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琪的眼睛猛然睁大,眼泪瞬间涌出,双脚早已软了,跌坐在地上,浑身发抖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然后她抬头,狰狞万分的上前抓住贺查修的衣领,厉声嘶吼:“贺查修……你个禽兽!!!”
贺查修冷冷的拨开荣琪的手,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冷冷的说:“我是禽兽,你以为自己又是什么黄花闺女么?不过是一个烂货,本将军利用你是看得起你,但你却在闹……哼,那就给你点颜色瞧瞧……”
荣琪痛哭失声,脑中那肮脏的画面挥之不去!!
突然,荣琪猛地用拳头砸向自己已经微微隆起的腹部,尖叫着,发狂的槌着,一边嘶吼着:“出来!快出来!!孽种!!我不要你!我不要你!!”
贺查修浅笑着看着荣琪的崩溃,嘴角一丝嘲弄从未离开,冷冷的说:“不用槌了,你的胎儿我已经加了稳胎蛊,除非你自己开膛破肚的拿出来,否则,这孩子一定会出生……”
荣琪绝望的抬头,已然彻底崩溃,凄厉的声音划破夜空--“不!!!!!!!”
“不!!!!”
同样凄厉的声音在一个小小院落中传出。
只见这里周围黑漆漆的,只有前院是分外热络,因为前院就是京城第一妓院,星移楼。
而这里呢,就是星移楼震楼之宝,夏清秋的别院。夏清秋嫌星移楼内人多吵杂,疼爱是夏清秋的蝴蝶嬷嬷便买下了星移楼后方的一个小别院,充当了夏清秋的别致小院。
夏清秋脾气怪规矩多,星移楼内所有人都不敢轻易招惹他。
更别说他可是前段时间去给皇帝献舞,即使露出了男儿身,皇帝依然称赞舞姿曼妙了。
这口口一相传,星儿的花魁地位早已易主,星移楼的花魁就是那总爱面无表情的夏清秋了。
夏清秋不爱别人服侍自己,所以别院是他自己独居,别人一步也不能踏入,要是违反这个,夏清秋会暴怒的。
而本来还有些人是可以进去的,可是七天前开始,夏清秋便彻底的严禁任何人的进入。
这一只会下金蛋的宝贝说什么是什么,蝴蝶嬷嬷
也没多想,给了夏清秋很大的自由。
只有他晚上上台舞一曲便行了。
而此时此刻,夏清秋的房中,却传来奇怪的喊声,可偏生这院深重重,硬是没人听见……夏清秋半倚在贵妃椅上,冷冷的说:“别喊了,又想伤口流血是不是?”
那被铁撩铐住双脚,后面还跟着一条长长铁链的木婉清,哀怨的回过头,哀怨的看着夏清秋,伤心的说:“小秋……你救我就是为了软禁我?都这么多天了你到底想干嘛?”
木婉清昏昏沉沉间,一睁开眼睛,便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这个地方,而且脚上还被上了那种罪人才会用的铁撩,夏清秋一身脂粉气的走了进来,动作无比熟练的帮她换药的时候,木婉清彻底呆了。
原来夏清秋提早离开兽山,正巧经过那道溪流,他的下人发现了木婉清,于是他就把木婉清给救了起来,却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暗自将木婉清给扣留了起来,而是还是锁!住!了!
头三天,不管木婉清怎么喊怎么叫怎么跟夏清秋发怒,这个对外人千娇百媚玲珑大方的仙儿对木婉清却始终板着张脸,给她治疗伤口,但始终不放她到外面,更加一字不提离开的事情,让木婉清实在是好生气恼。
木婉清费劲力气,夏清秋才愿意搭理她一两句,但始终还是不给木婉清一个痛快。
当然,面对着木婉清的种种质疑,他还是继续沉默的态度,但是手上轻柔的动作却让木婉清不是滋味。
“小秋……你看,我这么多天没消息,我哥哥会担心的,你让我报个口信行不行?”木婉清见硬的不行于是来软的,声音放柔的简直能掐出水,一点也不介意夏清秋的冷淡。
不管如何,小秋都不会伤害她的,她当然是确信这一点的。
夏清秋冷淡的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阴柔的脸上一抹嘲笑,不阴不阳的说:“你知道么,你消失了七天,可京城没有贴出皇榜,也就是说,你的父亲,端木占林,并没有在找你。”
木婉清一愣,心里刺痛一下,但是表面依然是无所谓的神情,笑嘻嘻的说:“我说的不是端木占林,是我哥哥呀,
谁在乎那个根本没把我当女儿的人?我在乎的是哥哥,我不想让他担心,你就让我说一句,让他知道我还活着就成了……”
“呵……不行。我就是要,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夏清秋浅笑,说出来的话却让木婉清的脸渐渐白了。
“你什么意思?”
疯了吗?难道还要软禁她一辈子不成么?
夏清秋上完药,将那些珍贵的药妥善的放置好,转过身,倒了杯水,递到木婉清唇边,嘲弄着说:“不用吓得嘴唇发干,把这喝了。”
木婉清瞪着他,一言不发,嘴唇紧闭,硬是不喝。
“不喝?随便。”夏清秋冷笑,手腕一转将茶杯一口喝光,口里说着随便,但手已经气的发抖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木婉清双手握拳,伤口折磨着的身体早已瘦了一大圈,如今更加是弱不禁风的样子,眼睛大了一圈,瞪起人来,有种垂死小兽的愤怒神情。
夏清秋放下茶杯,坐到木婉清傍边,端详着木婉清,眼中带着一丝悲哀,缓缓着说:“如果我说,我还是想跟你白头到老,你觉得如何?”
木婉清抿唇,心头涌起怒火,冷冷的说:“把我锁到老?”
夏清秋略施脂粉之后的脸更加像个女人,比普通女人都还要美,笑起来有种萧瑟,有种自嘲。
那是木婉清之前在大夏国从未见过的夏清秋。曾几何时,人还是那个人,却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他的一笑,让木婉清眼眶泛红,喉咙像是被人扼住,竟无法言语。
“婉清……你还记得在大夏国,我说要娶你的事情吗?我一遍遍的说,你一遍遍的敷衍过去……如果可以真想把心掏出来给你看,让你看看,里面满满,都是你。”夏清秋喃喃的说着,目光透过木婉清望向远方,似乎又看见了两个平地起舞的孩子,在茫茫草丛间挥舞着水袖软剑,银铃般的笑语如同那天边掠过的风,清爽迷人。
越是回想以前,心越痛的无法安息。
让夏清秋几乎想徒手挖出那颗不听话的心,强行将那些过于美好显得如今分外丑恶的记忆全部销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