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乞丐是不爱干净的,邋里邋遢,走到哪里坐在哪里,锦陌从小就没有受过苦,那户部尚书府上,虽然比不上那琼楼玉莹的皇宫,也比其他人家府上好了不少。
锦陌那声轻笑,其实并未笑话那位老人,她只是觉得这老人家性格活泼,为人看的出很爽朗,眉宇之间也未见那种常年算计的模样。
“我并未笑话于您。”锦陌摆了摆头,解释道,在心里她还是惊讶的,那些坐在屋里暗处的人看来都是高手啊,她刚才要是真的嘲笑,估计他们就要冲上来了。
那老乞丐挑了挑眉,意义未明地斜眼。“哎,小公子穿着,一看就是大贵之人,要嘲笑我们那也是情有可原,毕竟我们只是一群乞丐嘛。”
南宫邪气定神凝,毫不被老乞丐的言语所刺激。双手抱拳,他道:“前辈,今日我们前来并未是专程笑话于你,既然前辈已经拒接,那我们就先离开了。”
他抬手拿起一边桌子上面放着的食盒,牵着锦陌的手就往外面走去,那温和的笑容看不出一点不高兴的样子。
被牵着,锦陌也跟着走了,在背对着那群人的时候,她嘴角的弧度弯的很大,小狐狸的样子跟前面走的南宫袅一模一样,都是那么让人恨得牙齿痒痒!
这本来求人打听消息,就是一件被动的事情,被这一大一小一弄,他们到是成了掌控全局的人了,两人身影在墙角拐弯出消失不见,内堂的人员才渐渐的变得骚动起来。
“二长老,那两个小子有两把刷子啊。”一年纪较轻的乞丐从阴影处走了出来,他大拇指跟食指摩擦着自己的下颚,眼神轱辘转着,有点精明样子。
老人低着头,看着自己刚刚吸在嘴里的那一只手指头,神情满是失望,眼神还时不时对着拐角处看去,不知道那两个人走了没有。
心里不由的暗骂,他妈的,老子身为长老当然要摆下谱的,不然他以后还怎么在丐帮立足,在说还是那么多眼睛看着呢!在等一会儿走也不是不行啊,他也没有说不帮忙啊。
听着耳边叽叽喳喳的讨论声音,老人不由的大骂一声,“都给老子住嘴,看看你们,看看你们,就你们现在这个样子,老子什么时候能当上大长老?恐怕老子死了,进土了都还是二,不是一,就不能学学刚才那个男人,看看人家,什么叫沉稳,什么叫行不露于色。”
众人被训,都委屈的低头着,不敢看站在椅子上的老人,心里泛着嘀咕,那个男人人家就是行不露色,所以您才会被骗嘛。
“他妈的,你们那个是什么表情,觉得老子说的不对,老子告诉你们,老子经历过的任何事情,比你们尿尿次数都多,你们那……”老人站在椅子上妈的很来劲,他再一次抬头就见着被自己训的人眼神都不对了。
等他反身想门口看去的时候,就见着那个年纪较小的少年站在门口,眼神带着笑意看着这边,老人不好意思的从椅子上面跳了下来,“咳咳,那个啥,小娃娃你回来还有何事情?”
锦陌抬手指了指老人隔壁椅子上的那一柄白色扇子,“我刚刚走的时候忘记了,回来的时候见着前辈在身传言教,不敢打扰,只好在一边等着,如是打扰了前辈,还望海涵。”
“陌儿,扇子没有拿到?”南宫袅也提着食盒从锦陌背后走了出来,他见着场面的时候,习惯性的揉了揉锦陌头发。
他绕过老人,把椅子上面的扇子拿了起来放在食盒上面,这才面含歉意说道:“前辈,不好意思,刚才走的时候忘记了,既然扇子已经取了回来,那就不敢多加打扰,我们现在离去。”
老人这次自然是不肯了,他脏兮兮的大手直接拉住锦陌的衣袖,他算是看明白了,那个男人是厉害,但是他对这个少年可是很疼爱的。
“前辈,你这是何意。”南宫袅把食盒放在一边椅子上,他身手抓住老人手腕,精壮的身子挡在老人跟锦陌中间,他面色含着意思,看着老人的眼神,可是滴水成冰那样的寒冷。
两人看不见的气势在空中相互碰击,只是感受到,气血不畅通,喉咙里面有腥田液体要吐出来,一时之间,这内堂,都发出了“噗、噗、噗、噗”的声响。
“长老,你就放过我们把。”窝在阴影出一群人,不知是那位说出了求饶的话。
南宫袅率先撤销了气势,他对着老人抱拳道;“前辈多有得罪了,我小弟身子骨弱,经不住前辈这样折腾。”
老人呸了一声,他也跟撤销了气势,骤然他身影一转,放在一边的食盒被他拿在了手里,他把食盒方面的盖子随便一扔,就大大咧咧用手抓了吃了起来。
“这菜老子也吃了,你们就说说找老子做何事情吧。”
锦陌站在一边他看着老乞丐的眼神有些不一样,好像是透过他看另外一个人,
那个老男人跟他说话的时候,也是一口一个老子,他对谁都爱理不理,唯独怕他那位妻子。
南宫袅拉着锦陌座上一开始那两张椅子上面,他道:“我们只是想跟长老打听一件事情而已。”
“何事。”
“这天下的消息,丐帮虚虚实实也知道不少,那长老一定对户部尚书勾结倒卖私盐这一案有耳闻,倒卖私盐是大罪,另一方面也是暴利,能跟他们勾结到一起,一定是为了钱,但这户部尚书没有这个理由,所以,我们想知道这个倒霉私盐团伙走的最近的人是谁。’”
“你是想说这户部尚书是被冤枉的,而跟倒卖私盐来往最密切的人可能是罪魁祸首。”老人从食盒抬手看了看南宫袅,发表了下自己看法,他又低头跟食盒里面的菜奋战。
“户部尚书锦慕没有理由去勾结那群人。”锦陌也一边开口。
“怎么没有理由,听说这户部尚书大人,私自动用了国库,他跟那群人勾结就是想填补国库漏洞啊。”
一时之间,没有人在打理老人这句话,他后知后觉的抬起头,看了对面的两人,他小孩子气似的撇了撇嘴角,“福子,把我们知道的消息告诉他们。”
“根据其它乞丐反映,在江南一带,倒卖私盐最为严重,好像那个什么倒卖私盐组织就在那边,具体的是在江南江北那一方,一个月前,有几位身穿黑色袍子进入了那片地方,他们再出现的时候,也就是查出户部尚书大人跟倒卖私盐勾结查出是同一天。”那叫福子的低着头,翻看手里有些破烂不堪的本子。
“那他们有没有说他们有什么特征。”
“哦~那个小乞丐说,他们鞋子都是用着金色视线绣着图纹,其中一个是衣袖处有一个跟水里草一样的东西,弯弯曲曲的。”
这也算是得道了一个消息了,就已经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爹爹,锦陌邹着眉头深思,他一路上都是被南宫袅拉着手,自己个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对。
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些人把痕迹处理的在怎么干净,这还是被人看见了。
南宫袅把人送在府外,他就不准备进去了,“先回家,今日走了一天也累了,好好休息一下。”
锦陌抬起头下意识的问道:“那你呢,你不进去了么?”
南宫邪闻言,眼角的笑意更加浓烈了,他低头在“小少年”唇角轻轻一吻,然后转身离开了,也不回答方才的问题。
她站在原地愣了半响,脸上带着淡淡的粉色,这些天担忧的眸子如今秋波盈盈,她素手放在刚刚被吻的唇角,好半响她才放了下来,轻笑出声。
然而,等她转身之际,瞧见一边墙角暗处之人的时候,她眼神立马寒冷了起来,大手推开门,身影一闪就在大门之内,她拉着一边的大门就准备狠狠关上,只要关闭了,外面的那个人就进不来了,抱着这样的心里,锦陌速度更快,可是她快,有人比她更快。
就那么一人大小的门缝时候,白衣一闪,也在了门内,“嘭”的一声,大门关的紧闭严实,本该站在大门口的两个人影,已经不在门边。
往着锦陌院子的那条路上,正在上演着一幕“小孩子撒娇”的场面,锦陌黑着一张脸,看着抱住他的男人,在离她房门没有多远的时候,她就捏了男人手上的麻穴,这次速度比先前快很多闪进屋内,这一次一定要给他关在门外。
最后的结果就是,小少年被男人压在门扉上,男人下颚放在她肩膀上,温热的气息时不时故意对着她喷下。
“明明第一次已经失败了,还来第二次,我的陌儿就是这么的可爱。”南宫邪视若无睹被他压在门扉上的少年生气的模样,唇边含笑,就是把人放在自己的怀抱里面。
“你想怎么样。”锦陌抬起眸子,淡漠的看着面前男人,清亮的眼睛里面倒影不出男人的身影。
南宫邪把人抱在怀里,他脑袋在“少年”的肩窝出磨蹭磨蹭,好像很怀念的样子,神色里面含着几分满足,呼吸平稳,好像要随时都睡过去。
锦陌被他太的态度弄的很怪异,难受的动了动身板,“你想如何让,是来看看我有没有难过的去死?”
她想偏头看看这人趴在他身上到底想干什么,她见不着他的表情,心里就是没有低,她想看看这个人,他到底是什么心态。
“没能如君所愿,有些不好意思,我还活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想说出这些话,说了出来,她心里的感觉就轻了好多,纵然有些难听。
男人还是不动,不言,他伏在“少年”肩窝出,好像只是单纯的想闻下“少年”独特的气息,他闭着的眼睛,看不见他神情,只能依稀从他身边的气势所估计,他现在真的有些满足。
“我不会原谅你的,我这一辈子都不会
原谅你,我的身边以后会有人陪着我,取代你当初在的位置,我会彻底的把你在我世界你给摩擦掉,我会去喜……”
她瞪着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眼里都是怒火,最后抵不过已经到来的昏迷,他抱着已经没有意识的孩子一步一步往大床而去。
“陌儿,我不喜欢你接下来说的话,避免我生气,只好如此了。”他把人轻巧的放在大床上面,自己也跟着睡了上去,一把看住小人抱在怀里。
还是这样好,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睡容恬静,呼出的气息也带着他身上那种说不出来的幽香,身边的人一半身子趴在自己怀里,软软的被子盖着两人的身子,能从自己这边看去,露出雪白的颈圆润的肩,伏在他耳边轻轻喘息,这样真是该死的好。
少年睡的很安慰,常年养成习惯的她在熟悉怀抱中任性耍赖,一时觉得热,嘟囔着不想要盖被子,等过了一会儿,他又嚷嚷着冷,小脸往人家肩窝里面转,一双色色的小手还伸进了别人里衣里面。
南宫邪眯着眼睛,看着趴在她胸口的孩子,眼神直直看着那水嫩嫩的唇瓣,脑海中有浮现了不久前那个男人亲吻他的场面。
他握住他的下颚慢慢太高,自己的唇瓣也落在那个位置上面,唇瓣微微动几下,又磨蹭了几下,那些不干净的痕迹说都要把它们擦干净。
放在少年唇角没有移开,两人脸颊相贴,温馨的气氛悄然流转,少年睡的好,但是唇角的触感让他有些不舒服,就那么轻轻移动了下面颊,一个性感薄唇,一个水嫩唇瓣,相互贴在了一起。
两唇亲昵地相贴,一股别样的情绪随之而来,无比的舒畅,微眯着眼,享受着,他动了动唇,少年双唇微启,从唇缝里跳了进去,那种让他一直睡觉不安慰的味道,他在少年嘴里面尝试了了一遍。
呼吸,开始急促,两人从一开始轻轻接触,后来变得慢慢熟悉。
男人看着身下的“少年”面色慢慢变得红润,他轻叹了一声,微离开他,带着银丝的舌,从“少年”口中抽离。深邃的眸子看着被他吻得变得异常水嫩的唇瓣时候,行动又再一次开始。
男人微微起身,把怀抱的少年,稍一使力,便将他从床上抱起扯进怀中,手掌扣住他的后脑勺,使两唇更贴近。
激烈地渴切着,吸吮着,轻啃着,两舌在彼此的口中,相缠相戏玩。屋外又开始下雪了,寒冷的空气也让现在两个身体都火热的人感受不到。
晶莹剔透的两唇,分开又合上,合上又分开,仿佛永不满足般,舌尖相触,酥酥麻麻,这样激烈的相吻,都没有让锦陌醒过来,可见当初南宫邪当时下手有多种。
尽管这样,她这个时候也只能乖乖任由着男人吻,反抗不了。
男人放开怀里的少年,他眯着眼睛看着被他吻得又肿又红的唇,略为不舍地用自己的唇细磨着,亲昵的触感让他很是享受,脑海里面又浮现了有一个对他说的话,或许不是他说的那样。
轻轻地吻着少年的眼,眉心,鼻,颊,唇,男人终于从亲密中清醒过来,他抱着怀里的人,有安稳的躺了下去,冷冽的眸子闭上,悄然的假寐起来。
有些事情习惯了,慢慢就变得自然了,自然了那就是融入自己世界里面了,锦陌这些日子都没有睡过好觉了,他好像从东宫出来的时候,就没有安然过。
现在鼻翼里面呼吸着熟悉的气息,这样她感觉到很安全,背后有人轻拍,哄着入睡,好像好久都没有这么对自己了,她迷恋上这样的感觉,不愿意清醒过来,又再一次沉睡了过去。
南宫邪在的地方,无言这个面无表情的人一定会在,所以在南宫袅来到锦陌院子的时候就见着一个男人腰间别着剑,站在门边,双眼直直的看向前方,好像在注视着什么一样。
他好像觉得这个男人有些熟悉,在他看见无言衣袖上面东宫标示的时候,他想了起来,这个男人是南宫邪的护卫,他站在门口,那里面人就是一一南宫邪!
他几步走上台阶,在离大门还有几步距离,就被护卫拦住了身影,“命令,不准进去”
南宫袅冷这脸说道:“为什么不让我进去,他是不是在里面。”
无言不答,就伸着左手拦住南宫袅的身子,一副我只是听命令而已。
在南宫袅准备硬闯的时候,本该横在他面前的手撤了下去,他不管这是为什么,就打开门走了进去,方向当然是锦陌的内室。
他脑海中浮现过很多场景,唯一没有让他猜想起来的竟然是这样,那个孩子毫无防备的睡在男人胸口上,小手抓着他的发丝不放开,小身板还无赖的趴在人家身上。
昨夜,他睡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僵硬着身子,夜里有好几次都是嘟嘟囔囔,原来他还不是不习惯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