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人影在屋里飞转,裴晓晴看得眼花撩乱,太子的人马守在一旁掠阵,也防止元荣趁机逃脱。
突然,只听得呯地一声巨响,两条纠缠在一起的人影分开,元荣稳稳地落在裴晓晴身边,太子连连后退两步才站稳,看向元荣的眼光非常复杂。
“你是谁?”
元荣讥诮地看着他道:“学艺不精,有何资格问我是谁?”
说着,他出人意料地冲向屋顶,如一条蛟龙一般,穿破屋顶而去。
外面的侍卫奋起要追,太子却盯着裴晓晴大喝道:“放他走。”
侍卫们不知何意,随从道:“殿下,此人武功了得,若是敌方,会对您很不利。”
“下去。”太子很不奈烦地喝道。
随从只好不甘地退下,屋里很快便只剩下裴晓晴和太子。
“我依你的意思,放他走了,你可满意了?”太子双目赤红地看着裴晓晴道。
裴晓晴缓缓走到床边坐下,她才吐了个稀里哗啦,又受了惊吓,身子就倦得很,不想与太子争吵。
“你以为,他真提是元荣吗?”太子冷冷地说道。
“我累了,想休息。”裴晓晴没有兴趣与他说无聊的事。
“好,你休息,我走。”太子的目光像是要将裴晓晴烧出一个洞来,双手攥紧成掌,手上的青筋都暴出来了,但他还是强忍着心头的怒火,一转身大步离开,吩咐道:“前后都围死了,若再让本宫看到有人闯进来,你们自己去领死。”
太子回到前厅,手下将士还是很不甘:“殿下,何苦为一个女人神伤?还放走劲敌。”
太子喝了一口茶道:“他既然能神换不知地搜到此处来,就不是一般的人,就算你们追上去,也拿他不下,徒增死伤罢了,若他肯带着裴姑娘走,那你们还有些胜算,他一个人,来去从容。”
将士们听得心中一震道:“他竟有这样的本事?殿下,不知他是何人,属下并没有听过,江湖又出了这样一号人物啊?”
“他不是江湖人,他是本宫的同门。”太子自嘲道,眼里滑过一丝兴味来,似乎又增加一几分斗志。
“殿下,斥侯来报,说大通城断粮了,已经断了三天。”外面兵士进来禀报道。
太子唇角一勾道:“好,正好以逸待劳,这一回,本宫倒要看看我那王叔还能撑多少日,来人,飞鸽传书给靖国侯,命他的军队断了京城的路。自北路围攻大通城。”
太子一扫先前的阴霾,意气风发道。
接下来的两日,太子并不见人影,裴晓晴的呕吐也越发厉害了,更加吃不下饭,每每饭菜送上来,她还没吃就开始吐,两个婆子看她的眼神越发的鄙夷起来,偶尔也会躲到一侧悄悄说话,那声音似是压着的,偏就能让裴晓晴听到:
“宁王二少爷也没死多久啊,这么快就与人苟合了,还怀了身子,以前还听说她是大周的第一才女,似这等伤风败俗,下作之人,也不知太子是怎么想的,一只破鞋,还当个宝要的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