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样子,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他不告诉我,应该是怕我害怕。
可都这样了,他越不告诉我,我越乱想,不甘心的问:“你们到底捡的什么啊?雨君姐?”
雨君看着我哥,商量的问:“要不告诉她吧?免得她瞎猜!”
“对呀!”
“其实也没什么!”堂哥回头看过来,讲述道:“我们现在不是往回在开吗,都开了快半小时了吧?”
“嗯,然后呢?”我要知道他们到底在路上捡了个什么,氛围搞得如此紧张。
“我们在路边,发现了一个烟头!”
“烟头?”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发现烟头怎么了?在我看来,发现烟头应该算好事吧,证明这附近有人路过,没准我们马上就走出去了!
但是堂哥却强调:“可是那烟头是雨君刚才丢的!”
我愣了一下,想起来,刚才来的路上,雨君确定点了一根烟,没有抽几口,就扔了!
若是雨君丢的烟头,那就排除是其他活人丢的,我说:“这也不奇怪啊,我们本来就是往回走,路过刚才她丢烟头的地方……”
堂哥打断我道:“望秋你没搞明白,我们是在路的右边捡到烟头的!”
他这样一说,我才恍然大悟,赶紧确认问道:“你们刚才发现那个烟头,也是在右边?”
“没错!我刚才开着车,就是看到石子上有个烟头,所以想确认一下,是不是雨君刚才丢的那一个,所以下去下。”
雨君符合道:“没错,我抽烟有个习惯,只抽一半,再然后就会扔掉,而且我画了口红,烟嘴上也有,所以不会错!”
雨君坐的副驾驶位置,她抽烟往窗外丢烟头,自然是在路的右边。
但她丢那根烟头的时候,我清楚记得,我们还在往嘉羊镇的路上开,后来,堂哥就调头往回走了!
而现在,发现雨君的那根烟头,也是在右边,那说明我们根本就没有调头,车行驶的方向,一直都是同个方向!
难怪我们走不出去,原来是一直都在同一段路上,不停的重复走。
“这是不是遇见鬼打墙啦?”我听说,鬼打墙就是会在一个地方走不出去,除非周围的磁场有变化,比如有其他的人过来,或者天亮了,不然会一直都走不出去。
堂哥提议说:“还是省油吧,暂时不往前开了,开也开不出去,要是没有其他人来,我们就在这等天亮吧!”
我没有异议,为了节约汽车有限的电能,堂哥把车灯一起灭了,然后我们全部都融入在了黑暗中。
在昆虫最多的盛夏,石子路周围的林子安静得不像话,我们三个人在车里,只能用彼此的呼吸声安抚对方了!
隔了一会儿,雨君受不了这份寂静了,她说:“望夏,你说两个笑话嘛,不然感觉空唠唠的。”
“我不会讲笑话!”堂哥闷闷地坐在驾驶位上,情绪
不高,作为这里唯一的男人,他要随时保持警惕,注意周围的环境。
我虽然心里也没底,但郤续说过,这护身符很管用,就算有什么脏东西,也接近不了,暂时还是安全的。
“讲一个嘛,快憋死了!”
雨君撒着娇,堂哥也不吃这套,还自以为是的强调:“别让我讲,说了不会,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讲笑话!”
“因为你本身就是个笑话嘛!”
“哈哈哈!”
我和雨君大笑起来,堂哥无奈地看了我们一眼,车里警慎的氛围跟着缓和了不少。
雨君就停有兴致的说:“那我给你们讲个笑话吧,从前有两个姑娘见了一个长得特别丑的男网友之后,姑娘B就对姑娘A说,这男的真丑啊!姑娘A回答她,那你是没见过她老婆,你见过之后,一定会感叹一声,可怜了这么大一坨牛粪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听后,笑得合不拢嘴。
堂哥却没有听懂,“你们在笑什么?”
雨君就耐心的给他解释:“就是说那个男网友的老婆更丑啊!”
“哈哈哈哈哈!”我俩又默契的笑起来。
堂哥面无表情的回答:“好冷!”
“你好笨啊哥!”
我以为他是说这个笑话好冷,结果他拉了拉自己的T恤衫问我们:“你们不觉得很冷吗?”
我和雨君相视一眼,现在这么晚了,我们又是在户外,并不热,车窗户也关着,里面闷着三个人,怎么会冷呢?
“可能你身体还有点虚,把外套套上吧!”雨君把衣服给堂哥递过去,他穿上后,我们又一阵无话,就这样等着天亮,实在太难熬了,要是我有睡意的话,真想两腿一伸睡一觉,最好是眼睛一睁,天就亮了,我们也找到出去的路了!
可惜我白天睡了那么久,现在精神得很,只能三个人干坐在车里,大眼瞪小眼。
“望夏!”安静了好一会儿,雨君再次出声,她比我还受不了这平静。
“嗯?”
“你说,今天跟着我们的那辆车会是什么人?”他俩一路上都没谈过这个话题,现在反正也是闲着。
堂哥想了想,推测道:“应该不是奉哥的人,奉哥的人要是追过来,不应该只有一辆车。”
雨君点头,“我也这样想,他们好像就是跟在我们后面,太有耐心了,你说我们把他们甩掉之后,他们会不会又追上来?”
“怎么可能!”堂哥对这一点十分肯定,他说:“为了甩掉他们,我把自己都搞迷路了,他们还能追上来?他们要是还能追上来,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我无辜的望着他。
“尽问废话,你说还能有什么可能,这车上有他们的跟踪器啊!”他把这话一说完,大家都没说话,十秒之后,堂哥迅速把车门打开,用电筒照着,下去把车子里里外外看了个遍
,确定车上的各个角落没有跟踪器,才回到车上,算是虚惊一场。
“雨君,你告诉我,奉哥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堂哥应该想问这个很久了,这几天一直都等着这个机会。
雨君听后,沉默了片刻,不知道她是不想说,还是因为我在,不好说。
堂哥就一直看着她,希望她能坦诚相待。
雨君深吸一口气讲述道:“上个月,我酒吧里一个妹子被几个混子打了,不仅脸毁了,在医院差点没抢救回来,我就叫了阿响他们几个把人扣下了,当时那几个人身上带了一件东西,上一个青色的琉璃壶,我看能值不少钱,就想着留下来,给那妹子做医药费,结果第二天,阿响就打电话通知我,妹子在医院被做了,他下面好几个弟兄,也被奉哥的人抓了,让我快跑,我当时也联系不到你,就拿着仅有的一点现金和那壶逃了出来。”
难怪她那么怕呢,原来当时就已经死人了,这个奉哥,果然心狠手辣。
“那琉璃壶你放在阳县哪里的?”
“我一个朋友家里!”
堂哥眉峰一皱,“可靠吗?”
“肯定可靠,这个人我以前救过她命的,只是她老公,不知道她以前做什么的,我就把东西暂放在她那里,说好了回去就拿,昨天我还跟她联系过,没事。”
“那就好!”
这时,雨君又出声说:“望夏,我想下去方便,刚才吃西瓜吃太多了!”
望夏没办法,又摸出手电筒来,打算陪她去尿尿,下车前他还不忘嘱咐我:“你就在车上啊,把车门锁了,别出来。”
我忙提醒:“尿个尿嘛,就在车边将就一下咯,别跑太远!”
“知道了!”他俩下了车,我看着电筒光往旁边的草丛去了,始终不放心,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光,生怕那光突然不见了!
结果,真是越怕什么就来什么,那光明明都在,突然一下子就灭了,我心叫不好,赶紧爬到车前座上去打开车灯,想用车灯帮他们照一下,会不会是电筒没电了之类的,却发现堂哥的护身符掉在驾驶位的座椅上,一直在车上躲着还好,什么事都没有,现在堂哥没带护身符,一出来就出事了!
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马虎,我把护身符一起拿上,下车前还不忘把我的包带上,里面可都是郤续给我救命的东西。
我打着手机灯朝堂哥他们刚才灯灭的地方跑去,一边跑一边喊着他们的名字:“望夏?雨君姐,你们在哪儿啊?”
这儿没信号,拨通不了手机,他俩身上只有雨君姐才有护身符,堂哥的身体是刚刚才恢复,阳火并不高,很容易被脏东西上身的,我喊了好久,回声在树林的回荡,而周围无尽的黑暗中,别说他们人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我紧张又担心,手掌上全是汗。
可是两个活生生的人,刚才就在这儿啊,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