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的脸色这才惨白一片,扑通跪下求饶。
“郡主娘娘,郡主娘娘,您饶了小的吧,小的是瞎了狗眼,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是府里的家生子啊,一家子老小都在王府里,若是被卖了,小的就要与家人分散……”
楚云婉唇角勾起一抹讥诮道:“你也知道与家人分散会很痛苦吗?可怜本郡主十年来,生母近在咫尺,却相见难,不凑够与你的看门费,便不得见,如今你却来向本郡主求饶这个,你不觉得很讽刺吗?”
那婆子自知理亏,心知多说多错,便只咚咚磕头下拜,那额头就像是铁作的一般作死地磕。
可惜,楚云婉恨透了这婆子的奸佞贪婪,也恨透了她这十年的无情冷漠,奴大欺主,哪里肯饶她,手一挥道:“我成全你,不让你们家人离散。”
那婆子以为自己听错的,惊喜交加,哭着谢道:“郡主娘娘大人大度,菩萨心肠……”
“来人,将这婆子一家全都发卖了吧,男的卖去矿山,女的卖去教坊,速速去办。”谁知楚云婉又淡淡地来了这么一句。
那婆子当时便眼一翻,晕了过去。
裴晓晴也是楚云婉心里这股恶气闷了多年,今天总算是出了,心里也为她高兴,更不会同情那婆子半分,拉了楚云婉的手道:“妹妹行事这般果决,嫂嫂倒是放心了。”
楚云婉眼圈儿一红,偎紧裴晓晴道:“嫂嫂,云婉便是再狠心果决,也会一直记着二哥哥的好,记着嫂嫂的恩的,绝不是那忘恩负义之人。”
裴晓晴听了拍了拍她的手,两人便一同去了松院。
没走进之远,便听到一阵咒骂声:“大胆奴才,你敢拿这种粗贱的茶水给本宫吃?你不想要命了吗?”
一听就知道是顾侧妃的声音,到了这种地步,顾侧妃还不忘作威作福,裴晓晴不由冷笑,错步向那声音的方向走去。
松院不小,竟然是个两进四合院,顾侧妃便被关在南面的院子里,可能看得出,这间院子是松院里最干净的,房屋也不破烂,比起皇宫中的冷宫来,要好了太多,感觉顾侧妃不是来受罚的,倒像是来渡假的,只是不能外出罢了。
心中不由升起一股火气,生在古代的女人,原就是被关在深墙大院里头的,顾侧妃如此,不过是由个大院子,改为了小院子罢了,她早适应了不能随便外出的生活,就这样将她关一辈子,她的后半生也未必就能受多大的苦,这怎么能够让自己心甘?
进了顾侧妃的屋,果然看到屋里摆设奢华,一应用俱齐全,便是王妃在时,也没她这般奢华。
顾侧妃正在发脾气,一扭头,见裴晓晴又来了,气得张牙舞爪就往前扑,裴晓晴举起手中的钢针道:“这是我常用的,一般一针下去,想让你变哑就变哑,想让你全身溃烂就溃烂,你想再试试我的手段?”
顾侧妃果然戛然止步,惊惧地看着裴晓晴,只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