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八当晚,我就拉到了马三长老打来电话,告诉我马可欣香消玉殒的悲讯,马莉症状暂时没有恶化。
然而以上并不是我听到的重点,重点是我听到她说在给马可欣更衣化妆的时候,全身被黑色的符纹覆盖,不知道是什么作用,她猜测是祖先的诅咒。
我之后我让她拍几张照或是短视频过来,等我看到后,那画面叫一个瘆人,那些黑色的符纹像蝌蚪,不知是我眼花还是她拍的小视频有毛病,我总觉得那些符纹在蠕动?
“这符纹在动吧?”许雯颖这话确定了我的猜想,果然是在动,如果单是我一个人看到符纹是动的,那可能是我个人问题,可现在不止一个,接着冼家明和曹叔他们都说是在动。
讲真,我并不希望玉安看这个视频……反正我不想他看。
后来我给马三长老回电,问她符纹在动的事,可她却说没在动呀?
之后我让她重新再拍两三个视频过来,可能是她手机有毛病。
然而拍过来的视频视觉效果是一样的,都在动,等我们让马三长老看自己发的视频时,她的回答依旧是没有动——这就奇怪了。
当晚,临近零点的时候,马三长老打来急电,说马可欣的遗体不见了!
听到这消息,我赶紧披衣起身去敲许雯颖和冼家明,曹叔他们的房门,然后跟剑十七和玉安一起到楼顶说这事。
许雯颖猜测说:“会不会是那些符纹把马可欣的肉身给腐化了?”
“这个不排除,那些符纹先前看视频的时候就一直在动,说不定就是在吞食中……”我掐着下巴,严肃说出口。
跟着玉安听完却说:“这个可能性排除,应该是第三者所为。”
“马可欣长得那么漂亮,暗恋她的人肯定有不少,知道她死了,所以偷尸?”我听完玉安的话,恍然大悟地大胆推测。
结果他选择无视我——我又说错话了吗?
“如意,你说的不无可能,但机率很低。”剑十七好笑冲我安慰了句,以表有点赞同。
“要不,我们留两个在这里盯着如意二叔,其余人去马家看看情况,这事情太过蹊跷,总觉得终点很多。”冼家明神色认真地道出个人见解的同时,询问了句。
“这个可以。”玉安点头同意。
“玉哥你打算怎么安排?”许雯颖已做好随时待命。
玉安闻声看了在场所有人、鬼,随即说:“十七和许小姐,阿明在这盯着如意二叔,我和曹建宏,如意先回深市,或是你们有更好的建议?”
“没意见。”大伙前后回应了声,计划就这么定下来了。
下楼前,玉安说立即出发回深市。
我回房麻利收拾好,就走出铁门跟玉安和曹叔集合。
我爸刚好起来上洗手间,看到我们,问:“如意,你们这么晚要去哪?”
“哦,我们有点急事要去办。”我含糊给我爸道了声,之后我爸点头给我们叮嘱了句:“那出门开车注意安全。”
之后我们就出发回深市,年初九的凌晨,夜间路况算顺畅。
经过之前出车祸的现场,已清理干净,就像什么也没生过一样。
“如意,不要乱看。”玉安这时提醒了我一声,我闻声有种像打瞌睡突然被吓醒的感觉,赶紧给他应道:“好,谢谢。”
玉安之后没再说话,当时我坐在后座,位置很宽,我完全可以躺下睡觉,但怕自己睡相不好,在玉安面前出糗就不好了。
靠在一边车窗那半醒半睡,浑浑噩噩熬到回深市时,已清晨六点,曹叔路上加了一次油,驶过越海大桥时,又加了次,上午八点左右才到马家大厦。
远远我就看马家大厦正门,跟周边挂满了丧办饰物。
下车,我们刚走进大厅,保安就给我恭敬地问安,然后给我们带路去灵堂。
我原以为灵堂会有很多人在,可恰巧相反——冷清得不行。
“为什么没有人?”我困惑问了声保安,旋即他一脸惊恐,摇摇头说:“回宗主话,我不知道……那个宗主,我还有事,先下楼了,”
“去吧。”我没勉强他说出来,这事就算他不说我细想小会后,也能猜出来是什么原因——家丑不外扬。
马可欣死于家族阴阳眼基因植入后,感染尸毒发作而死,若是这种丑闻传了出去,他们肯定是不允许的,毕竟他们那么重视马家的声誉。
昨晚马可欣遗体丢失,这事等会马三长老来了,我再问一遍她。
刚想完,马三长才就来了,她唤了我一声,回身时,我看到马大长老、马二长老也在,在他们身后还有几个我并不熟悉的是什么身份的人,他们一个个眼红红,马三长老和马二长老更是哭得两眼肿得跟鸡蛋似的,快看不到眼珠了。
我们当时没去给马可欣上香做追悼,因为遗体都不见了,做来也没有任何意义。
之后我跟他们再问了遍关于事情详细经过,跟之前在电话里说的没多大出入。不同的是,马大长老看到许雯颖身上的符纹是会动的,而其他人却说没动。
这或许跟自身能力高低有关系?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意味着我的能力至少在马二三长老之上咯?
这意识让我挺欣慰,感叹自己可算有点出息了。
想着,他们就带路去看马可欣的先前摆放遗体的位置,去到时,位置上整齐干净的画面,完全排除了符纹腐蚀的可能,偷尸的话,我抬头仔细看了圈周,都装有摄像头,如果被人偷了,他们肯定能把人揪出来,然而这可能也排除,而且监控录像肯定能看到是什么原因给弄丢了。
我问他们:“监控录像都看过了吗?”
“看过了,当时监视这个位置的几个摄像头信号丢失,等恢复正常后,可欣的遗体就不见了!”马三长老这话,让我忍不住掠过一阵允鸡皮疙瘩。
“灵波会能干扰一切信号磁场,当时应该是有什么东西进来了,只是你们都来不及看清楚他的真面目。”玉安大胆的猜测,我听着却觉得是非常合理。
如今情况只有这个能解释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