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的联系,难道真是巧合?
反正我是不相信,所有的矛头似乎都指向小颜,我怀疑这伙人是在报复我,我在山省破坏了他们的基地,他们这是赤果果的报复警告我。
很快,金俊武的案子就立案了,或许是小娜努力的结果,我成了这个案子的负责人。
而且小娜做事也够雷厉风行的,当天下午,她就确定了近期各大医院失踪人的名单。
其中都是在精神病院,因为精神病院发生的事情,很多人辞职了,所以也没有引起院方的注意,可小娜查过这些辞职人,从辞职以后这些人就失去了联系,有些是京城本地人,已经在警察局立案了。
因为这么大一个京城,有很多警察局分局,分区,这些失踪人分散开,所以案子只是当失踪当事人家庭所在的警署立案,立案的原因也是寻常的失踪,所以一直都没有引起关注。
五个失踪人,同时集中在一家医院,就是因为分散的原因,所以这个案子一直都没有得到重视。
我知道,这⑤条鲜活的人命恐怕已经不在了。
五条人命案,我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要真都是老金做的,那枪毙他一百回都够了。
这个案子的严重程度显然超出了我的职责范围,我马上请示了姚国雄局长。他显然也意识到案件的严重性,不过也不知道为何,竟然这么相信我,把案子全权交给了我处理,只是告诉我,有任何案件的需要,我都可以先斩后奏。
这是什么节奏,这权利貌似太大了,组长应有的权利吧?
姚局长怎么忽然给我这么大的权利,我想应该是小娜的原因吧,除了这个原因我也想不出其他的了。
得到权利的同时也代表着要承担相应的担子,五条鲜活人命的担子就压在了我的身上。
我的压力不可谓不大,我从局长办公室出来以后,就把自己关在办公室,仔细的研究五个女死者的身份背景,还真让我发现了一些联系。
“为什么五个女死者都是阴历年阴历月阴历日出生的呢?”我自问着抬头,才注意到天已经黑了,我开门看了看局里一个人也没有了。
我准备去找廖老头说说话,顺便让他指点我道术时,我想到廖老头的时候,脑袋里忽然灵光一闪,啪!我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兴奋的说:“原来是这样,阴历年阴历月阴历日,不正是一年之中凶煞之气最重的一天吗,凶煞之气汇聚一起,就能把普通的位置变成极煞位了。”
“极煞位,极煞位,金俊武要弄极煞位干什么,难道小青的复活和极煞位有关系?亦或者说,这些人不全是金俊武杀害的,还另有其人?”我决定去这些女死者的家里面看个究竟,我第一个要去看的就是我在下水道见过的那个女死者。
这个女死者是距离报案时间最短的一个,也许会有什么线索留下来。
女死者叫王春雨,家住王屯村,这个村子在七环外,属于京城的边缘,不怎么富裕,哪里到处都是古老破旧的筒子楼,还有一些小户型独门独院的破烂四合院。
我按照小娜找到关于王春雨的身份背景,很快到了村子里,女死者家竟然还是四合院。
只是有些奇怪,女死者家大门口的石阶上摆放着一摞一摞的纸钱。
天已经很黑了,七环外面不像五环以为,夜晚也灯火通明,她家四合院周围再无人家,天黑漆漆的,闷热的夏天我却突然感觉有些凉飕飕的。
王春雨家有人过世了?
我心里思索着,我没往王春雨身上想,王春雨八天前才被分管这片儿的警署登记失踪,连尸体都没有,她家里怎么可能确定女死者已经死亡呢。也就我亲眼见过女死者的脑袋,所以才知道这个姑娘已经遇害了。
我也没多想,迈脚踏上台阶,一阵风忽然的吹过,台阶上压着纸钱的小石子被吹开,纸钱被风卷的远远的,吱呀一声,门忽然开了。
我心里一下子有些发痒,这股风来的太不对劲儿了。
风刮过的时候我注意到挂在门上面的灯笼动都没动一下,好像这股风就是为了吹散纸钱似得。
我忙把脚收回来,从门缝看到一张满是褶皱披头散发的老脸,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正慌乱的冲着门口不停的叩拜,老太太好像是在说些什么,可具体的我听不清楚,总之好像说的很快,似乎很慌乱。
我定了定神。深呼吸一口,迈上台阶,把开了缝隙的门推开。
吱呀……
开门声惊动了老太太,我看到老太太一下子把头杵在地上,瘦小的身子瑟瑟发抖,说什么:“我错了,我错了,都是奶奶错了。”
我不明白老太太为什么这般惊慌失措,忙上去扶住老太太,说:“老奶奶,你怎么了?”
老太太抬头看到我的时候,我感觉到她明显的松了口气,接着就拼命的摇头:“没,没什么。”
我觉得这个老太太有些不对劲儿,我就问:“老奶奶你是王春雨的什么人?这里是王春雨家吧?”
老太太听了我的话,身子突然抖的更加厉害了,都忘记回答我的问题了,惊恐的看着我,好像我是个恶鬼似得,我反复叫了几声:“老奶奶?老奶奶?”
“啊?”老太太这才恢复过来,对我明显很戒备,小心翼翼的问我:“你是什么人?找春雨干什么?”
我把自己的警察证拿出来给她看了一下,说:“我是警察,专门负责王春雨女士失踪的案子,我现在来是了解案子,这里是王春雨家吗?您是王春雨的什么人?”
老太太点了点头:“我是她奶奶。”
原来是王春雨的奶奶,我看着院子里也到处摆满了香烛和纸钱,就不解的指着这些问:“老奶奶,您家里有人过世了吗?您这是干什么呢?”
“没啥,没啥”老太太突然间慌乱摆手,看起来十分的不正常。
我皱了皱眉头,委婉的说:“老奶奶,因为我们调查需要,我们需要了解一下王春雨女士和你最后见面时的情况,你看方便和我说说吗?”
“不用找了,不用找了,我家春雨已经回来了,我正准备去公安局销案呢。”老太太这话明显就是在撒谎!我明明看到了王春雨已经死了,她却说王春雨回来了,这怎么可能呢!
我看她七八十岁了,没有直接戳破她的谎言,就迂回问她:“是这呀啊,那太好了,那我能不能见一见王春雨女士女,我们销案是有一套程序的,需要了解王女士这段时间去了哪儿,这都是要记录在案的。”
“还要见春雨?”老太太的反问,无意暴露了她的心虚,她忙着说:“春雨辞职后出去游玩了几天,今天出去找工作了,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也亏得我知道内情,要不然还正被老太太的说辞给骗了。
我笑着扶住老太太,说:“没关系,我就在这儿等她回来。老太太不请我进屋坐会儿?”我这样的请求的确有些无礼了,可我觉得老太太这么着急的打发我走,肯定是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屋里就最有可能了,我一定要探个清楚。
老太太明显的不愿意,或许是害怕我警察的身份,最后还是同意了请我进屋坐会儿。
我刚进屋子,就闻到一股很奇怪的烤焦味,吸食毒品残留下来的味道!以前有个案子,曾经接触过一个瘾君子,所以我对这个味道并不陌生。
进屋后,老太太就招呼我坐下,神情一下子变得正常了许多,还笑着冲我说:“小伙子,别在意啊,我老太婆一个人住,家里乱,吃喝拉撒不方便全都在家里面,有些异味。”
这老太太明显是看我嗅了嗅鼻子,想要用吃喝拉撒的味道掩饰吸食毒品残留的味道,可她哪里知道,我并不是包片儿抓小偷的普通警察,普通警察没有带特殊的设备,或许还真的被她蒙混过关了。
我拿起老太太给我倒的白开水,假意喝水,其实就是在唇边碰了碰。我现在有些怀疑老太太,所以不敢喝她给我倒的水,我把水杯放下,打量起王春雨的家。
真的很穷,家里一看就很多年没有整饬了,房子破破烂烂的,屋里的油皮也开始脱落,屋顶还有水渗透发霉的痕迹。
咚咚咚……
就在此时,屋里挂着的古董大摆钟忽然响了起来,我看了一下都九点了。
老太太在钟声响起的时候,脸色瞬间都变了,小脚奇快的跑到门边,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把锁头,咔一声就把门给锁上了。
我看到门被锁上,心里也有些慌了,蹭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同时伸手把腰间的配枪掏出来,枪口对准老太太。我担心老太太锁住门这是要对我不利,我冷声的质问道:“老太太,你想要干嘛?”
我的话刚落下,屋里那盏昏暗的日光灯就诡异的一闪一闪,屋子一明一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