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寒承受着小九全部的重量,听见那熟悉的声音,自然知道是谁了,她挑眉,手肘一顶,就将身上的小九推开,外加一踹,压在她身上的小九就被她踹向了站在不远处,一脸阴霾的某秦王。
“来的正好,你弟弟,拿回去吧。”木清寒落得一身轻松,本就不多大的情愿。
很抱歉,她向来没有多少的善心,今日能对小九动一动这心思,已经是难得的了。
“他怎么了?”东方颢伸出手,接住被木清寒踹过来的小九,大掌提着他的领子,不让他摔到地上去。
望着小九额头淤青,好似昏迷过去的模样,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和九夜打过招呼之后,便鬼使神差的追了出来,怎知到这里却看到了这两人相拥在一起,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开始想象各种可能性,难道是……?
小九尾随木清寒其后,然后色心大发,扑到木清寒身上,结果被木清寒砸晕了?
不,以木清寒的武功,小九绝近不了她的身。
那么,是木清寒色心大发,想要对小九做些什么,结果小九反抗之下,木清寒把他敲晕了?
好像,都不对!
东方颢摇摇头,否定自己脑海中的可能性,木清寒并不像这般饥渴的人才是。
木清寒看着东方颢的神色细微的变化着,只冷哼了一声,断不会想到这个男人脑子里竟是在想这些这么淫荡的事情,她望向小九撞到的那柱子,说道,“他自己撞上去,与我无关。”
木清寒的话音才一落,就发现东方颢脸色一变,长臂一甩,就毫不留情的将小九仍在了一旁,然后他的身形微动,就朝她的方向而来。
他想做什么!
木清寒浑身戒备起来,这男人向来不是什么善类!但想不到东方颢这小家子气的男人为了这么一点小事竟对她动了杀机!
东方颢的速度极快,瞬间就到了木清寒的面前!
木清寒腰间的匕首已经拔出,可速度实在没有东方颢那般速度,下一瞬,那男人已经抱住了她,脚步一移,抱着她转了几个圈,离开原地。
“放开!”木清寒冷喝一声,在他的怀中挣脱起来。
东方颢闻言,乖乖的放开手。
可木清寒挣扎的力道过大,更不以为东方颢会的突然的放开她,突如其来的松懈,让她收不住力道,往一旁摔去。
摔下去之前,她手中的匕首还不往划了东方颢的手臂一刀!
“砰——”
在木清寒摔下去的同一时间,一把杀猪刀掉落在木清寒方才所站的位置。
一系列的动作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摔倒的木清寒看着那杀猪刀,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的一切。
是东方颢看到有一把杀猪刀掉下来,所以扑过来,是救她?
好似,真是这样的可能性。
“小牛子,你个混账东西,娘说过多少次,不准在窗户边玩刀的!”二楼上传来一个妇女的怒骂声。
接着,是小孩的哭闹声。
看来,这是一场意外?
这,真的只是意外,而非……?
“不识好歹的东西!”东方颢的手臂比木清寒划了一刀,衣袖裂开,鲜红的血染上了他黑色的衣袍。
伤口看起来十分深,木清寒那一刀分明不轻,可东方颢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看来,她是误会他了?
“你大可大声喊我便是!活该!嘶——”木清寒哼了一声,对东方颢没半点感谢,她正要站起来,撑在地上的手腕却一阵剧痛。
“怎么了?”东方颢关怀的问道。
“我的事,和你不相干!”木清寒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挣扎着就站了起来。
才一站起来,手腕却被东方颢抓住。
“你干什么!”木清寒恶狠狠的瞪大了凤眸,对东方颢一脸的咬牙切齿。
可是东方颢却只是盯着她,嘴角扯出一抹极淡极淡的轻笑来,低下头,拉过她的手,不顾木清寒的挣扎,撩起了她的袖子。
这男人可是有病?
他多次想杀她,木清寒自然是不会忘记的!而她,若是这男人真的动了手,她必然会反击,就算要杀了这男人而保全自己,她都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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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今东方泽在朝中势力渐大,真正能抵挡得住他的人,并非太子,并非穆澜候,而且,眼前这个深沉的男人。
所以,木清寒并不像和这个男人为敌。
只是,这个男人现在发神经,是想怎么样?
木清寒的一手被东方颢抓住,他力道太大,她挣脱不开,可莫要忘了,她还有一只手!
她左手挥拳,砸向东方颢。
东方颢连眉头都未抬一下,大掌就挡住了她的拳头。
木清寒怒极反笑,对准了他的双腿间,抬腿踢去!
东方颢似知道她的举动般,双腿一夹,就将木清寒的踢向他的腿夹住。
他的双腿十分有力道,竟能将木清寒夹得死死的!
“别动。”东方颢抬眸,瞟了木清寒一眼,眼底带着薄凉和丝丝的温柔。
木清寒突然就搞不懂这个男人了,他对她,分明该是十分薄凉才是,像对所有人那般,可这男人,怎么他妈眼底还多了一抹其他的情绪?
这男人心,可真是海底针!
木清寒闷哼一声,别过眼不去看他,反正正大光明的和这个男人打,如今的她自然是抵不过了,而且这男人现在好似没有伤害她的意思,那她何不静观其变?
东方颢见木清寒不再乱动,也就放开了她。
“怎么,秦王殿下,莫不是要趁小女子受伤之际,占我便宜吧?”木清寒不打算了反抗,一悠闲下来,就换上了一脸的戏谑。
东方颢鹰眸圆睁,瞪了她一眼后,便拉着木清寒在一旁的门阶上坐下,拉过她的手,看着她本纤细洁白的手腕只是一片淤青,他皱了皱眉头。
木清寒凝着他,挑了下眉,心中纳闷起了这秦王啥时候不怕脏了,竟和她在这街道上随意坐下?
怎么不怕损了他秦王的身份呢?
东方颢从怀中拿出一瓶药膏来,一打开瓶塞,木清寒就闻到了那清冷的薄荷草的味道。
“嗯?”东方颢将那药膏递到木清寒面前,示意她闻。
这是,要让她确认无毒的意思?
木清寒嘴角一扯,冷哼道,“秦王这是多此一举,有没有毒,我已经闻得出来,再者,我若是不信秦王,怎会任由秦王握着我的手腕?秦王这个举动,真是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