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品狂妃
再过十日就是大年初一,可偏偏在这新年前夕,却传来了赵景候兵临城下的消息。
这样的消息,让整个京都都人心惶惶起来。
最害怕战争的,向来都是这些平民百姓。
如今,竟有一万兵马驻扎在了京都城门外!
这让整个京都的百姓,逃无可逃,除了惶恐,纷乱,他们没有不知道还能有什么样的情绪。
就算皇帝已经派契王前去平乱,百姓心中,依然是不安心!
这一夜,大部分百姓已经收拾好行李,拖家带口的都躲到了附近的山上,没有多少人敢在城里逗留。
整个京都,处于一片混乱之中。
景园内,依然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屋外,风雪呼啸,男人一身的戎装,面露喜色,轻轻的敲了敲木清寒的房门。
“寒儿,你可睡了?”
东方泽细声问着,在这起事的前夕,他的兴奋,他的雄心万丈,需要一个人和他分享!
屋内只点着一盏油灯,木清寒躺在床上假寐,不打算理会东方泽。
下一刻,东方泽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寒儿,本王明日一早,便要领兵去平乱了。”东方泽说着,走向床边的位置。
木清寒皱着眉,猛然起身坐起。
这个男人,若是要这样强闯进来,何必问她睡了没睡?
屋顶上突然传来的细微声响,让木清寒耳朵一动。
“王爷怎的这个时候来了?也不知会一声。”回过神来,木清寒极尽全力的朝东方泽挤着笑容。
“父皇突然觐见,这会刚回来,待会就要先去阅兵了。”东方泽说着,点起了屋内的几盏灯。
昏暗的屋子才终于明亮起来。
“那王爷更该早点先去准备才是,明日……可是王爷的大日子!”木清寒说着,看着东方泽浅浅笑了起来,眼底带着鼓励。
东方泽心思一动,在木清寒的床边坐了下来,伸手就握住了木清寒的手,“寒儿,本王答应你,日后的皇后之位,定只属于你!”
“嗯!”木清寒眼神坚定,重重点了点头。
心里却是冷哼一声,皇后?那位子,木清寒不稀罕!
“日后,你为后,我为皇,本王定不负你!”东方泽握着木清寒的手,含情脉脉的看着她,颇有些动情的模样。
“好。”木清寒将手从东方泽的手中抽出来,心中嫌恶,但脸上依然要保持住那浅笑的模样,“王爷明日,该用最好的精神去迎战才是。”
东方泽看着木清寒,一抹怀疑浮上眼底。
这木清寒,为什么总是拒绝他?
“王爷,明日如此重要的日子,我不过是不想你扰了心思。”木清寒很适时的一句话,打破了东方泽的疑虑。
“好,那明日你安心待在府中,等本王的好消息!”东方泽柔情一笑,眼底对木清寒的爱意浓浓。
木清寒这样的女子,恐怕只有男人不敢爱,没有男人不爱!
她太优秀,若是与你为敌,绝对是一个最强大的威胁,但若与你为友,那么绝对是一个强大的队友。
如今木清寒如此帮着东方泽,东方泽感动之余,为了要好好留住木清寒的这颗心,自然要待她百般好,百般宠着。
这样的女子,不能为他人所有!
“好。”木清寒点点头,唇角依然挂着淡淡的笑意。
这一抹笑意,让东方泽振奋不已!
木清寒对他,极少有这样的好态度,所以东方泽自然是满足的。
他多望了木清寒一眼,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东方泽踏出房门后不久,木清寒便抬头望了一眼屋顶。
好像有某个男人,又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了。
他莫非有这种半夜出现的癖好?
木清寒拿过挂在床边的披风披在自己身上,踏出房门之前,又回屋再取了一件披风,才跃上了屋顶。
白雪皑皑的屋顶上,一身黑衣的男人真背对着她负手而立。
他大概是和东方泽同一时间来的,在他出现的时候,木清寒就已经察觉到了。
这样冷的下雪天,他只着了单薄的外衣,这么一会,他的身上已经落了不少雪花,雪花落在他的衣上,他也没有反应。
木清寒出现在他身后的时候,他只是闷闷的哼了一声,就没有其他动作。
木清寒翻了个白眼,将手中的披风随手就扔了过去。
那白色的披风直接盖住了东方颢的头。
这毫不温柔的粗鲁动作,却是让东方颢心情好了不少。
这女人,多少还是关心他的,这一点,够他拥有很久很久的好心情。
他扯下盖住头顶的披风,珍宝似的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虽然,他真的不冷。
“你也听到了,明日一早东方泽就要行动了,所有的部署,按我们之前说好的那样来做就好。”木清寒说着,就要随地在屋顶上坐下。
“等等。”东方颢突然一把拉住木清寒的手臂,阻止她坐下。
“嗯?”木清寒皱眉,不解东方颢何意。
东方颢蹲下身子,将木清寒要坐下的一块地方的雪都扫了个干净,才示意她可以坐下了。
“……”木清寒继续翻白眼,对这个男人的意图越发的怀疑了起来。
“明日,木府的仇就可报了。”东方颢无视木清寒对着他翻的大大白眼,就径直在她身旁坐下。
“嗯,木老将军一家人的冤屈,也得以洗清。”木清寒想着,稍稍松了一口气。
她占了这个木清寒的身子,待她帮她报了这个仇,也就没有任何负担了。
闻言,东方颢皱了皱眉,觉得木清寒说的这话甚是奇怪。
她不是木老将军的独女么?为何会说木老将军一家人这样的话?好似,她与木家全然没有关系一般。
木清寒瞧见了东方颢眼底的疑惑,也不打算解释,她本和木老将军一家子,就是八辈子也打不着的干系。
一个异世,一个二十一世纪,若不是荒唐至极的穿越,是绝不可能有关系的。
想着在来到这异世之前,她还在公司开会,木清寒笑了笑。
这世界真是变化太快,没有人能预料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
穿越这样荒唐离谱的事情都能给她遇上这么一次,那么会不会有第二次?然后她就可以回到二十一世纪了?
罢,这样不可预知的事情多想无益,还是既来之则安之!
东方颢也没有深究木清寒话里的奇怪,见她悠悠的望着远方,他的视线,却是落在了她放在腿上的双手。
这该死的东方泽,刚刚那般紧紧的握着!
想到这里,东方颢就有一种把东方泽的手给剁了的冲动。
“你在看什么?”木清寒突然转头看向他,莫名的问着他。
东方颢来不及收回的眼神里有几分尴尬,咳咳两声,一个冲动之下,他猛然就拉过木清寒的手握住。
“你的手,好像有点冷!”东方颢瞪着眼睛,很不要脸的扯了个谎话。
“你的手,在抖。”木清寒没有挣脱,只是看着东方颢的手很明显的一直抖啊抖啊,这画面十分有喜感。
“没有,是错觉。”东方颢很是坚定的否认,压下心中那抹悸动,大掌紧紧的将木清寒的手包裹在其中。
他不过是想着,这样也许能将木清寒手上东方泽握过的痕迹消除掉。
“不是错觉。”木清寒盯着东方颢的手,很确定的再说了一遍。
东方颢的手确实一直都抖着,没有停止过。
木清寒的话,让东方颢的手抖得更加厉害了几分。
他如今满脑子里想着的,都是木清寒的手,那温软的手感,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撩拨他的心弦般,让他心痒难耐之际,又有些莫名的冲动。
眼前的女人,是他朝思暮想的木清寒。
他手中握着的,是他朝思暮想的女人的手。
这肌肤相亲的亲密感……
东方颢算不得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但此刻却有了正常男人的——冲动!
看着眼前的木清寒,他的视线,落在她嫣红的唇上。
他突然就有了那么一种,吻下去的冲动!
这想法,让东方颢的手抖得更加厉害,对自己会有这样逾规越矩想法而觉得十分不该。
东方颢的薄唇动了动,抖了抖,神色飘忽,耳边的风呼啸而过,他随口就扯了句,“风,风很大。”
所以?
这话跟他手抖,有什么关系?
“所以,秦王该回了吧?”木清寒挑眉,试图将手从东方颢的大掌中抽回。
“我已不是秦王。”他的王位被削,如今只是一个普通的皇子。
“那三皇子该回了吧?”木清寒很耐心的,重复了一遍。
“是该回了。”东方颢点点头,可却没有要放开木清寒的意思。
“你……”木清寒很是怀疑,这个男人大概脑子真的有些坏了。
“明日,你要小心。”东方颢突然神色严肃的看着木清寒,轻声的一句话,带着无限的担忧。
他脸上的神色,十分真挚,那是一种单纯的关怀。
“我会的。”木清寒微微一笑,应下声来,“对三皇子,我就不必说什么小心的话了。”
东方颢的实力,还不须木清寒说小心这样的话,这样反而是对他的一种侮辱吧?
“那是自然。”东方颢剑眉一扬,他直接把木清寒的话当成了夸奖。
“那三皇子就请回吧。”木清寒也不婉转,直接下了逐客令。
再这么墨迹下去,她不知道这东方颢还会磨蹭多久。
“好。”东方颢看了看天色,琢磨着也该是时间回去准备了,他应了一声,便从屋顶跃下。
捏着身上的白色披风,东方颢再次心思荡漾一笑,临走之际,回过头看了一眼木清寒,“那我走了。”
“嗯。”木清寒挑着眉,一副你快走快走的表情。
东方颢如今,觉得就算是只看着木清寒,也是一种欢喜,他低头轻笑,转身大步离开。
木清寒望着天色,此时丑时已过,天色再过两个时辰就要大亮,届时,就是东方泽的死期!
——
翌日一早,朝中所有大臣都早早入了宫,众大臣们都守在了金銮殿上,宫中的两千禁卫军和一千羽林卫也都调到了金銮殿外把守着,做着以防万一的措施。
这大雍已许久都没有战事了,朝中能用的武将不多,大部分都是文臣,是以众人心里都是发虚的,对这样的兵临城下有些恐惧。
那头,东方泽带着两千羽林卫和五万虎骑营,浩浩荡荡的往城外而去。
这乱,东方泽自然不会平的。
东方泽带着五万虎骑营的兵马绕过赵景候所驻扎的地方,将他们悉数带到了城外的几里外的一处荒山之上后,便下了原地候命的命令。
一众士兵虽然不解,但军令如山,唯有服从!
这五万虎骑营的兵,东方泽自然不能用,他要干的,乃是大逆不道的造反之事,这五万兵马留在身边,只会累了他!
待大局已定,这五万兵马自然还是他的兵。
东方泽和赵景候会合之后,商量一番之下,便迅速带着两千羽林卫,直攻皇城!
而赵景候说率领的一万兵马,紧跟其后,踏着京都的大地,迎着冷风大雪,冲向皇城!
东方泽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
御天门口的守城之人早已换成了他的人,东方泽带着率领的两千羽林卫,就这样畅通无阻的冲进了御天门!
赵景候只领了兵马五百跟着东方泽进了皇城,余下的兵马悉数留在了城门外候命。
在这几千兵马进了皇城之后,他们身后的大门,立刻被关上。
“王爷,这是……?”赵景候也是个多疑之人,看着皇城的大门被关,立刻有些惊慌起来。
他们所在,是御天门和皇宫大门之间说构成的一大片空地内,只有穿过这两道门,才算是进了皇宫。
“赵景候莫不是现在才怕?本王早在这皇城四周埋伏了几万兵马,且个个是骁勇善战的精兵!所以此次,我们只会成,不会败!”东方泽鄙夷的看着如此胆小的赵景候,冷哼着,看着眼前高高的城墙,知道只须再冲过这道门,就可以直捣黄龙,冲进金銮殿,拿下这个只知道溺爱太子的无用老皇帝!
东方泽十分清楚,此时这皇宫内,除了两千禁卫军和一千羽林卫可以与他们抗衡一番,其他的不过一盘散沙,就算凭借他这两千兵马,也足以拿下这皇城!
更何况,这一千羽林卫,还都是他的人!
东方泽望了一眼旁边的刀林,这刀林,可是父皇封的羽林卫统领之职!
“只是……”赵景候心中仍有担忧,但见东方泽自信满满,也没有多说。
东方泽这样一番适时倒戈,直逼皇城之事,自然是立刻传到了皇帝的耳中。
“混,混账!”皇帝闻言,气得浑身发抖起来,手边的茶杯立马被他掷碎!
“皇上,契王,如今就在御天门内,说率领兵马有两千,城外还有近一万的兵马驻扎!”来报的小军官颤颤惊惊的说着,这样突如其来的变化,实在让人措手不及!
“逆子,这逆子想做什么!”皇帝的浑身一直颤着,吹胡子瞪眼的模样看得出来他恼怒万分。
东方泽这狗东西,竟然倒戈相向,直逼皇城!
如今,竟径直到了御天门之内!
此时,就算要调兵来救,也是来不及了。
“朕要亲自去看看!”皇帝一拍书案,愤怒万分的站起来,他想看看这个逆子,是否真的想要弑君夺位!
“皇上,这使不得使不得啊!”一老臣急急跪了下来,这要是皇上出去有了什么意外,他们担不起啊!
“莫要多说,走!”皇帝冷喝一声,不顾一群老臣的劝阻,带着一队亲兵,就往外走去。
一群大臣们面面相觑,虽然不乏贪生怕死之辈,但皇上都去了,他们还焉有不去的道理?
于是,一群大臣们苦着脸,只好立刻跟在皇帝的身后。
那几十名跟在皇帝身后的亲兵中,个个神色凛然,独独有一人神色轻佻,十分散漫。
“喂,兄弟,新来的啊,正经点!”身旁的人看不过眼了,低声说了一句。
可男人只淡淡瞟了他一样,然后,完全忽视。
“这新来的,就是不懂事!”身旁的人碎碎念叨了一句,也不多言。
大步流星的皇帝来到了御天门,他领着一众亲兵,走到了城墙之上。
他看着御天门内,以东方泽为首的一群人,身子抖得更加厉害了,别误会,那不是羊癫疯,是给气的。
“逆子!”皇帝指着城墙下的东方泽,一声咆哮就冲着他响起。
东方泽抬头,看到了城墙之上的皇帝和一群大臣,冷冷一笑。
“父皇,若你现在肯下旨传位于儿臣,儿臣自当立刻罢手!”东方泽邪笑着,神色里是满满的自信和自大。
“朕绝不会将皇位传给你这等逆子!”皇帝冷哼一声,眼底满是坚决。
“父皇,那就休怪儿臣!”东方泽话音一落,手中搭着的弓箭,立刻拉弓,三箭齐发,射向城墙上的皇帝!
以东方泽的臂力,这个位置射杀皇帝,绝对可以!
“皇上小心!”几名大臣喊着小心,自己却是远远躲开了几步,未免这箭伤了自己。
“皇上!”离皇帝最近的一名亲兵立刻反应过来,他当机立断的将皇帝推开,然后抽剑斩落那射来的三支箭!
皇帝的亲兵,自然也是不容小觑的,这三只箭,齐齐被那亲兵斩落了下来,只是——
方才那一推,皇帝很悲剧的一个踉跄之后,身子往城墙外翻了出去。
底下的东方泽见状,冷冷一笑,再抽出一箭,射向空中的皇帝。
“啊,皇上!”一亲兵眼睁睁看着皇帝落下,这千钧一发之间,他却忘记了反应。
“新来的?滚开!”那原本神色散漫的亲兵眉一挑,将这个先前还对她碎碎念的人一把推开。
“兄弟,你说我是新来的?我来了三年……”接下来的话,那亲兵没有机会说出口,因为他看到了,那被他认为是新来的亲兵一个漂亮的翻身,跃出了城墙外,‘他’姿势优美,面容,亦绝美!
这所谓的新来的亲兵,自然就是——木清寒!
她翻身跳下来,在半空中迅速抓住了皇帝的领子,足尖踩着城墙一个借力,几个旋身之间避开了东方泽射过来的冷箭,然后,稳稳的落地。
皇帝心有余悸,这脚踏实地的感觉他没有反应过来,只瞪着眼睛,急急的喘着气。
木清寒放开皇帝的领子,单手叉腰,看着那一脸震惊的东方泽。
东方泽在木清寒落地的那一瞬间,就认出了她,她虽是一身男装的侍卫装扮,但是那张脸,他自然认得!
“寒儿,你怎么会在这里!”东方泽的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安来。
“我自是来保护皇上的!王爷,你竟敢大逆不道,意图谋反!”木清寒厉色的一挑眉,满脸的正义凛然。
“是,是儿媳?”皇帝这才反应过来,看着木清寒,有些震惊,这个救了自己一命的人,竟然是契王妃,这个逆子的王妃?
“清寒救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契王此举,我也刚刚得知,我实在不敢相信,我的夫君竟会干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但清寒乃是木府之后,会做的只有一件事——忠君!”
有些场面话,还是必须要说的。
“好,好!”木清寒这样一番话,皇帝立刻明白过来,他立刻感动得有些热泪盈眶起来。
此时此刻,这个儿媳竟然如此深明大义,实在是难得,难得!
“好,好,你这个出尔反尔的女人!本王今日,连你一起杀!赵景候,让一万兵马,攻进城来!”东方泽怒火滔天的瞪着木清寒,突然明白自己这几日是被耍了。
但,事到如今,他不可能回头!
不是说,木府旧兵只听擎龙令的持有者吗?那么,他还是有足够的兵马,铲平这皇宫!
“儿媳这,这要如何是好?”皇帝下意识的,求助木清寒。
“皇上无须担忧。”木清寒红唇一勾,看了东方泽一眼,眼底满是鄙夷。
这傻逼,至今还不明白?她本就诚心欺骗,又怎么会真的将擎龙令给他?没脑子!
“王,王爷,城外的一万兵马,都不见了!”赵景候额头汗如雨下,他们恐怕,是着了道了!
“什么!”东方泽眉眼一睁,瞬间明白过来,瞪向木清寒。
不,不,他还有两千羽林卫,足以和这皇宫里的禁卫军抗衡!
“刀林,给本王拿下这两人的人头!”东方泽神色依然有些慌乱起来,看着一旁的刀林,已经有些乱了阵脚。
命令已下,而刀林,却一直未动。
“刀林!本王命你拿下这两人的人头,你没听到吗!”东方泽的脸色苍白了几分,冲着刀林就是一番怒吼。
刀林立刻翻身下马,竟扑通一声,跪在了皇帝的跟前。
“臣刀林誓死效忠皇上,绝不与反贼同谋!”刀林依然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他看了一眼东方泽,低声继续说道,“王爷,刀林只懂得忠君爱国,这等忤逆之事,刀林绝对不做!”
“好,好!好极了!”皇帝喜笑颜开,这下,威胁少了大半了。
当初封的这个羽林卫统领,果然没封错!
“刀林,你!”东方泽看着一脸笑意盈盈的木清寒,满目的震惊之色。
刀林一跪下,那剩下的两千名羽林卫也纷纷弃了兵刃跪了下来,众人高喊着,“誓死效忠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王爷!”赵景候看着跪了一地的羽林卫,再看着自己势单力薄的五百个亲兵,那张老脸,瞬间老了好几十岁。
而,这还不止!
四周的城墙之上,突然有一番骚动。
众人纷纷望去,只见几百名弓箭手伫立在城墙之上,那一只只泛着寒意的箭头对准的,是东方泽一众人!
那站在城墙之上的领头之人,分明就是早已被削了王爷的东方颢!
这绝对是屌丝逆袭,噢不,是情势大逆转。
方才还趾高气扬的东方泽,如今看着这一幕幕,才知道自己一子下错,满盘皆输!
他,被木清寒耍了!
他,被东方颢算计了!
“好,好极了!”皇帝如今喜笑颜开,看着木清寒,再看看东方颢,再看看刀林,他瞬间,无压力了。
东方泽的脸一寸寸的白了,那一身鲜红的戎装,此时那般讽刺,他看着木清寒,狠狠的笑着,笑着笑着,突然面露狠戾,拔起腰间的剑,就冲向皇帝!
“事到如今,只有拼了!”
东方泽一声冷喝中,那剑已经势如破竹般,刺向皇帝!
“啊——”皇帝大叫一声,后退几步。
东方泽的速度太过迅猛,速度之快,让刀林也来不及反应!
而此时离皇帝最近的,只有木清寒一人。
木清寒等的,就是东方泽的刺杀。
木清寒红唇勾起,拔剑迎战!
她剑锋一挑,就将东方泽的挑开,冷兵器之间的碰撞,撞击出刺眼的火花来。
站在城墙上的东方颢,握紧了放在身侧的双手,此刻没有人比他更加提心吊胆!
木清寒,你绝对,不能受伤!
趁着木清寒和东方泽打斗之间,皇帝的一众亲兵已经下了城墙,将皇帝护送回了城墙之上观战。
木清寒的一招一式,都没有半分留情,她的嘴角,却始终蓄着笑意。
“木清寒,你为何要这般待本王!”东方泽逼视着木清寒,咄咄逼人的问着。
回应他的,是木清寒的冷笑,“你杀我全家,我还能如何待你?”
“你,都知道了!”东方泽睁大双眼。
“你扔我下湖,意图杀我,纵火杀了钟老将军全家……你怎般待我,我自——百倍奉还!”木清寒说着,语气越发的森寒。
“你竟全都知道了!”东方泽动作一愣,此时方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
他这分神之际,木清寒的剑,已经刺进了他的胸膛。
“放心,避开了你的心脏,你不会死,你还会好好活着,承受和木清寒一样的痛!”木清寒此刻的笑容在东方泽眼中看来,犹如修罗鬼神!
东方泽双眼瞪大,看着眼前这如蛇蝎一般的女人,往日里,她的柔情,她的蜜意,皆在脑海中闪过。
这样一个柔情似水,温柔可人的女人,是因为他才变成了如今这个淡漠疏离,手段狠毒的女人?
东方泽笑了,笑得凄厉。
他握住了木清寒插在他胸膛上的剑,就要让那剑再刺深几分。
“想死?没那么容易!”木清寒冷冷一笑,点了东方泽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
东方泽被擒,赵景侯自然也是无畏再做抵抗,他颓败的从马上滑下来,身子发软的倒在地上。
他所带来的五百亲兵,也纷纷弃了兵刃,垂头丧气的站着。
看着安然无恙的木清寒,东方颢也松下了一口气。
至始至终,那木府旧兵都没有出现。
这一只队伍,自然不能在皇帝面前曝光,自古道功高盖主,若是让皇帝知道木清寒手中握有这么一支精兵,那么无疑是给木清寒添了危险!
一个潜在的危险,皇帝会留?
答案自然是不会——
所以,木府旧兵自开始就没有打算在这场宫闱之乱现身,不过,自然也是派上了用场。
若没有这只队伍,东方泽断然不敢谋反!
而本守在城外的余下几千兵马突然消失,自然也是木府旧兵干得好事。
在漫天的大雪中,一场宫闱之乱,算是落下了帷幕。
——
天牢。
木清寒悠闲万分倚在牢房的门上,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捏着手中的酒杯,挑眉,斜眼看着被铁链锁住的东方泽。
“这一日,真是漫长。”
她唇角带笑,眼神懒懒,端的是风华绝代。
东方颢负手而立,背对着她站在牢房外,嘴角也勾起了淡淡的笑意。
她开心,他就欢喜。
“方才皇上已下旨,契王东方泽意图谋朝篡位,处以极刑,三日后执行,而契王府满门三百八十九个人,包括王爷你的妻妾儿女,全部……诛杀,即日,执行!”
木清寒语气轻柔,眼底却带着森寒至极的冷意,她一字字一句句的话语,都含着快意。
莫道她狠毒!
当初,木府满门被抄斩时,亦是连襁褓中的婴儿也没有放过!
而钟老将军府中被烧死的,更有上至八十的老者,下至三岁的孩童,大腹便便的妇人!
这样的狠毒,她是跟东方泽学的。
“王爷,妾身承蒙你一年多来的照顾,特来送您全家一程,慢走,不送!”
木清寒红唇涟涟,眉眼前一刻还是柔意,下一瞬立刻是满目的狠戾,一仰头,就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东方泽目光阴戾,怒极反笑,“寒儿难道忘了,你与本王乃结发夫妻!”
“哦?我忘记和你说了。”木清寒袖口翻飞,一封烫金的书信,迎风飞出:“刚刚……你已被休了。”
木清寒眉轻挑,想着那个曾经跟皇帝要来的要求,终究还是派上了用场。
再者,她御前救驾,一番多么大义凛然的杀亲夫,皇帝心中自然也不会将她一道杀了。
“木清寒,你好狠毒的心!”东方泽哈哈大笑起来,笑得五脏六腑皆痛了起来。
他东方泽一辈子的部署,皆毁在这个女人手中!
他怨毒阴戾的眼神,扫过木清寒,再扫过东方颢,如今,他可以确定,这两人之间绝对有奸情。
“你们,必不得好死!”
东方泽说完,阴测测的笑了起来,那话语,好似一种诅咒,阴森恐怖。
可这话,明显对东方颢和木清寒,不起作用。
木清寒嘲讽的勾唇一笑,不屑的轻哼一声,不再与东方泽多言,转身出了牢房。
守在一旁的狱卒立刻上前,将牢房重新锁上。
“走了。”木清寒朝着守在一旁的东方颢挑了挑眉。
“好。”东方颢微微一笑,眼底是满满的宠溺。
两人就这样并肩离开,牢房里的东方泽,气煞了一张脸!
“恭送秦王,恭送安平郡主!”
身后的狱卒,齐齐下跪,恭送着两人离开牢房。
走出牢房外,木清寒重重的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她笑着看向东方颢,“三皇子,如今该可以叫你秦王了吧?”
“我也该叫你安平郡主了?”东方颢看着木清寒,眉眼皆是笑意,这件事情上,他最大的收获,不是恢复王位,不是执掌更多的职务职权,而是木清寒,恢复单身!
皇帝论功行赏,木府满门冤屈洗清,木清寒也不再是罪臣之女,她如今是忠臣之后,木府独女,在东方泽造反的事情上更是立了大功。
所以,她如今不是什么契王妃,而是皇帝亲封的安平郡主!
享封地,佣五千兵马!
在大雍,木清寒是唯一一个以女儿之身可享封地,可佣兵马之人,除此之外,她更是举世神医,更是腰缠万贯!
作为一个女子,她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安平郡主?我若说,不屑呢?”木清寒红唇一勾,目光灼灼的看着东方颢。
确实,一个郡主,她木清寒,还看不上眼。
“你若愿意,我便可许你更高的权力地位!”东方颢回以更加灼热的目光,他说的,乃是平分天下!
木清寒和东方颢相视一笑,然后很有默契的,畅快大笑起来。
雪漫漫,夜未央。
------题外话------
第一卷到此结束,我保住了我晚年的贞操啊!
第二卷开始,基情不会结束,火花不会停止!
哦也~
——
最后,推荐下谨啄米的新文《天降煞妻,公子当心》
尊贵、美貌、娉婷、天之骄女!那又怎样?
克父、克夫、克子、一代煞女!这又如何?
一朝意外,穿越成东篱王朝人人避如蛇蝎的秦家长女?凤眸轻撇,本姑娘不顾廉耻?本姑娘棒打鸳鸯?本姑娘害人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