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说没事后,玉安真的走,我就眼巴巴地看着他身影消失在我眼前……
对我来说,他就好比大海里的水,我的双手根本无法捉得住。
玉安前脚刚走,许雯颖就回来了,马三长老也在同一时间从内阳台走出回大厅,她看到许雯颖,打过声招呼后,给我说:“宗主,我刚接了个家族里打来的电话,要急着回去了,实在抱歉。”
我听完摆摆手说:“没事没事,你们有急事就去办吧,有空常联系。”
“哎,好的。宗主,再见。”马三长老点了下头,说完带着两个助手离开了,资料留给了我们。
许雯颖买的东西看起来不算多,哪知她说多的在后头,一会有师傅送货上门,黄符,朱砂,黑狗血,常用的东西,都补购齐了,至少够一年。
我感觉平日里黄符朱砂,黑狗血都没怎么用啊,买太多的放在,不怕过期?
许雯颖听完我的担忧后说:“黑狗血里添加了防腐剂,有效期为两年,安了。”
我去,真是活久见——黑狗血里还添加防腐剂,不怕影响作用效果?
我刚在心里吐槽完,我就听到冼家明补刀了句:“那些添加防腐剂是放TB上面卖的,我们自己肯定不会用。”
“什么?!”我震惊了:“我们灵异万事屋居然还有TB店?”
“当然有,要不你以为伙食、水电网费,物业管理费是怎么来的?”许雯颖这话说得理所当然,我听完整个人都目瞪狗呆了,看样子,网店上的销售不错。
想起当初那个地中海大叔,卖的是真货吧?
在菜市场里叫死叫活没人去买,反而咱们的假货却……想到,我突然有点心虚。
这时,外头有人按响了门铃,跟着听到许雯颖说:“肯定是送货的师傅来了。”
冼家明给她点了个头,就走去开门,果然门开后,送货的师傅,就把东西一箱箱往小仓库里搬入,搬了足足半个钟头有多。
之后拿出张红单子,让许雯颖签名。
我走过去凑了眼单子,你们猜上面总金额是多少?
……猜不到吧?!
我看到的时候也吓了一大跳——辣么多箱货,算算起码有两百多箱,居然才三多千多块,然后这三千多块的货,刚才许雯颖至少够卖一年?
我能不能稍微痴心妄想一下,这三千多块能变成我们一年里的日常杂项费用?
那得翻多少番啊?
想想就觉得可怕,不亏是奸商……而我好像也不知不觉成了其中一员,我们这到底是在造孽,还是在创造商机?
“话说,我们有网店,怎么不见你们发过货呀?”我困惑了。
“哦,因为货我们是直接放快递公司让他们操作打包发货的,晚点签约的快递公司就来运走了。”许雯颖边说边看单子,然后叫上冼家明走进仓库。
我见着也跟了进去,他俩在那点货,我在一边看,打开装黄符的箱子时,我简直不敢相信,那不过是比草纸黄一点的,一面粗糙一面稍微光滑点的长方纸条,居然是黄符?
完全跟我们平日里用的天壤之别啊!就不怕别人买回去后,收到货给差评?
许雯颖见我那种表情,说:“哎,没什么惊奇的,外头那些小镇上卖的都这种级别,想用质量好的,落后的小地方用不上,而且多数是小道教,小庵,小庙才会大量批发回去,况且他们买回去再转手卖给有需要的人,照样稳赚。”
“这样子不大好吧……”我总觉得这样子虽赚到了钱,但挺缺德的样子。
“或许你并不认同我们的做法,但是,一分钱一分货的道理,你该懂吧,再来,这些东西也并非完全没用,只是效果肯定不如我们用的顶级货效果理想。”许雯颖这话说得很现实。
她话中道理就好比,有钱你就开小车,没钱你就踩单车,有的是连单车都买不起,只能打“11路”。
原来我是身中福中不知福啊,连驱邪道具都分等级,让我突然想起先前在浪尸山时,跟那对骨科兄妹买鬼火的事。
这就是社会,不管在哪,风气都差不多一样。
许雯颖和冼家明清点完货之后,冼家明就打电话给快递公司让人过来搬货,打完后回到岗位拟了份协议书,打印好一式两份,盖章签名。
快递公司的人来的时候,让他们也点一遍,双方确认无误之后,完全协议签约,之后货让快递师傅把货搬走。
然后许雯颖和冼家明就开始忙货物上架,我在一边瞅了眼网店名字,然后搜进去看了眼,居然是金牌店铺,综合评分描述4.9分,其他都是5.0——厉害!
难怪能支撑起万事屋的杂项费用,真真牛逼得不行,我算是又见识到了咱们万事屋的另一面。
先前在协会举办的斗鸡场里,卖瓜子汽水也是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们要准备去围龙屋的东西呢?
许雯颖听到我问话,一心两用,边弄网店边给我回答:“晚点就送到,别担心。”
“噢,原来还有啊。”我点点头。
跟着许雯颖又给我提醒了句:“如意,去的时候,记得把黑匣子带上,毕竟围龙屋凶多吉少,你记得要随身把黑匣子带着。”
“哦~你不说,我都快把那货给忘了。”不过那黑匣子挺坑,要再需要用上它的时候,但愿别再给我鸡腿饭了,否则我要宰了黑匣鬼!
冼家明在许雯颖话后给我提出叮嘱:“到时候去了,玉哥肯定会带上小玉,晚上休息了,你让玉哥,把小玉留在你房间里,给你做小保镖,要是有什么鬼潜进房间了,小玉能帮你挡住它们。”
“嗯,都会记住的。”看到他俩都那么关心我,心里感觉暖暖的,好感动。
“记住就好,对了,法器名字跟口诀都背熟了吧?”许雯颖停下手里活,严肃看向我问。
“都背熟了,记牢了。”法器跟咒语难不了我,小时候奶奶就把法器的诅咒改成歌儿教会我了,而且那些歌的调调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