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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医院的时候,同学刚刚做完手术。双腿粉碎性骨折,脸上也破了一大块。他的父母伤心的告知我们,不仅破相了,痊愈以后身高也得下降。不过按照师父的说法,如果不是玉观音替他转移灾难的话,估计此时早已没有命在了。
且不说戴玉的讲究有多大,就我看的古籍上面,对人体的各种衣饰也有讲究。据说一个人长时间是一种穿衣打扮风格,人的身体就会形成一个这样的气场。如果突然改变风格,人的气场随之而变,不是遭逢大变就是即将有事要发生。
同学家里环境不错,住的单独病房,他麻药还没醒,脸上裹着厚厚的纱布静静的躺着。我给师父打了个电话说了下详细情况。师父想了想说到:“你们探病之后回来就行了,不需要摆阵了。”
我忙问为什么,师父答到:“他的面相因为这次事件改变,身高也变矮了些,证明玉已经发生作用,他的灾劫已经过去了。不过从此他的人生轨迹将会发生很大改变,再也不是从前的他了。”
正愁怎么在病房摆铜钱呢,不用摆那真是太好了。我觉着师父说了句废话,是个人发生这么大的变故心境都肯定有变化吧,心境不同处事态度改变,人生轨迹当然要变。不过是因为人生即将要发生巨变,所以出现灾难改变人的心态;还是灾难改变人的心态所以人生发生变化这个因果关系还没弄太懂。
想了半天,发觉这就跟先有鸡还是先有蛋是一样的问题。以我现在的认知度,这么高难度的问题还是不要想了。
探完了病,既然不需要做什么,那我们自然回转了。上车后王鹏抹了把汗说到:“想不到只是戴个玉而已,居然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小师父,我是不是就没事了。”我摇了摇头:“应该没这么简单。我们先回去再说。”
“早知道不用摆阵,我们就不需要过来了,说是探病,连病房都进不去。”听我说事情不简单。王鹏略略的觉得在外面有些不安全,小小的抱怨了一句。我忙解释到:“我们是到了医院知道他已经破相才不用摆阵的,所以这一趟不算白跑。”
骄阳肆虐,柏油化得好厉害,车子开上去都有粘轮胎的感觉。很想跟王鹏商量下。让我也体验一下大奔,想想不太熟,还是算了。行走不远,他忽然尖叫一声,来了个急刹。我身子猛的前颤一下,头差点撞到挡风玻璃上,又不好发脾气,忙问到:“怎么了?”
他脖子有些颤抖,头很想转过来,但意识又控制着不让转动。眼珠往一侧猛瞟,小声的说到:“看看你那边的树下,是什么东西?”我伸长了脖子眼睛仔细搜索,斜前方也就一二十米路边的树下站着三个淡淡的身影。仔细辨认了一下,一个全身白花花的,看不清样子,旁边站着两个灰色细长的身影。
看这配置,应该是鬼差和土地神了,他们大白天出来干什么?王鹏缩在座位上颤抖的说到:“大师,他们是不是来抓我的?我不想死。你一定要保护我,要多少钱我爸爸都会给的。”
此时我早就不是初出茅庐什么都靠师父的那个小飞了。现在首要的事情是稳住王鹏,平安的把他送回家。到家了之后有神和神器,对付起鬼差来要容易一些。于是我说到:“别慌。我有办法保证鬼差不能近你的身,你先躺下。”
王鹏听话的把座椅放下躺好,我掏出随身携带的铜钱在他身上摆了个阳护阵,然后说到:“来吧,我开车,你坐在旁边。我们先回去,路上不太好办事。”
换过位置后,王鹏还在轻轻颤抖,我发动车子,此时没有开大奔的豪气,只想着快些回家。从后视镜看了一眼,三个身影打着伞紧紧跟在车子后面。阳世再普通的镜子,都可以照出阴魂的原形。只见一个满脸皱纹的白胡子老头打着伞,左右各一个鬼差,面色惨白冷峻,手上拿着黑气腾腾的铁链追着我们的车子。
反正王鹏身上有阳护阵,鬼差近不了声,我得意的笑了下,你们愿意跟就跟吧。鬼差肯定不明白我心中所想,加快速度追了上来。
王鹏从车窗里看到并行着的鬼差,吓得捂住眼睛,嘴里催促到:“大师,开快点,快点,甩开他们。”我就是开的飞起来也没用吧,哪里能快过鬼差。不过为了尽量快些,我把车子弯到一条人车比较少的道上,免得王鹏不停惊呼影响驾车。
不过还是没能甩开鬼差一点点,此时一个鬼差伸出手掌猛拍车窗,我懒得理他,专心的开着车子。虽然情势看上去恐怖,不过在别人看来,就是一辆大奔快速的在路上行驶而已。
拍了半天车窗的鬼差不耐烦了,直接施法冲了进来,刚碰到王鹏的身体,一阵金光闪过,鬼差怪叫一声掉了出去。车外的鬼差和土地神也没看到了,估计进车里的鬼差受伤,他们帮忙去了。
小样,和我斗,你们还嫩了点。王鹏亲眼看到金光把鬼差打下去,胆子也大了些,坐起来夸到:“大师,你好厉害。”我装逼的耸了耸肩膀。前行一点远,从后视镜看了看,没见到他们的身影。应该是事不可为放弃了吧。
‘嘭’,前面传出一声巨响。
“大师,小心。”身边的王鹏同时发出惊呼。只见前方对面一个加高栏板的砂石车爆胎车子侧翻在地上斜着向我们冲来,同时拳头大小的青石从货厢喷涌而出就要淹没我们。
刹车肯定是不能避免事故的,在这一瞬间我反应奇快,猛的踩下油门,背后一股巨力推着我向前猛冲。就在这瞬间,砂石车堪堪从我们车尾滑到路边,带起的气流让我们飘了一下。
不过避免了被砂石车撞到,却躲不过砸来的青石。大奔前后挡风玻璃,以及靠近青石这一侧的车窗玻璃全被砸碎。石头涌进来半车子,减震往下一坐。身上不知道被青石砸了多少下。砸得我惨叫连连。此时又不敢伸手护头,只能努力的操控着车子,手臂砸得我直吸凉气。
这一切都只发生在一两秒的时间内,王鹏因为坐在另一边。所以受伤的情况比我好得多。头顶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涌动,我抬起手摸了一下。血,头被砸破了;而举手的瞬间,胳膊也阵阵的刺痛。踏马的,这砂石车司机是怎么开车的。
王鹏嘴里骂骂咧咧的。我准备停下车去找那个司机算账,却从面前的镜子里看到后面挡风玻璃砸碎之后,两个鬼差看着我们脸色有些惊异。
瞬间我便明白这踏马是鬼差搞出来的。本来么,若是一个人要死了但你在他身上摆阳护阵不让鬼差拿魂,那他不是永远也死不了了么。所以他们自然会借助外力来弄死这个人,达到拿魂的目的。
王鹏也看到了他们,哭丧着脸说到:“他们怎么阴魂不散的,这车祸不会是他们搞的鬼吧。”我擦了擦脸上淌下来的血说到:“管他呢,咱离家不远了,到家了就是阎王来了也不怕。”他担心的看了一眼我的头:“大师。你要不要包扎一下。”都这时候了,包扎锤子,先把你安全送到再说,我又重新发动车子。
眼见别墅群在望,我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一手捂头,一手扶着方向盘。王鹏看到我这样子说到:“大师,要不我来开吧,你处理一下伤口。”
都到这里了,换个锤子。看了他一眼。我回看前面,一个行人慢悠悠的横穿马路。此时偏方向盘已经来不及了,我猛的踩刹车。轮胎被惯性推着在地上摩擦,发出巨大的‘咯咯’声。距离太近。还是撞上了。而王鹏的身体因为急刹往前颤,额头撞在早已破裂的挡风玻璃碎口上,瞬间鲜血飞溅。
此时我顾不上他,忙下车看被撞的人怎么样了。回头瞄了几眼,咦,怎么没人?蹲下来看了看。车下也没有。刚刚明明有碰撞的感觉,被撞的人也没往前飞,怎么就没有呢。
车里发出一阵阵金光,我扭头望去,只见两个鬼差正扑在王鹏身上,他在车里剧烈的挣扎。阳护阵怎么失效了?好在铜钱还有一点点效果,鬼差碰到之后被打得哇哇直叫。
艹,刚刚那个过路的行人肯定又是鬼差在捣鬼,我从口袋里掏出黄纸符,怒喝一声冲上车。黄纸符啪啪往鬼差身上直拍,这个可比铜钱威力大多了,几下就把鬼差拍下车惨叫。
扶着王鹏坐了起来,鲜血覆盖了他整个面庞,衣服上也满是血迹,额头上的铜钱早已消失不见,应该是刚刚撞在玻璃上磕掉了。
现在首要的是先回家,我递了几张黄纸符在他手上,伸手来接的时候,我发现他手掌里也满是鲜血。管不了那么多了,重新坐定发动车子,疯狂的往前开去。
惊魂未定的到了门前,听到车子声音的师父他们都出门来迎。看到车子成了这样,王德斌惊讶的问到:“发生了什么?怎么搞成这样子。”此时王鹏妈和亲戚们忙凑过来七手八脚的把王鹏抬进屋处理伤口。
我按照脑袋回答王德斌:“刚刚在路上碰到鬼差了,他们一直设计要抓走王鹏的魂魄,所以搞成了这样子。”听到这话王德斌转头问师父:“大师,玉观音不是取下来了么,怎么还会这样?”
师父思虑一会儿答到:“玉观音被他戴了一段时间,应该沾染上气味了。而因为这屋子里太多人,盖住了玉的气味,鬼差和土地神便循着气味找到王鹏本人了。”
“鬼差不是说三天以后么?还没完全到三天,而且现在还是大白天呢。”王德斌心里很不爽,觉得鬼差不讲道理。师父忙解释到:“今天就是第三天,这个没有固定时辰的;大白天对鬼差拘魂来说根本不是问题,要是都晚上拘魂,那白天死的那些人怎么办?”
王德斌点了点头,急切的追问到:“大师,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师父看了一眼屋子里面回到:“等他们把伤口处理好,我自有办法,小飞也进去处理一下吧。”
双双处理好伤口,洗了澡换了衣服。师父将王家的亲戚都请走了,然后拿着黄纸符在王鹏山上一遍遍的擦,要将玉观音的气味擦走。擦过之后,将黄纸符拿到一个偏僻的地方烧掉,便准备接下来的事情。
路上几次鬼差设计都没得逞,让王鹏胆子大了很多。不过鬼差一直没有跟来,无聊的等待总是让人很焦急的。
小心翼翼的吃过晚饭,师父决定不再等待。让王鹏躺在床上,我在床周摆下阳护阵,防止鬼差直接上来拿魂。自从上次回归之后,师父觉得我掌握的几个阵法实用性很大,一有机会便让我布阵。
王鹏躺好之后,师父拿出一张黄纸符贴在他脸上,把玉观音直接放在窗子下面。关了灯,我们就在床边垫个席子坐下仔细观察。
屋子里本来就开着冷气,让我们的感知能力下降很多。专注的盯着窗子久了难免疲惫,倒是王鹏,因为与性命相关,所以一直紧紧的盯着窗户。
‘嘶’,床上的王鹏吸了口凉气,我们忙转头看着窗户。果然,土地神又和两个鬼差出现了,他们还真是锲而不舍。
进到房间,飘到床边,眼看要触动阳护阵了,鬼差们停下了脚步。仔细看了看,对视一眼,摇了摇头。看来黄纸符已经将王鹏身上玉观音的气味全部驱除,让鬼差们否定了要勾他的魂。
鬼差们回头看了看跟在身后的土地神,土地神吸了吸鼻子,随即转到了窗边,发现了静静躺在那里的玉观音。土地神指了指,鬼差们顺着望过去,手中的铁链瞬时变得很细。飘过去用铁链将玉观音围了几圈,提上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