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即使在家里哥哥也不能喝的太多。老年人都说酒是伤肾的。”我看着哥哥说。
“谁说酒伤肾?我怎么觉得越喝越有劲,越醉越想抱女人呢?”
“那当然啦,这叫酒醉乱性。”
“那我俩今晚上就再乱一次吧。”
“哪天没有让哥哥‘乱’嘛。”我笑了起来。
“快吃饭吧。吃完好早点回家。”哥哥也笑了。
吃完饭,哥哥提着一大罐酒,我扛着两块烤羊腿,高高兴兴地回到家。晚上两个人自然是又‘乱’了一晚上。
第二天照样睡了一上午的懒觉。吃过午饭,我俩信步来到麦地里。看见麦子已经是一片金黄。饱满的麦穗全都低垂着头,似乎在召唤我们快快收获。
“我们明天就把它收了吧。”哥哥说,“不然太阳一晒,麦粒就会掉落在土里。”
“怎么收啊?我可从来没有干过收麦子的活。”我说。
“我也没干过。”哥哥说,“但我知道好像要用镰刀把它割下来,再收麦粒。”
“那就快回去找找屋里有没有镰刀吧。”
两个人一回到屋里,就开始翻箱倒柜找起来。最后总算从草堆里发现了两把看起来像镰刀一样的东西。
第二天下午我俩就来到地里。但当我试着用镰刀割时,麦子没有被镰刀割断,倒是被我的手连根拔了起来。显然是因为这儿的地是沙质土,所以轻轻一拔就能把麦子拔起来。
“嗨,哥哥,要什么镰刀嘛,直接拔起来不就成了。”我说。
两人连扯带拔,很快就把那一片麦子收拾完了。我俩将战利品搬回家,立即又开始忙活起来,因为要把麦粒弄下来。也找不到别的工具。两人又是手搓,又是脚踩,好不容易才把麦粒揉了下来。等到全部结束,早已经天黑了。
幸好昨天买的烤羊腿和米酒还留有一些。我熬了一锅大米粥,两人就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痛痛快快地享受起来。
“哪天去磨我们的麦子呢?”我问哥哥。
“就下个赶集天吧。这两天还得把麦子晒干,才能拿去磨粉。”
等到赶集天,我俩又一早吃完早饭就出发了。哥哥背着麦子在前面走着,我在后面扶住哥哥背上的麦口袋。到了碾坊,磨面的大伯连忙帮着哥哥卸下袋子。
“你俩真是少有的恩爱夫妻啊。在这儿像你俩这么形影不离的夫妻还真是少见。”大伯看着我俩说。
“是吗?谢谢伯伯夸赞。”哥哥微笑着说。
“你俩一个时辰以后再来取面粉吧。你们可以先去吃午饭。”大伯说道。
“好吧。那就谢谢大伯了。”哥哥说。
我俩吃完午饭,又沿着小河在镇子上转了一圈。中天是个很小的镇子,可能全部人家也就不到五十户。但叫麻雀虽小,肝胆俱全。各种小店都有,还包括客栈和戏院。不知道那客栈是不是也提供小姐服务。肯定也和别的地方一样吧。只要有需求,就有满足这种需求的地方。古代似乎也是市场经济啊。
镇子旁的小河的水是从山里流出来的。我俩一直走到山边,远远地看见在山谷深处,一缕水幕高挂在山间。是瀑布,是在风景秀丽的密林间镶嵌着的壮美的图画。
“真是好地方啊,哥哥。不愧中天这一个仙家名字。”
“难怪叫中天,真的是神仙居住的地方。”
“下一次我们早一点来,到山里边去玩一玩。”
我俩在饭店买了些酱排骨,又在杂货店打了米酒,才赶回碾坊。大伯已经给我们把面粉装进口袋里了。
“你俩要麦麸不?”大伯问我们。
“麦麸有用吗?”我问。
“麦麸可以用来喂猪或喂鸡啊。你们没有喂有吗?”
“那给我们吧。”我说。我想我们真可以买几只鸡来喂啊。母鸡可以生蛋,公鸡可以吃肉嘛。
“哥哥,下次赶集我们来买几只小鸡娃回去喂。”在回家的路上我对哥哥说。
“我也是这样想的。下次就来买吧。”
我俩一路说笑着回到家。推开房门,却使我大吃一惊。
“弟弟,你怎么来了?”原来是谢智弟弟。
“我也正奇怪呢。是什么人住在这里啊?”弟弟说,“想不到竟然是姐。”
“还有他,弟弟还记得吗?”我说。
“是不是那天晚上那个强盗啊?”弟弟疑惑地看着因宇。
“你说得不错,我就是那天晚上那个强盗。你不就是那个公子吗?不停喊叫‘不许动我的女人’的小伙子?”
“怎么啦?你把我姐一直绑架到这儿来了?”
“就算是吧,弟弟。不过你现在可以叫他姐夫。”我说。
“姐夫?他算什么姐夫?”弟弟似乎还在生那晚的气,“不过姐,我在益州看到好多地方,都贴有通缉你俩的布告。我还想肯定是官府搞错了。姐明明是被土匪抢去的嘛,怎么也会是土匪呢。”
“唉,我也有些奇怪。晴儿究竟是你姐,还是你的女人?”哥哥也插进话来。
“弟弟是我的相好,知道吗?”我笑着说,“你是不是该回避一下啊?”
哥哥顿了一下。
“那我去做饭吧,把时间留给你俩。”哥哥笑着说。
等哥哥离开以后,弟弟看着我问:
“姐,真的你和这个土匪……”
我将因宇家的遭遇和我们山寨被官兵围剿的经过简单讲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弟弟说,“唉,这年头真是好人遭殃,坏人当道。朝廷在全国范围收缴武器和书籍,我家多亏是受官府保护的望族之家,才没有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