咱千里迢迢把偌大的湘西搅的乱糟糟,九十九拜都拜了,还差那一哆嗦了?”
“是啊老师,我也不理解,您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来呢?”
莫那娄教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问楚天月:“天月,那东西带来了吗?”
“什么东西?您也没说呀?”楚天月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就是你们搬山道人摸金倒斗搬山填海的宝贝呀!没有那玩应,咱根本下不去,这湘西不比其他地界,多是石头山,挖不了几尺就入岩了,难不成你们要靠马程峰手里的刀子挖开条盗洞吗?”莫那娄教授对搬山道人楚家的历史十分了解,他曾为了解开楚天月的身世之谜,亲赴新疆大漠,寻找诅咒的源头,这之间虽然没有找到传说中的扎格拉马山遗址,但却在一路上听到了不少有关搬山道人的趣闻。
“楚姐姐,敢情你还有什么专门用来搬山填海的宝贝呢?”马程峰看了看带着宽边眼睛的楚天月,楚天月一直给他一种文质彬彬的感觉,她虽也出身江湖,可从小就是优等生,又比马程峰大了几岁,更多的时候,马程峰都把她当成知心大姐姐。
“我知道了,老师说的是搬山掘子甲,可您又没提前说明,我没有带!哎呀呀!这可怎么办?难道咱们真的要功亏一篑就此打道回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