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爝视线开始模糊,望着天,这到底是怎么样的爱,让这个女人死死抓着三个字不放手,南宫爝!南宫爝!南宫爝!
这三个字对她当真有致命的吸引力。
原来真爱并不是将记忆消除就会忘记,真爱是,纵使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所爱的人是谁,那种感觉却不会消失,他们相爱的点滴不会消失,这是永远抹杀不掉。
南宫爝邪佞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这样就够了,喃喃道:“不认识。”
这样吧,就这样吧!
够了,她给的已经够多了,青丝变华发,踏碎了西辽的繁华,终日等待在城门口等候未归的离人,就连遗忘了记忆都会记得他的名字,他要的也够了,他知道影倾城爱他就对了,他死而无憾。
爱一个人,不能自私,考虑自己,而是应该关心,你所爱的人,是否幸福,是否安康,是否快乐的活着。
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拥有,远处看着他幸福、健康、快乐,此生足矣。
爱是放在心里,即使所爱的人,没有和你在一起,只要你心里有她,她便从未离去,这就是永恒。
爱是付出,是痛并快乐着。
影倾城失望的看着远方,仿佛不相信世界所有人说的话。
南宫爝看着她这样子,岔开话题道:“小皇子起好名字没有?”
“念儿,与祈炎。”
南宫爝点头,看着影倾城隆起的肚子,很想去触摸一下肚子里的小家伙,他很期待,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念儿名字男女皆能用,要是一男一女也许会更好。
其实南宫爝觉得孩子生出来,女孩的话,长得要像城儿一样,倾国倾城,而且聪明伶俐,着实可爱。
若是男孩子的话,应该像他,天生有种震慑天下的气势,体内应该流淌着英雄的傲骨,这样才能让他放心。
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孩子的出生。
也许能,也许不能。
影倾城有道:“你真不认识南宫爝?”
南宫爝叹息一声道:“我能画出他的摸样。”
“我要你画给本宫看。”
南宫爝点头,他伸手扶着影倾城起身,然后两人慢慢的移到屋内,南宫爝熟悉的找出笔墨纸砚,影倾城看着他轻车熟路的动作,像是很对这房间很了解。
她想覃风一定有什么来头。
紧接着南宫爝就开始动笔,他笔锋苍劲有力,哪里像个画师,不过他的字写的不错,虽然不错,但依旧觉得像是拿笔如拿刀,挥笔如舞剑。
一个时辰过去了,影倾城就在旁边观看了一个时辰。
最终最后一笔画成,南宫爝拿起画像,看了看,与自己最起码有五分神似,画成这样已经不错了,于是得意的拿给影倾城看。
影倾城看到撇了撇嘴巴,道:“本宫可以说你欺诈本宫。”
南宫爝道:“娘娘奴才何罪之有。”他画的虽然不好,但的确有几分神似,没有七分也有五分吧。
这时喜儿更好从屋外进来,看到南宫爝高举的画像,脸立刻煞白,抢过南宫爝手中的画,呵斥道:“大胆奴才,竟然拿画像来糊弄娘娘,还不快滚。”说到后面,喜儿都感觉自己的声音压了下去,面对这样有气势
的奴才,都觉得自己平白无故的比他矮了三分。
南宫爝听闻喜儿的话,动也不动站在原地,只是看着影倾城的表情。
影倾城看到喜儿这样紧张一张画,想必这样话必定有什么秘密,说道:“喜儿,画中的人就是爝,这次你们还能否认吗?”
严厉的语气,咄咄逼人的声音,喜儿从未见影倾城这样语气对她说话,吓了一跳,而且王妃已经认出了画中的人,喜儿也喜不自胜,喜儿当然希望影倾城与南宫爝在一起,只是不解道:“王妃,你真的想起来了,一切都想起来了。”
影倾城阴冷这脸,这样一诈竟然套出了这么多内幕,若说他们没有事情瞒着她,谁能相信,又呵斥道:“喜儿,从实招来,本宫要从头到尾的听。”
喜儿低着头,撕咬着嘴唇,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话,只是气愤的投了个恶狠狠的眸光给南宫爝。
南宫爝自知喜儿没有办法蒙混过关,说道:“还是奴才来讲吧。”
影倾城点头,她相信覃风。
南宫爝对着喜儿摆摆手,示意她出去,喜儿剜了南宫爝一眼,心道:你算什么东西,为什么王妃会相信你,看你怎么编过去,王爷知道后,定不会饶了你。
喜儿当然不知道面前的人,就是他们日思夜想的王爷。
南宫爝看着气愤而去的喜儿,又看了看影倾城,他知道自然不能告诉影倾城实情,便胡诌道:“南宫爝在娘娘未出阁倾慕娘娘的美色,然而娘娘并不喜欢他,众人都劝他自求多福,可惜他不听劝,一心想要得到娘娘,便苦思夜想寻找办法,终想到了去求先皇,谁知娘娘早就禀明先皇的情谊,先皇自然是没有答应,南宫爝听闻后伤心欲绝,整日借酒消愁,浑浑噩噩的过日子,谁知南宫爝有次醉酒,约了娘娘出来,想要侮辱娘娘,却被摄政王救下,南宫爝没有得逞,便请命去了战场,战场多数都是有去无回的地方,这一去,便在了没有他的音讯,等到老将军回来,才知道南宫爝战死了,死的很英勇,为国捐躯。”
影倾城摇摇头,她总觉得覃风说的不对,但是那里错了,她不知道,不过要如覃风所说,南宫爝死不足惜。
南宫爝怕影倾城怀疑,又补充道:“娘娘视这件事为奇耻大辱,所以命令众人,谁都不允许提及此人,否则杀无赦,这也是喜儿,与奴才不敢说的原因,此画像的确是南宫爝生前的样子,娘娘还……”
南宫爝絮絮叨叨地在她耳边说着,影倾城的心早已飞远,暗自思付着。
南宫爝看影倾城相信了九分,就出去寻喜儿,将他说的告诉喜儿,让喜儿将这话传达给任何人,省得影倾城向别人问起,露了马脚。
喜儿看南宫爝将事情说的有板有眼,反而对他另眼相看,临走前还不忘嘱咐他句:好好干,有前途。
南宫爝微眯这双眸,看喜儿,倘若恢复身份,喜儿可就惨喽,还有那个不知死活的公子影。
不过他暗自腹诽自己,这不是他做事的风格,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南宫爝看到了影倾城,知道她的情况,而且肚子里的小家伙也老实,所以他放心了,决定功成身退。
不舍是不舍,但是天长日久他保不齐不动影倾城。
“听说皇上要过生辰,后天
。”
“对,对,对,娘娘说要好好过一次,上一次没有赶上,很是遗憾。”
三个宫女,走在通往御花园对石子路上,身影朝着在道路上,其中一个年龄大宫女沉静小声说道:“宫里最忌讳这些传言了,祸从口出,小心到时不知自己是怎么死的。”
被那个宫女一说,其余的两个宫女,也不在言语,低头朝着远方走去。
后天过生辰,后天的确是南宫爝对生辰。
城儿还记得。
上次是没过好,而且他们还在闹别扭。
过完生辰就走,这是城儿给他过的,虽然那天对主角不是他。
这两日南宫爝一直在影倾城身边侍候着,现下正是用午膳对时间,听喜儿说古苍寒也来,古苍寒是多么精明对人,而且知道他没死,就算易了容也必定瞒不过,他也没有想过瞒着。
南宫爝嘴角扬起一丝讥笑,等候喜儿传膳,然后进屋候着。
午膳很丰富,佛跳墙,东坡肉,蛋炒饭,这些都影倾城爱吃对,尤其是蛋炒饭。
南宫爝站在一边,影倾城坐在软榻上,静静等着古苍寒。不一会就听到屋外一阵杂乱对脚步声。
也听到门口宫女太监行礼:“参见皇上。”
古苍寒把奴才队伍仍在屋外,只身走了进来,影倾城只是站起来,屋内对奴才宫女,包括南宫爝与喜儿,对着古苍寒行礼:“参见皇上。”
古苍寒抓住影倾城对手,说道:“平身。”然后拉着影倾城坐下。
喜儿上前走一步,想要侍候古苍寒,动作做到都到位,唯独眼神,不太友好,而后转头对着南宫爝莞尔一笑。
南宫爝看着表现优秀对喜儿,回了一个同样对笑容。
古苍寒直接无视喜儿,或许习惯了喜儿道目光,对着影倾城温柔说道:“城儿,听九弟说你要给朕过生辰?”
影倾城柔情对看着古苍寒道:“九弟怎么这么话多,没个把门对,藏不住话,去年生辰没有好好过,所以今年一定补回来。”
古苍寒摩挲着影倾城的白发,心疼道:“受累了,多吃些,这蛋炒饭是用荷花抄的,御膳房第一次做,看看合不合口味。”
荷花味炒饭。
喜儿瞪大眼睛,第一次听。
南宫爝没有感觉那里不适应,这样的场面他脑海中出现无数次,不过他只是看着古苍寒有点不顺眼罢了。
一直盯着古苍寒放在影倾城身上对手,还不断对往下移动,一直到眉毛,嘴巴,太过分了。南宫爝恼怒,走到古苍寒与影倾城中间,给影倾城夹菜道:“娘娘多吃些,不然就凉了,太医说娘娘不能吃凉。”
给影倾城夹完菜,又给古苍寒夹菜,直到古苍寒的碗里再也放不下,目的很明确,这样影倾城就不能给古苍寒夹菜了,他看不下去自己心爱对女人,跟别对男人你侬我侬对着夹菜聊天。
喜儿看到南宫爝这样的胆识,在地下翘起了大拇指,南宫爝看到对喜儿弯起嘴巴一笑,这两人对小动作正好落在古苍寒的眼睛里,古苍寒冷漠对看了喜儿一眼,又抬头看向南宫爝,眼神中满是惊愕,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道:“城儿,这就是你新调来对‘太监’。”古苍寒故意加重后面两字对读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