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贯韫愣了一下,随即哈哈一笑,宽厚的手掌拍了拍周奕的肩膀,当然,那几下还是饱含了他的实力。
虽然在周奕眼光看来,也就是只强壮点的蚂蚁。
“好!记住这句话‘生死造化,天命难违’,这是教主的亲令暗语,加上这块木牌,你可以暂时行使我的教主职权,教派位置也在木牌上,一定要发扬光大我的教派。”说着,钟贯韫掀开一块松动的墙砖,从里面拿出了一块正反面烫着‘生’‘死’两金字的木牌递给了周奕。
周奕也不客气,收到手里后放进了衣服兜里,顺便一提,他的扳指在幻境里是被封禁的。
由于被抓进来流程走的过于顺畅,周奕连衣服都没搜就被扔进来了。
等到周奕刚把木牌塞兜里,大牢外面走廊里顿时传来一阵骂骂咧咧声。
周奕一听,嘿,这不就是抓他的官差吗?
果然,那名官差阴沉着脸,站在栏杆外面,对着周奕傲慢地说道,“来人啊,把这个刁民带到审讯室内严加拷打!”
“是!”
周奕也不反抗,任由他们将自己带走。
……
审讯室内。
“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张三,江湖人称,法外狂徒张三。”
“哼!你怎么不说你叫王五呢?”
“行,那我叫王五。”
周奕乐呵呵地看着眼前气的日照生紫烟的官差,半点没有紧张感。
这种蔑视王法的行为果然激起了官差的怒意!
“你们两个,给他上烙!”
“是!”
一名差役按住周奕,试图掀开他的衣服,而另一个从墙角跟火炉内准备拾到出一个铁烙。
“等等!”
“哼,你终究是怕了,”官差阴冷一笑,“说吧,少受点皮肉之苦。”
“嗯,确实,我刚刚想起来了,我的名字叫赵六。”周奕诚恳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真诚的目光。
一时间,审讯室内众人沉默了片刻。
“给我烫!”
但下一秒,阴差脸色大变,只见周奕轻描淡写地扭断了铁铐,完全无视铁烙的温度,一把夺了过去,反过来给两个差役烫了个屁股开花!
看着地上垂死的差役,官差‘啪’地一声向后连同椅子一块摔倒,连滚带爬地朝着向后疯狂退去!
“我……我警告你!我可是钦点的……”
“钦你麻【哔——】!”
“我可是都督的亲信!”
“信你麻【哔——】!”
“你不能杀我!否则你死无葬身之地!”
这话一说,周奕竟然没有出声反驳,官差大喜,一时间也硬气了起来,“知道怕了?这事过去,本官既往不咎……”
没等官差说完,周奕立刻出生打断,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谁告诉你,我要弄死你了?”
“啊?”
“我只是想问问你一些关于都督的事。”
“啊?啊——!你不要过来啊!”
焦肉的味道顿时在审讯室内升腾,还夹杂着一种皮革烧焦的气味……
……
二十分钟后,周奕果然证实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这个城镇的时光一直停留在古代,这说明这只厉鬼根本没有碰到过现代人,初步推断,果然是从静音寺内逃出来的囚徒。
另外就是所谓的都督,根据官差所说,这个家伙很少露面,但是实力强横,是整个城镇的实际统治者,但没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因为他发布命令都是用书信代替。
搜集了这些信息后,周奕便毫不犹豫地捏碎了官差的喉咙。
“本体会是所谓的都督吗?”周奕右手上下抛动着木牌,左手随意击杀着前来救援的差役,“没有定论,只有可能,算了,接下来去生死教看看。”
……
一处偌大的卧室内,徐九稚和赵梓明正商讨着接下来的计划。
顺便一提,这个卧室原主人,一个肥硕的地主已经被绑起来扔在了墙角。
“徐九稚,我觉得这个都督很有可能就是厉鬼的本体,”赵梓明梳理着从地主脑子里榨出来的资料,语气中有着十拿九稳的肯定。
“很有可能,”徐九稚倒也没有反对,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但我们不行。”
“为什么?!”赵梓明愣住了,他可是很少听到徐九稚说不行的,“男人可不能说不行啊。”
“……是我们实力不够。”徐九稚叹了口气,指了指自己,“我目前的实力只能发挥原来的五六成,你估计就更差了,一两成?”
赵梓明没有吭声,沉默地表达了他的赞同。
“但也不是没有办法,”说到这,徐九稚嘴角微微上扬,“我有一项秘术,一旦得手可以暂时操控厉鬼的感知,但前提是它亲近的人使用。”
“亲近?我们这那有什么亲近都督的人啊?”
“听地主说,这个都督喜欢男人,赵梓明,靠你了。”
一时间,整间卧室都安静了下来,甚至只能听到地主的呼吸声。
过了两秒,一阵怒吼震如惊雷!
“徐九稚!你玩我吧!”赵梓明脸色涨红,“为什么不是你自己?”
“我可以揍你。”
“好,你强,但是你比我长得帅……”
“我可以揍你。”
“不是,你要讲点理啊……”
“我可以揍你。”
“不行……”
“我真的可以揍你。”
……
此刻,周奕完全不知道他另外两个小伙伴在干嘛,如果他知道了,一定拿着摄像机过来先拍他个几百G,然后高价勒索赵梓明!
但很可惜,他错过了这个机会。
因为他现在已经出现在了所谓生死教的最后藏身之地。
“谁!”一伙男人察觉到大堂内有动静,携着兵器从内堂冲了出来。
“我是钟教主推荐的临时教主,周奕,”看着来势汹汹的众人,周奕不慌不忙,带着不咸不淡的笑容从兜里拿出了生死木牌,“生死造化,天命难违。”
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
好像,木牌是真的,口令也是真的。
但眼前这个年轻人怎么看都面生啊,靠谱吗?
“哼!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杀掉了教主,然后来诈我们?”一名身着水蓝色宽袖常服,腰间系着乳白色玉佩的男人上前质问道。
“确实是个好问题,”周奕轻笑着上前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云淡风轻道,“现在你信了?”
话音刚落,男人口喷一道血雾,脚下地砖悉数碎裂,叮的一声,腰间的玉佩也被震成了碎块,只不过是被周奕按了一下肩膀,男人就已经觉得自己半条命都没有了!
他根本没有诈自己的必要,因为他的实力太强了!
“好!”男人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对着周奕拱了拱手,“在下副教主常骛,教会上下所有人都听周先生的指挥。”
“好,”周奕也不废话,他心中可是盘算着一个大计划的,“把你们所有头头啥的喊进来,我要给你们开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