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程峰也想……耍耍?不好吧?小曼不介意?”花不乐的双眼已被一层瘴气所覆盖,双眼中迷离的神魄不曾散去,难怪说话疯疯癫癫的了。
马程峰随身都会带着香烛元宝之类的,他赶紧拿出一炷香给那尸体点着了插在面前,然后嘴里轻声嘀咕,为花不乐赔罪,说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这兄弟不懂事重装了您还望您放过他吧,黄泉路崎岖难行,但每个人生命的终点却都要踏上这条不归路,晚走不如早走,何苦留恋凡尘呢?
念叨完了,他突然双眼睁开,眼中绽放出两道幽绿的光芒,鬼瞳中,正是出现了一个女人虚幻的影像,那女人浑身湿漉漉的,头发上不停地在往下滴答水珠,正在冲他们几个阴冷的笑着呢。这突如其来的景象把马程峰也吓了一跳。一般的冤魂厉鬼,少一炷香烧点纸钱再嘀咕几句,也就劝走了,没想到这女鬼竟不愿离开,选择与马程峰对峙。
“不乐,既然你的美丽不愿走,那我可就收了她了!”马程峰说罢,鬼瞳中的幽绿光芒开始逆时针旋转起来,地面上的落叶都被他那股强大的吸引力弄的上下飞转不止。
女鬼面部表情狰狞着,扭曲着,一声声凄惨的叫声传来,她的魂魄被马程峰的鬼瞳慢慢吸了进去。这项特殊技能他已有一段日子不用了,看来,上次鬼瞳的进化让这个技能也加强了不少,外人肉眼已经能清晰的看见这个过程。
这女鬼给花不乐下的“道”也随着魂魄的消失而散去了,花不乐的眼神登时就恢复了正常。嘴里边还不依不饶地呼唤着王美丽的名字呢。
“你看清了,你瞅瞅刚才跟你一起欢快玩耍的王美丽同学是个啥?如果你还想继续,我们就不打扰了。”那咻抱着肩膀笑道。
花不乐凑近了一瞅……“我……我滴个妈妈呀……这……这……啥……啥呀?怎么会这样?美丽她?马程峰!你……你杀了美丽?你个屠夫!你还我美人!”
“山炮!没工夫跟你闲扯淡,你快说,是从哪沾上这玩应的?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这玩应不能扔这儿,让人看见了咱有口难辨,趁现在月黑风高,赶紧处理了。”这要是让水库屯的老乡们知道了,估计肯定要报官的。
花不乐刚才玩的还挺快活呢,一看是一具尸体,立马老实了,小曼躲在马程峰身后,他则躲到了常小曼身后。他颤抖着身体不停地指着这小山岗子后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马程峰摇了摇头,抗起女尸就往山后走。
翻过这道小山岗子,前边吹来的风中都带着一股潮湿的水气,放眼望去,山下有一个不小的水库,怪不得这小屯子叫水库屯了。不过这水库虽然大,可却……充满了死气。一般水库里肯定有工作站,但这里不但没有人守着,而且水库大坝好像多少年都没人修了,已经有一大部分垮塌了下来,水库的清水顺着垮塌不分往出流淌,在山野间冲出了一个小河沟子。
“那儿……那儿……”花不乐指了指水库边上的一棵大树。大树底下什么都没有。
惨败的月光洒在水库里,把水面晃成银白色,波光粼粼泛着秋日的爽朗。
花不乐说,他晚上没吃饱,想出来找点野味,嗅到这片有水气,就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抓两条鱼打牙祭。他是江南人,江南人可吃不惯朝鲜族辣白菜。
不曾想走到水库边上,就见一个漂亮村姑正坐在大树根地下冲他勾手指呢,这采花贼勾搭女孩的本领那都是与生俱来的,他上前几句话就搞定了,抱着美人钻进了山中的苞米地,后来就有了他们看到的一幕。
“哎?我能采访你一下吗?花少侠?那……那是种什么感觉?是不是很刺激?”那咻越想越好笑,这大名鼎鼎的花家采花贼的第一次竟然给了一个死人!!!
“嗯嗯嗯,很爽很爽,不过……她该不会来找我吧?”现在回想起来他还真有点后怕。
马程峰把死尸重新放回了水边上的大树根地下,然后走到水库边上探头往水面上望了两眼,别看水面上泛着波光粼粼,但水下却是死气沉沉,时而水面上会出现一个个小漩涡,瞬间又消失不见了,看来水底下有不干净的东西,这位王美丽可能也是被被水鬼索命,想趁着今夜的月黑风高出来找个替身,幸好是遇到他们了,要不然,再过不了几分钟,花不乐激情时刻一到了,可就把体内的阳气全都散尽了,那时候,也是他生命的尽头了。
民间有一种说法,男为阳女为阴,男女行房乃是阴阳结合,在最**的时候,都会把体内的气息注入对方体内。聊斋里就经常出现这种镜头,说狐狸精蛊惑男人与她风流快活,一个七尺高的汉子,趴在狐狸精身上“耕种”一宿,体内的阳气就全都被榨干了,第二天一早,等人发现的时候,就只剩下了一具干枯的尸体。就是这个道理。
“程峰,尸体怎么处理呀?她也是个可怜之人,总不能再把她的肉身扔回水里吧?”
“指不定这是谁家的可怜闺女呢,可能家里人找不着已经报官了,我看就先放这儿吧,这样,明儿一早估计有放牛放羊的经过就看见了。咱可不是降妖除魔云游四方的道士,水底下的脏东西管不得,走吧。”不是马程峰不想管,实在是他们几个都是旱鸭子,见着大江大河都晕水。
回到老乡家已经是晚上12点多了,屯子里的狗儿们已经睡着了,他们几个一边唠嗑一边进了屋。胡小狸肚子撑的滚圆,四仰八叉倒在炕头上正说梦话呢,梦里梦到的都是吃东西,直吧唧嘴,嘴角都流出了口水。有的时候养她这么一条狐狸也不容易,得操多少心呀!
他们都是见惯生死之人,哪一次探险不遇到几个大粽子,怪事见多了,已经是见惯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