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告破,暧昧远去,瞅着气喘嘘嘘的丫头片子,脸带蕴红的克里斯蒂娜拉过床被单,悄悄努了努嘴,会意的东辰左手前探,在安妮的惊呼声中将她一把揽到了怀中,两个不怀好意的鸳鸯对视一眼,恶狠狠的张开了绿山大爪。
良宵苦短,春宵帐暖,耳朵极好的两个蝙蝠侠遭了大罪,特别是趟上一群死不要脸的兽兽,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不着调的机车驾驶员贝戈伯德殿下,非常好心的放起了生活影片,白的像雪,粉的像山,艳环肥瘦不一而足,间或有些奇异人种参杂其中。
哗拉声响,摄人的罡风吹的一帮人破口大骂,可是遭瘟的猴子却豪无所觉,反而顶起一身火焰似的鲜红张开臂膀。
正当大家以为这家伙想不开时,一曲荡气回肠的破锣惨嚎传遍云宵,连房间里辛苦耕耘的东辰,都差点了闪了老腰。
白云之颠,彩虹之南,一只高飞的鹰桀突兀调头,扑愣着翅膀留下几根邻羽,没命似的逃向远方,一点不感觉可耻的贝吉塔清了清嗓子,运足气息再次提音:“我站在,猎猎风中,问天下谁是英雄……”
“你别唱了!”一句歌词嚎百遍,没有一遍在调上,没有一遍调相同,奥尼尔真想拿刀把这祸害劈了。
口吐白沫,眼放凶光的牛头萨,狠狠的摔飞了朗姆酒瓶,冒着泡花的淡黄液体酒了满头满脸,闻着鼻间熟悉的芬香,贝吉塔伸出舌头来回舔舔,死不要脸的昂起脑袋:“你们那都是妒忌,看到没,哥多帅?”
“你帅个狗屎!”凡是能拿到的桌椅板凳酒杯茶壶,全都向着仓门摔去,险些砸飞的贝吉塔怪叫一声向后跃出。
眼珠瞪圆,额头见汗,开玩笑归开玩笑,真要害了自家兄弟性命,那可就……
“大科学家赶紧调头,那泼猴摔下去啦。”扯开脖子的破音传向驾驶室,叼着根烟卷嗨歌的贝戈伯德,差点没被呛死,等到回神转向,准备下去寻人之时,一个光秃秃的脑袋先从车门上方露了出来。
看着熟悉的模样,提心吊胆的众人瞬间狂暴!
“贝吉塔,你找死。”一连串的惊吓换来一场虚惊,愤怒异常的奥尼尔恶狠狠的扑了过去。
张嘴吐舌眨鼓眼的金刚头头见事不妙,嗖的又缩了回去,目标消失,一下子扑空的奥尼尔伸手往前抓抓,猛回身,看到一帮目露惊讶的同伴。
斯拖克顿愣愣的定在那里,长长的鼻子甩了两下,吐出了所有人的心声:“你个傻逼。”
“傻逼?谁傻逼?”感觉周围凛冽的劲风,奥尼尔左右瞅瞅,心里生出股不详的预感,还不等反应,就拉起道长音掉了下去。
嗷声依旧,人影不见,这些事说来很长,其实就是短短的一瞬间,连翻身爬到车顶的贝吉塔都大感愣神,怎么好好的就想不开了?
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机车向下,白云朵朵,穿林过涧的黑熊统领扑嗵摔入了水中,若不是身后的降落伞还算醒目,任谁也别想找到这个家伙。只是降下来容易,再想升起来却遭了大麻烦。
瞅着四周不怀好意的生物,大家心里都是一沉。
“他们是什么?”
土黄色接近半米的身体,像蚯蚓似的蜿蜒,前方菊花似的利口翻出惨白的尖牙,成螺旋状遍布在每一寸地方,如果这玩意只有一只,任谁都不会在乎,但是眼下……
他码的,这玩意到底有多少?
数不清,看不尽,说不完,树上,地下,河里,林间,凡是能看到的地方,都有这些怪物的踪影,细心想想也是奇怪,机车降落前,四周还是一片寂静,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出来这么一群祸害?
“夏洛克先生,这里就数您的岁数大,他们……”
“不知道。”还没说完的话被冰冷声音打断,夏洛克的语气极为不善:“别问我,我也不认识。”
“摆什么谱,老板问你,那是看得起你,充什么大尾巴狼……”
“闭嘴!”恶狠狠的瞪了出言惹事的贝吉塔,东辰冷冷的哼了一声:“你们两个祸害等着,处理完这些东西回头再收拾你们,安妮,安若拉,一人一面。”
“是,可爱的小男人。”
“哥哥放心,安妮很利害的哟。”
冰火共舞,灼浪涛天,冰蓝色的风暴将略显幽绿的树林扫荡成了霜白,轻风一拂,点点寒气随风飘荡。再回头,火焰劈啪,河水升腾,在赤红震荡者法杖的指引下,三团红白色的旋风扫荡了一切。比起冰霜无声无息的侵蚀,烈焰带来的爆鸣意味毁灭。
灾难临头,古怪的虫子发出吱吱的凄嚎,一只只飞快聚在一起,滚成了恶心的肉球,眨眼就变成一堆一堆的焦碳冰雕。
火息冰止,散掉银华的安妮带着一身冰凉扑进怀中,风情万种的史前女士拢起了绣发。
慢回身,正当东辰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一片刺耳的咔嚓传入耳中,猛回眸,所有人的脸色都变成了凝重。刚才的寒霜烈焰有多利害,大家都心里明白,可是这些虫子?
不管是焦碳样的肉球,还是银白色的冰雕,死去的只有外面一层,里面的不仅没有死亡,反而变了颜色,一红一蓝看上去就不像啥好东西。
“我看不到他们的灵魂。”任何生物都不可能没有血气魂能,这一点万分确定。可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眼前的东西确实没有。
听到如此震惊的信息,除去两个不知底细的吸血鬼,其它人都瞪大了眼睛,拨刀出鞘的斯拖克顿默默走向阵前,并肩而行的牛头萨脚步一顿,砰!砰!砰!砰!立下战争图腾,红黄蓝白四色争辉。传承自先祖之魂的秘法一露面,就将老位外来者震成半死。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