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陶碗自言自语地说着决定独自去见上官博弈,把他晾了这么久,是时候动一动他了。
要说没有受刺激是假的,上官博弈没有再去衙门,而是回到了书房等候父亲的随时派遣。他不知道这一次父亲又会把自个安排到什么职位上,现在他宁愿被放逐到边城,至少还能见到齐柔。这段时间都没有她的消息,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
“哎……何时是个头啊。”
一记冗长的叹气声让刚进门的上官陶碗停下了脚步,一听就知道他现在是受了很大的刺激。保不齐连精神都变得差强人意了。看起来倒是简单,没想到的是她如今复杂的让人理不清,乍一看倒是简单,但是复杂的时候却未必是简单的。
微微福了福身子对着男子说道:“给兄长请安了。”
声音听起来倒是再简单也不过了,只是听下去也不见得有任何转机。上官博弈知道来的事是谁,现在除了上官陶碗会主动过来,估摸着其他人是不会来的。越想越觉得这一切早就失去了当初的设想了。
“七妹妹怎么会来,莫非是来看我落魄的?”
心性还是跟之前一样,看来他是受了很重的打击才会如此。仔细想来事情倒也不复杂了,只是有些事需要时间慢慢来,久而久之打量着他如今在上官家的地位,真是让人感慨。一个嫡子混到这个地步果真是太差劲了,相比之下庶子的表现反而有很大的潜力。
“兄长的日子看来不好过啊。只是可惜了嫡姐,不知道怎么了居然被吓得魂不附体了,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
上官博弈听到她的话心中咯噔一下,紧接着想到之前还跟妹妹话不投机,才过了两天就被禁足修养了。觉得蹊跷没错,只是中间的蹊跷让他觉得是母亲偏心。
察觉到他疑心了,而且对上官静玉也多了一份警惕心,只能觉得他们兄妹之间肯定发生了很多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在走之前上官陶碗特别过来找他就是想要提醒他,现在看来需要刻意地提醒,所以她只好喃喃自语起来:“嫡姐的胆子可比我大多了,真的有鬼影子什么的怎么不找别人,听说那个鬼影子还有名字。”
上官博弈顿时惊讶非常,压根没想到中间还有这一出,他本来对上官陶碗的到来没有抱着好的希望,现在看来她的确是来送消息的,在书房待的时间太久了,外面的世界压根什么都不知道了,越想越觉得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是提前几乎发好的一样。
于是他主动问起上官陶碗最近后院中的情况。
“七妹妹,我是男子,后院自然去的少。父亲让我在书房静心看书,不知外面如何,妹妹能告知吗?”
看在上官博弈有礼的模样下,也算给他一个面子,上官陶琬把外面的情况说的严重一些,连语气都多了一丝无可奈何,惹得上官博弈一个劲地追问,最后她只好把刚才没说完的话继续往下说了。
“名字我告诉你了,只是很多人传言这个人也是姨娘,不过死了好多年了。”
上官博弈的脑海中并没有印象,可是这个名字却让他不觉得陌生。事情说的多了反而脑子会更加混乱,现在他就是这样,如今想来这一切不知道是不是母亲的主意。到底是妹妹真的神志不清还是为了躲避一些事情故意做出来的障眼法就不得知了。
上官陶琬屈了屈身子:“既然兄长都知晓了我也该走了。”
“妹妹这就要走是有急事?”
望着上官博弈不经意的询问,上官陶琬打算认真一点回答。
“兄长你有所不知,后院子中还是母亲最大,只是父亲有时候跟母亲言语不和。因为嫡姐的事父亲怪罪母亲,加上之前母亲冤枉了桃姨娘,导致桃姨娘的胎气不稳。母亲现在在后院的地位以及是岌岌可危了,要是兄长想要帮母亲的话可要尽快。我可是听说父亲最近要给姐姐们议亲。”
话说到这里再清楚不过了,认真地想起来一切的一切倒也简单。接下来就要看上官博弈的脑袋是否灵光了,如此一来上官陶琬含笑离开了书房。
上官博弈一瞬间被击中了,上官陶琬的话对他而言是善意的提醒。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母亲现在的地位的确不如从前了,林姨娘的协助从来就只是父亲表面的意思,谁知道会不会取而代之。
思索其中的厉害他坐不住地猛然起身,手掌抨击地猛拍桌子:“不行!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母亲和我的地位被拖累了,静儿到底如此我必要亲自过问。”
此事的上官天启已经没有精力去管自个府里的事了,圣上批了一天的奏折刚刚用过晚膳就晕到了。用膳的时候他在场,圣上倒下的时候所有人都吓着了,眼疾手快地招呼梁公公去叫太医,几个人把圣上抬回了最近的上书房。
压根没有看出来圣上的身子有任何不适,表面上脸色不太好,精神却是不错了。晕到有时候只是昏厥的一种,这一点上官天启还是清楚的,可是接下来太医把完脉之后带着沉重的眼神,直接跪在皇后娘娘跟前:“老臣无能,无能啊……”
话说的让人摸不着头脑,上官天启下意识地揪心起来。
皇后娘娘面色微变,惊讶地望着太医院的总管太医,着急地想要问清楚圣上的病况。没想到太医说出来之后她不远相信地拍着桌子大吼起来:“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圣上吉人自有天相,有佛祖保佑。重新把脉,查医术,找找偏方,本宫就不信找不出来根源来。”
上官天启低着头一直在帘子后面候着,本来皇后娘娘的话是听不清楚的。后来大概是太震怒了声音太大导致站在外面的大臣都听到了。为此他眯着眼睛脑海中浮想联翩,却不知圣上的病严重了,他疑惑不解地上前一步却看到帘子掀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