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等下你和龙六他们一同前往,我会交代,让他们将阎鹄交给你亲手了结。”沈碧沁微笑着点头道。
“多谢姑娘!”刘长福感激的抱拳致谢。
“好了,你去好好准备准备吧,虽然阎松为保护阎鹄下了不少功夫,但我们的情报也不是吃素的,他会在今晚秘密将阎鹄先送往蓟州,你们要好好把握。”
沈碧沁撑着下巴微笑道。
“是,我立刻去准备。”刘长福答应一声,立刻转身出了书房。
“姑娘,那阎松定然会派高手保护阎鹄的,长福这样去,真的没事儿么?”现在刘长福的情绪并不稳定,风吟很担心他会出什么意外。
“放心吧,有龙六他们在,长福不会出事的,阎鹄,必死无疑了。”
沈碧沁笑了笑,随后面露揶揄的看着她打趣道,“我记得长福说过,只要大仇得报便会和你成亲,你等着做长福的新娘吧。”
“哎呦姑娘,你好好说这做什么呢!”听到沈碧沁突然跳转到了这个话题,风吟脸一热,很是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
只是心跳却不由自主的加速起来,心充满期待,是啊,只要长福大仇得报,他们能够成亲了,她终于是等到这一日了。
月黑风高,北风呼啸,所有人家接着关紧门窗,闭门不出,而此时却有一队人马正顶着寒风从德胜门悄悄出了城。
“这一路不会太平,你们定要尽全力保护好公子,听到没有?”在火把的映照之下,能够清楚的看出那为首之人便是当朝首辅,阎松。
“誓死保护公子。”闻言,众护卫皆是半跪而下,面色严肃的大声应和。
“鹄儿,这一路务必照顾好自己,我已经和沈守礼打过招呼了,到了那里他会派人接应你,不会让你受苦的。”
阎松拍了拍阎鹄的肩膀,郑重道,“记住祖父和你说的话,好好安心待在军。”
“孙儿明白的,祖父放心。”阎鹄恭敬的点头应下。
只是那低垂的眼却闪过深深的恨意,沈碧沁那个贱女人,亏他如此看她,她竟然如此狠心,贱人,等阎家事成,他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让那贱人生不如死!
“恩,快些走吧。”
为阎鹄整了整身的貂皮斗篷,阎松便站在寒风目一行人渐渐消失在夜幕之。
“走。”等到彻底看不到,阎松方才带着人回城。
然而,阎松和阎鹄做梦也没想到,死神,早已经在前方等着了。
“哒哒哒…”
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缓缓入了京郊的一片小树林。
“呵,终于来了。”
隐蔽暗处的龙六眼闪过一丝杀气,唇角勾起冷笑,待阎鹄人马入了包围圈后,立时匕首加身,如同鬼魅般闪入了队伍之。
“刷刷唰…”
在龙六行动的瞬间,其它五个龙隐卫如影随形,也是一同发动了攻击。
“噗嗤…”
火光摇曳,剑锋游走之间带起点点腥红,只是片刻间,那些护卫便被放倒了近半。
“不好,血腥味!”
“警戒,保护公子!”
“……”
到了此时,那些护卫方才发觉事情的不对,纷纷将阎鹄护在间,横刀警戒起来。
“噗嗤…咚…”
然而,即便他们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微弱的火光下能看到的也只有模糊而急速游走的残影,卫护仍旧不断倒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些是人还是鬼啊!”
“……”
面对这样的情况,未知的恐惧瞬间笼罩了所有护卫的心头,他们的心神尽乱,握刀的手都颤抖起来,身体僵直,根本无法正常发挥,战力直线下降。
“你们都是饭桶么,还不赶紧除了这林子,我若是死了,你们也别活了!”
面前的处境令阎鹄感觉到了莫大的危险,恐惧令他喉头一阵阵发紧,喊出的话都带着一阵嘶哑。
死亡面前,没有人会不感到恐惧,特别是阎鹄这种格外贪生怕死的人!
“别做梦了,今日你死定了。”
阎鹄的话音方落,便感觉手臂传来一股剧痛,接着整个人被从马拽了下去,重重摔在地。
“糟了,公子!”
“快救公子!”
“……”
见到阎鹄遭受到了攻击,那些护卫全都心下大骇,赶着要前营救,可是刚走几步,只觉得脖颈一凉,眼前便彻底黑了。
不消片刻,所有阎家护卫尽皆阵亡,数十尸体陈横,血腥味沾满了整个树林。
“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我可是当朝首辅阎松的孙子,你们居然敢偷袭我,是不想活了么?”
见所有的护卫居然在短短时间内被消灭殆尽,阎鹄吓的脸色都白了,身体更是微微颤抖起来,但为了活命他依旧强撑着,告诉自己这只是普通的山贼。
他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递出,颤声道,“你们若是想要钱财,我这里有一万两的银票,只要你们放了我,这些都给你们,今日的事情我也可以此揭过!”
“呵,阎鹄,你阎大少爷值一万两,是不是也太廉价了?”
此时,一道漠然带着冷意的声音从黑暗传来,脚步声在缓缓靠近。
“我们阎家有的是钱,是要你肯放了我,多少我祖父都能给你送来的!”
乍一听到这话,阎鹄也没顾得多想,只以为自己猜对了,这些人是为了钱财来的,生的希望浮现心,令他激动地大喊出来。
“哦,阎家有的是钱啊?”
此时,那道伟岸的身影终于走到了面前,火把的光亮清晰印出了刘长福的容貌,他面带嘲讽的冷笑道,“只可惜,我想要的,只有你的狗命!”
“刘长福,是你!”
见到刘长福,阎鹄眼睛猛然一瞪,所有的希望瞬间变成了绝望,他知道今日是活不成了!
他死死盯着刘长福,脸满是憎恨和不甘。
是这个人,毁了他原本到手的一切,当年该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他才对,因为一时的大意,才酿成了今日的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