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哥哥下山去了。把我一个人扔在了山洞里。
不过刚刚过去的癫狂还未消散。那被男人的能量烤热的肉体还在继续颤动着,仿佛是要把自身的柔美融化。
我紧闭着眼睛,继续享受着自我的愉悦。
我想像着哥哥已经回到了茅屋。如果没有黑衣军,哥哥可以现烤一些大饼。再把文博哥给我们准备的猪肉烤上一些。要是家里的鸡还有的话,当然还可以杀两只鸡,一只公鸡,一只母鸡。一起烤好拿来,就够我俩吃好一阵子了。
如果能确定官兵再也不会来了,哥哥就会来把我叫上一起回去。我俩还可以在我们的小家里,过上神仙般的生活。
哥哥做完这一切,再回到山洞,恐怕得到晚上了。我就耐心地等着哥哥吧。
但这一整天,我得找一个地方去消磨时间啊。总不能在这儿睡一天吧。我首先想到了那个泉水坑。在那个水坑里像母猪一样打滚,实在是爽!
我啃了几口冷肉,也不想费那功夫去烤,一切都等哥哥回来弄吧。天空一片晴朗。在水中浸淫着柔嫩的肌肤,是何等美妙的享受啊。我模仿着真正的猪,四脚朝天地在水里左右翻滚,激起水花四溅。
等到实在玩累了,我才离开水坑,向着树林里走去。湿漉漉的身子沐浴在暖暖的阳光下,微风轻拂,异常舒坦。一路走着,倒没有看到什么昆虫。显然是因为阳光暴晒的关系,小小的虫子们也躲到草丛里去了吧。只是能听到远处的树梢上,有一些此起彼伏的蝉鸣声。但当我走近时,那些蝉儿就像有人统一指挥一样,突然一下子就禁声了。前几天还常常看见的松鼠,也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乘凉去了。
穿过一片松树林,眼前出现了一块及其平坦的草地。密密的芨芨草将地面完全覆盖着,宛若一块宽大的地毯。我兴奋的手舞足蹈起来。可惜没有音乐伴奏,要不然可以跳一曲华尔兹。等哥哥回来以后,把他拉来一起跳吧。
真是做梦。哥哥这么一个古代的土匪,会什么华尔兹啊。
不过或许哥哥在京城里那个官宦之家里时,也懂得许多音乐吧。说不定也会跳些什么霓裳舞之类的。
反正等哥哥回来,我一定要拉着哥哥来,教他跳几段华尔兹。
我躺到草地上遍地打起滚来。毛茸茸的青草轻轻揉擦着身子,抚摸着柔嫩的肌肤,和在水坑里的感觉大不一样。我又想起了那些野兽在发情时,不就是喜欢这样遍地打滚吗。我干脆四肢张开躺在青草上,任凭阳光温暖着光洁的肌肤。
已经是中午了。阳光晒得周身渐渐发热,而且开始渗出了汗珠。我侧过身来,见旁边有一串红红的浆果。我用嘴将果子噙住,咀嚼着。一股甜甜的液汁满口留香。
我正吃着,从草丛中突然跳出了几只小虫。我知道那是蚱蜢。是可以吃的一种小昆虫。我向前爬去,并试着像野猪一样四脚往前跳,竟然一下子在口里咬住了一只蚱蜢。
记得小时候只是吃过烤熟的蚱蜢,那倒真的是很香的。在我们家乡的农村里,有许多虫子都是可以吃的。最好吃的就是烤蚱蜢。每到收稻子的时候,收过稻子的田里,成群的蚱蜢四处乱飞,很容易就可以抓上一大把,用稻草串在一起。拿回家里,妈咪就会将它烤熟来给我吃。不过只有嘴发红的才能吃,我们叫做油蚱蜢。每到夏秋季节,毛竹上还有一种叫做笋子虫的昆虫,也可以烤熟来吃,据说也是很香的。但我没有吃过,因为那家伙很大,看起来就很吓人。我还看见邻居家的哥哥在晾晒黄豆时,把散落在地上的豆子虫捡来吃。就那么把一个个活生生的小虫子扔到口里嚼来吃,我当时看见惊奇极了。
我今天也破天荒地嚼起活的虫子了。我感觉那只小虫子在我的嘴里乱动,几只脚不停地蹬踏着我的舌头。
我不就是一头野兽吗,或者叫母猪吗。还犹豫什么呢?我眼一闭,舌头和牙齿同时动作。很快,那只蚱蜢就进到我的胃里了,还完全没有尝到是什么味道。
我又在草丛里看见了许多血红色的香甜浆果,我张开嘴大嚼了一顿。这就算是我的午餐了吧,十分愉快的午餐。还是荤素搭配的真正返朴归真的午餐。
我继续在草地上一边爬行,一边咬嚼着随处能遇到的果子。真的像一头野兽一样生活着。我是在让自己适应这种生活呢。
是啊,要是哥哥不回来,我怎么办呢。不就是只能过这种生活吗。
曾经听说过在一些山里会有野人出没。我想人们说的野人,说不定就是像我这样,一个人逃到了深山里,走投无路的土匪啊。
要是真遇到了这种野人,他会把我抓来吃了吗?
唉,管他的。到时候,说不定因为我的力气比他大。我反而会把他杀来吃了呢。
刚想到这里,却突然听见远处的树丛里有什么声音。不会是真正的野兽吧?我浑身一下子冒出了冷汗,跃起身掉头就跑。不行,我得赶快回到山洞里去。已经是傍晚了,说不定哥哥早已经回来,在山洞里等着我呢。**的双脚被地上的小石子硌得发痛,也已经顾不上了。很快就到熟悉的山洞了。
“哥哥,你回来了吗?怎么不来找我呢?”我似乎听见洞里有人声。显然是哥哥已经回来了。
我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了山洞。
突然眼前一黑。不知道是一个什么东西,从天而降,将我整个人盖了个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