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凤锦绣说完自己的盘算计划之后,长武瞬间觉得自家少爷的脑袋上是一片精 光,只是印堂有点发黑。
“你这计划是之前就盘定好的,还是遇到我之后?”
一行人从木大娘那边吃饱喝足了之后,便走回了城里,那腌制好的东西,自然是被切好了放到食盒里面带了回来,做晚饭吃。
只是走着的时候,白石飞突然看向凤锦绣便问道:“按照你这么一个算计的法子,你若是想要赚上大钱的话,必须要待上了一年半载的才能成功,不是吗?”
这丫头之前不是想着要跑吗?怎么这会看起来,又不像是要跑的样子?
凤锦绣撇了撇嘴角,觉得这人管的闲事还真多。
白石飞见凤锦绣不说,挑眉笑了笑:“怎么突然改了主意,又不打算走了?”
埋着脑袋继续往前走的凤锦绣,刚拉开了两步的距离,那白石飞也三两步的赶上来,又凉凉开口道:“不过,你要想好了,一辈子在这润城的话,就要和这许家对一辈子了!你那心肠还不够硬,你能待的住?”
眼皮子跳了跳的凤锦绣,顿住脚,面无表情的看着白石飞:“少爷,您很闲?”
白石飞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了半响,认真的点了点头:“确实有点闲,不如你把许家给我拿来玩玩?”
许家玩玩?
凤锦绣就笑了,突然声音扬高了起来:“原来少爷看上了许家大小姐?”
白石飞黑着脸,从牙缝里面挤出两个字来:“闭嘴!”
“是少爷要和我闲聊的!”凤锦绣一脸无辜的看着白石飞:“我这回答了,少爷又觉得不好!您可真是难伺候!”
白石飞冷哼了一声,拂袖抬脚大步离开。
身后的长武,眼见前头的话说完了,就乐呵呵的拎着食盒跟了上来,半道儿上却被凤锦绣伸手给拦住了。
“你家少爷现如今估计是气饱了!”凤锦绣拎着食盒,闻着里面的味道,唇角一弯。
只是一转身,脸上的笑容一僵,看着眼前面沉如黑墨的白石飞,干笑了几声:“少爷还想要聊其他的事情吗?”
“本少爷我就是气炸了,这一食盒的东西,我还是能吃的下的!”
这可是他花了银子买来的,差点就又让这丫头占了便宜。
“你确定你家少爷是富贵人家出来的?”
凤锦绣看着白石飞就这么带着食盒扬长而去,气的眼睛都瞪圆了。
长武又是在那边笑着,看起来极傻:“姑娘,我觉得我家少爷在您的面前,把这一年的脾气都发完了!”
凤锦绣面皮一抽,这话说的好像她多喜欢欺人一样。
“你家少爷以前在军中的时候,也没发过脾气?”转念一想,凤锦绣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劲,扭头看着长武便道:“在家的时候,也没有发过脾气?”
“少爷年幼的时候发过,不过长大入军中之后,少爷就说了,若是老是发脾气,容易被人拿捏处软处!”
凤锦绣有些不太明白,之前听白石飞所说,他并非是他现在的母亲所生,但是却能活成如此,为什么要处处小心不发脾气?
心中存着疑虑,进了酒楼之后,凤锦绣便多打量了白石飞几眼。
“少爷,盘山的事情已经办好了!”
到了晚间,长武便拿着书信过来:“只需要您拿出印鉴来就好!”
凤锦绣闻言,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这么快?”
就是白石飞也有些诧异的看了过去。
长武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含糊道:“您家中的长辈都知道这事儿了!”
白石飞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瞬的阴郁。
凤锦绣来回看了看,在白石飞拿出印鉴要盖章的时候,突然抬手按住:“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白石飞好笑的看着凤锦绣:“你之前不是有很多的计划都在这润山上吗?若是拦住了,只怕是……”
“比起赚银子,我更爱惜自己的小命!”
白石飞的目光落到按住自己手背的那双手,一挑眉:“这个时候,我是不是应该说,男女授受不亲!”
呵……
德行!
冷冷的看一眼白石飞唇角又扬起的弧度,凤锦绣冷哼了一声才收回手。
“放心!那几位长辈,只怕是想着当做是一个讨好的物件,才会帮了一把!”白石飞笑了笑,不过眼角有些冰冷,拿出印鉴盖了章,就将契书交给了长武。
凤锦绣瞧着白石飞这冷淡的样子,也不多问!侯门府中破事多,知道越多越倒霉。
如此想着的凤锦绣,就开始盘算着要找人过来修缮宅子,要找哪些人,要费多少银两。
等到翌日一早,白石飞一走出屋子,就看到门口贴了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一连串的人名还有后面……
一大早看着这些东西,脑袋就疼的白石飞,立刻扬声唤了一声:“长武,这是什么?”
“这是凤姑娘昨儿个晚上写的!”长武看了一眼,便道:“说是您一醒,就给您看!让您决断!”
白石飞额角上的青筋一跳:“她人呢?”
长武伸手指了指一旁的屋子,压低了嗓音:“忙活了一个晚上,暗卫刚刚说是一个多时辰前刚睡了!”
刚打算敲门的手,慢吞吞的放下,白石飞脸色冰冷,可是转身的步子却是……放轻了。
长武垂头偷笑着,只是一抬头,就看到自家少爷冰冷的眼神投过来,顿时就正了脸色:“少爷,姑娘到底写了什么?”
“这丫头的心思……”白石飞冷哼了一声:“这城中哪家擅于修瓦,哪家擅于刷墙,分别是要多少工钱,这材料需要多少银子,写的清清楚楚!”
长武诧异,垫脚往前头看了一眼之后,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的人名,甚至连哪家便宜几文钱但是材料差到哪里都写上了。
“这凤姑娘到底是什么时候盘算的这些事情的啊?”长武看的咋舌,这若是一时半会的打听,肯定打听不出来这么详细。
白石飞笑了笑,将单子往桌上一丢,漫不经心的敲着桌:“你说,这酒楼到底是什么时候封起来的?”
长武想了想:“那许家老爷死了之后,就封了起来!”
白石飞睨了一眼长武:“你说,从那个时候算起到现在,够不够她将这些事情盘算个清楚的?”
长武震惊的看着白石飞:“那么早之前?”
这姑娘盘算的心思也太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