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不乐这人嘴是贱了点,但心不坏,你下手别没轻没重的。”马程峰看的直皱眉头,这也太狠了。众人本以为马程峰是给花不乐求情的,没想到马程峰又补充说:“别打破相了就行,人家说了,是靠连吃饭的,其他随便打,记得留口气呀!”
常家小院里,顿时传出了花不乐哭爹喊娘的嚎叫声,那动静都赶上杀猪了。
第二天一早,大火收拾整齐。站在那家门口集合,再看看这几位,那可真是当世的俊男美女全都集中在一起了。姑娘们性感美丽,小伙子们潇洒大方,该穿西装的穿西装,该穿礼服的穿礼服,就连胡小狸都被换上了一身长裙。
可胡小狸的穿衣风格是没有最露只有更露,哪穿过这么长的裙子呀?走道都不会走了,走几步踩到自己的裙摆差点没卡一个跟头,她撩起自己的裙摆,漏到大腿根,直让人都隐约可看到那透明的蕾丝裤裤。
“嗬哟……好重……好长……怎么有钱人都喜欢这么穿啊?我都不会走路了!程峰快帮我把这条该死的裙子脱了!”
大伙这么多人一齐出远门还是头一回呢,原本是计划坐火车的,不过现在不同了,他们阵营中多了个土豪大小姐,乔汐儿早早就买了一台商务七座,而且还花重金从汤疤子那边雇了二三十号小痞子骑摩托车一路开道护送,那阵势在热河还是头一次呢!
一路上大家欣赏着沿途风景,走走停停,吃吃喝喝,第二天中午时候才开进了宽城子。这已经不是马程峰第一次来宽城子了,相对上次而言,宽城子对他们的态度好像更加温和了不少,宽敞的街道两侧全都是一堆堆谈情说爱的小情侣手挽着手,看着树上的红叶偏偏落下。
叶家的邀请是第二天早上,他们还有足够的时间在这座繁华的大都市闲逛。宽城子比热河大若干倍,街道宽敞整齐,中心城区高楼林立,老百姓的生活也富裕一些,人们的穿着自然也比热河好。那年头,最流行的就是喇叭裤和大波浪。
街道上只要是入流的小年轻清一色都是这打扮。
“哟呵……这头发为什么都是卷的呀?”胡小狸扒在车窗里只恨眼睛不够用了,看看这儿看看那儿,看什么都新鲜,叫嚷着让马程峰带他们去购物。
说起购物,最在行的当属乔汐儿这位阔小姐了。其实不管走到世界各地,购物讲究的不是买多大名牌,而是取决于你身上带了多少钱。宽城子好东西多了去了,就怕你没钱,吃的是山珍海味,喝的是法国洋酒。乔汐儿的认识是跟着他们逛街,他们只负责指指点点,点到什么乔汐儿就付账。
对于乔汐儿出手阔绰,这都是小钱。甚至他们在重庆路步行街逛了一下午,腿都要走断了,后车厢里装的都要坐不下人了,这也就相当于乔汐儿买一套化妆品的价格。
“程峰宽城子好大哟!我们不要在热河了,我要来宽城子!”胡小狸叫叫嚷嚷说。
“瞅你那点出息吧,宽城子也就算是东北第三大城市,怎么着?这辈子就不想跟我进京溜达溜达?过过皇城根底下的日子?”马程峰拍了下她的小脑壳笑道。
“程峰,咱都逛一下午了,我们也不太熟,要不你带我们去吃点什么吧?”小曼的肚子已经咕噜噜直叫了。这伙人,走到哪免不了被围观。
他们太扎眼了,一来,确实都是俊男靓女,二来是乔汐儿太有钱了,只要她愿意,整条重庆路买下来都不成问题。
重庆路和人民大街交汇处算是宽城子最喧闹的中心街区了,那时候还没有那么多专卖店,更多的都是小鬼子留下的日式建筑,美食,名牌,高档轿车是应有尽有。
“好香哦……鸡!烤鸡!!!我要吃,程峰我们就吃这里的烤鸡好不好?”胡小狸这吃货的鼻子最尖,已经嗅到了“福义德”里飘出的香味。
福义德可是宽城子的老字号了,福义德的道口烧鸡几乎是可以跟北京烤鸭齐名的,那些大师傅全都是当初跟着溥仪从紫禁城来到宽城子的御厨,现在的配方跟当初基本一致。那时候老百姓能吃上福义德的道口烧鸡可不容易,不是吃得起吃不起的事,而是福义德不对外销售,你想尝到,就必须进里边吃去,里边全都是包间,福义德的烧鸡本不贵,但包间费那可是普通老百姓一个月的工资。
能来福义德吃饭的,几乎都是宽城子的大老板和市委省委的领导了。里边包间不多,一共三层小楼,也就是多个包间。
马程峰抱着肩膀迈着方步第一个走了进去,门口两旁的服务生笑了笑冲他鞠了一躬。“对不起先生,请出示请帖,今日我们福义德已被包下了。”
“怎么?你们这不是开门做生意的吗?”马程峰问他俩。
“是的先生,但今日有个大老板已经把酒楼三层全部包下了,再说我们后厨每日只做这几百只鸡,恐怕诸位就算进来也吃不到了。”到底是大地方的服务员,就算是把顾客拒之门外也是这么有礼貌。
乔汐儿从身上掏出一张金卡,那是他们乔家人的象征,金卡上的文字部分全部是一块块钻石镶嵌而成。“我们现在可以进去了吗?”在西北一带,如果有人亮出了这张金卡,都可在省委大元办公室出入自如。
“小姐,这……这真的不行,已经被包下了,请别让我们为难。”很显然,乔汐儿的大名在这北国春城没人认得。
乔汐儿从小叫声管用,只要她开口说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她眉头一皱,大小姐的脾气可就上来了。拽出支票夹唰唰唰几笔就写下一张十万的支票拍到了服务员脸上。“全球各大银行通取的,我们现在可以进去了吗?”乔汐儿这位大小姐的确很俏皮可爱,但她跟其他有钱人一样,有的时候就是为了争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