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龙方青,这个养我七年,教授我本事,带我入行的人。
他如师如父。
却又任由我逃离自生自灭。
对于他的感情,我内心是极为复杂的。
不过,他毕竟是我师父,我绝对不能让他出事,我快速冲出了房间,让两人带我过去。聂融与齐飞虽然知道我有一个师父,却从没有见过。好在令狐星见过两面,能认出我师父来。
在一间封闭的密室,令狐星正为一个人疗伤,多年不见还是一点没变。
这时,令狐星收回手,呼了口气,扭头看我,摇了摇头说:“体内五脏六腑严重枯竭,经脉尽断,感受不到灵力,最严重的血液被污染的不成样子……”
“说重点!”我打断了他问。
“基本无望。”
“这怎么可能,师父体内被封印着一条龙才对,怎么可能会出事。”我连忙上前,亲自查看师父体内的情况,不看不知道,看下去更让我震惊,原来是那龙的力量护住了师父的心脉,才得以让师父活到现在。
令狐星站起身,退到了一边,叹了口气。
我沉吟了一下,运灵力于指尖,点方青各大穴,接着说:“你们清理一下,所有资料都拿走,令狐星照顾我师父。”
令狐星:“你想做什么?”
“照做。”
“好。”令狐星过来扶着方青与聂融、齐飞走了出去。
我扫了一眼,跟着走出,面无表情的抬起手,按在墙壁上,灵力溢出,渗入地面,向四面八方蔓延开来。
过了许久,我收回了手。
齐飞、聂融、令狐星他们站在了我面前,令狐星问:“你真有办法医治你师父?”
“都拿到手了吗?”我不搭反问。
齐飞点头:“放心吧,暗格秘密之处也逃不过我们的法眼。”
“那就好。”我取出数张隐身符递给他们,“我们马上离开这里,利用隐身的手段悄悄离开小镇,尽快回国。”这个时候,没有必要呆下去了,要救治师父只有我。
三人领命,各施手段穿墙而出,离开了地下科研研究地。
在离开那一刻,我回头看了一眼,手轻轻挥动,黑色灵力弥漫出去。
黑色的火焰‘轰’一声燃烧起来。
我施展穿墙术离开了地下,取出一张黑符,让自己隐身起来,在小镇飘了半晌,查看情况,发现丧尸又多了起来,不过外面的人员已经进入,正在着手控制局面。
没什么可担心的,我便离开了小镇。
但是,要离开这个国家都没那么简单了。在来时我们都以为委托方是官方,可到现在明显不是,那么来时的签证就不能用了,只能用另一种手段回国。
酒店也不能回了,令狐星在路边偷盗了一辆车,我们开车去了大城市。
在这里我去了住宅区,以捕捉残像记忆的手段捕捉到了几家全家出门旅游的住户,挑选了一家悄悄入住。
令狐星安顿好了方青,与聂融、齐飞坐在了我面前,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带着一个重伤的人可上不了飞机。”
齐飞建议:“我们可以坐船,坐船混入很方便啊。”
聂融摇头说:“这样一来时间会很长,对余晖师父身体不利,我还是建议留下,等余晖治好了他师父再离开不迟。”
我沉默不语。
说的有道理,师父的情况不能拖下去了,要尽快医治才行,可救治师父很需要慕月的力量,我一个人没有太大的把握,这下子可不妙了。
令狐星:“快点下决定吧。”
“那就留下。”我目光充满了坚定,“你们守住房间,绝对不能让何人打扰倒我。”
“明白!”
“嗯。”我起身走进卧室,站在床前,望着师父的样子,心中感慨,当初还是威震一方众妖魔闻风丧胆的妖龙方青,竟然会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真是悲惨啊。
但是,这同样说明了ur公司的可怕,说明了科技的厉害。
我心念一动,取出了天机伞,将天机伞撑开,天机伞脱离我手,漂浮到方青身躯半空,散发着黑色灵力,不断旋转着。
我深深呼了口气,开始结印。
周身灵力吞吐。
黑色灵力在我印诀中化为一个个符文,飘入进方青体内,清洗着他体内肮脏的血液,刺激着他的生机。这就是我即将要做的,以我现在的力量,以现在的时间还不足以连接方青的经脉,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先救治一半等回去了再说。
靠着天机伞。
靠着最本源的黑色灵力,以及我掌握的一切手段,不是问题。
唯一担心的就是时间,这时千万不要有人来打扰。
外面,令狐星、聂融、齐飞坐在客厅,摆动着搜来的所有资料,越看下去越让他们心惊,尤其是齐飞,整张脸都变了,他想不到科技能与超自然的力量结合在一起。
聂融吸了口气说:“这东西最好交给国家,如果我们国家有这种秘密科研基地,那就不妙了。”
令狐星默然:“放心好了,那些人只是有些项目,不敢明目张胆的建设基地,暂时不要理会,等着余晖看过后再拿注意吧,嗯,齐飞,尤其是你,不准胡来。”
齐飞沉着脸:“不要你说我也明白,不过上面写着的一些其他地方,若是不尽快解决,或许会因为发现资料泄密而转移。”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这些家伙们死定了。”令狐星眼睛泛着冷光。
聂融忽然问:“对了,余晖怎么会有个师父?都没来没听他说起过,你又是怎么认识的?”
“这话说来就长了,不过反正闲来无事,就给你们讲讲吧。”令狐星换了一张笑脸,“其实,我跟他师父不熟,也就见过两面,第一次见面是在被余晖放出来后……”
令狐星慢慢讲来。
说实话,这两次都是我在最危险的时候,那时真的可以说差点死掉,不过好在万幸都撑过来了,否则也没有我的今天。
他们虽然听过一次,但再听一次发生的两件事也不由再次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