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飞机,饭都没来得及吃一口,苏子昂就带着尤刚开始奔赴那附近的各个饺子店了,在东北,人人都爱吃饺子,所以那些店的生意红火得不得了,让尤刚不解的是,苏子昂只在外面望了一眼,却不进去,就又开始往下一个地儿赶。
“小老板,我们这是在做什么啊?”
“不是告诉过你吗,找一家饺子馆。”
“刚才经过了好几家,你都不进去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根本不是。”
“你自己也说你没见过那个人,也不知道店叫什么名字,你不进去看看怎么知道呢?”
听到尤刚这么问,苏子昂停下了脚步,害得紧跟着他后面的李彤差点儿撞上,这女人自从知道自己死期可能还有只有几天以后,就乖得不得了,用不着人盯着,自觉自愿的跟着苏子昂他们身后,绝不会超出一米远的距离。
苏子昂看向尤刚,用甜头润了一下嘴唇,十分郁闷的答道:“因为我师傅告诉过我,那个人开的饺子店是整个东北生意最差的饺子店,一个月都未必会有一个客人,你觉得前面那几家像吗?”
想到前几家店生意的红火,尤刚果断的摇头,但他不是很明白。“生意差成那个样子,还用做下去吗?他是不是不开饺子店,已经转行了?”
“不可能,师傅说那个人就喜欢开饺子店,开了好几年了都不愿意关门,看样子,是想做一辈子。”
“什么样的饺子店生意这么差啊?他们不会是卖人肉饺子吧?”
“亏你想得出来,别废话了,赶紧跟上。”苏子昂加快了步伐,只希望早点儿找到那个传说中的大师。
接下来的一下午,三个人为了找那家饺子店,走得两条腿都要断了,人累得跟条狗似的,才终于摸进了一条小巷子,据说,这已经是附近最后的一家饺子店,尤刚见苏子昂累到走不动,赶紧小跑了几步,冲在了前头。
往那饺子店门口一站,里面的一切一览无余,数张桌子,一张案板,一个约莫一米七八的汉子围着围裙坐在那里,里面冷清得苍蝇都不敢从里面飞过,见到客人,那二十来岁的汉子发出了三四十岁的声音。
“哟,吃饺子不?”
“我……”尤刚被这男人的声音吓了一跳,看样子这男人是长得有些老成,比自己还大点儿,但声音吧,比自己大很多,尤刚还没想好怎么回答,苏子昂就走了过来,李彤跟在苏子昂的身后,三个人抬头看了看这家店的招牌,又看了看店里的东北汉子以后,茫然的站在了原地。
那老板似乎脾气不太好,看到他们几个不进去,也就坐在凳子上懒得动了,皱着眉头挥了挥手。“不吃就走,别在老子跟前挡着生意。”
苏子昂万分不肯定这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不过他觉得这家店的生意应该是自己见过最冷清的,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穿紧身白裙,踩着高跟鞋的妖娆女子从外面拎着一袋萝卜走了进去,根本不正眼瞧苏子昂他们几个,直接走向了那个东北汉子,那个东北汉子见了那个女人,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脸上堆满了笑容。
“回来了?”
“嗯,累死我了。”女人娇滴滴的回答以后,顺势坐在了东北汉子的大腿上,撒娇道:“这菜市场的菜是越来越贵了,还以为下午去会便宜点儿,谁知道还是讲了一下午的价。”
“辛苦你了,秀。”东北汉子怜爱的用手替女人扇了扇风,女人马上笑了起来:“我不辛苦,你才是,守了一天的店,累坏了吧?亲爱的。”说着,女人的手轻轻的摸上了东北汉子的额头。
两个人就这么旁若无人的亲昵起来,看得尤刚目瞪口呆,然而苏子昂却笑了,他本来是不知道也不确定自己找没找到的,直到看到这个女人的出现,他才明白,自己是黄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了自己要找到的人。
“不好意思,打扰二位了?你应该就是大师吧?”
听到苏子昂的问话,那看似夫妻的二人脸上十分的惊讶,同时扭头看向了苏子昂,女人从东北汉子的怀里站了起来,东北汉子上下打量了一翻苏子昂后,沉声反问道:“你是谁?”
“看来,我终于找到你们了。”苏子昂谦卑的弯了下腰,诚实的回答道:“我是阴阳入殓师苏氏门下弟子苏子昂,此次专程前来拜见大师。”
“阴阳入殓师……”女人念道着,突然喜上眉梢的看向了东北汉子。“亲爱的,不就是那个爱吃白菜饺子的老头儿吗?”
“……啊,我记得了,但那个老头儿年纪有些大了,我看他身体不大好,应该已经死了吧?”东北汉子用证实的口吻说出这句话,看向了苏子昂。
苏子昂轻轻的点头:“大师所言没错,师傅他老人家的确已经去逝了。”
“可惜了……”女人摇了摇头,忙招呼道:“既然都是熟人,进来坐吧,别在那儿站着了。”
听到女人说这句话,尤刚几乎是扑到了凳子上,李彤也一声不吭的坐到一角,苏子昂还是维持着站的姿势,因为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不知道那个东北汉子和女人爱不爱听。
“师傅生前曾告诉我,大师有着过人的本领,而且有一样宝贝,不瞒大师,我这次正是为了向大师借三生石而来,不知道大师愿不愿割爱?”
东北汉子咂了咂嘴,看向了女人。“秀,你说的?”
“哼,你这个时候来赖我?上次你跟那老头儿喝酒的时候,喝高兴了,给说出去的!”女人不满的回了一句后,马上给了苏子昂答复。“对不起,我们没有你要借的三生石,虽然是有一个类似的宝贝,不过那也不是我们自己的,是朋友托我们保管的,不能外借。”
“对,对,对,这东西不能借,要是借了,那疯女人知道了一定会把饺子店给我拆了!”东北汉子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别人不知道,他心里是知道那个女人有多么恐怖的,无论他们之间有多好的交情,都无法改变那个女人随着更年期各种期摇摆不定的情绪,在他的心里,那个女人比自己的妻子还要恐怖一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