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维桢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还有一份,是我姐让我带过来的,她自己不能过来。”
画儿接过陆维桢手里的一个小礼盒:“替我谢谢静仪姐。” 画儿打量着一屋子的人,忙招呼着,“都坐吧!大哥帮我招呼着,今天我做桌好吃的给你们吃。”
程永和和骆颜尘突然从大门口走进来,程永和面带微笑:“大小姐今日生辰,这来了这么多客人,还是我来下厨吧!”
画儿看到他们两人一起,太好奇了:“你们俩怎么会一起过来?”
骆颜尘面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回到:“这在门外刚巧碰到就一起进来了,画儿,生辰快乐!”说着便将一个画轴递给她。
画儿接过画轴:“送我的生日礼物?”
骆颜尘点头:“嗯!希望你会喜欢 。”
画儿真正有些意外,她身边的亲人、朋友都记得她的生日。她自己却忘记了。收到这么多礼物,她真的很开心。
她还沉浸在这样一份喜悦当中,陆维桢却忙凑过来:“你这是谁的字画啊?打开看看呗!”
画儿见陆维桢那么好奇,便故意收好:“现在不打开,我睡前再一样样慢慢看。”
“我看这画轴新的很,肯定不是什么值得收藏的名家手笔。”陆维桢一脸的嫌弃,眼神中还带着几丝挑衅。
骆颜尘没有与陆维桢计较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贵贱于否?画儿不嫌弃就好。”
“怎么会呢?颜尘哥能记得我的生日,还给我送礼物就很高兴了。有心就很难得了!”画儿忙把东西交给周氏,让其送到她房间去。
画儿想应该不会再有人记得她的生日吧!便请他们都坐,李氏忙倒茶,把水果、点心、零嘴都摆上,便都聊开了。
陈氏问:“继祖啊!今年考秀才有几分把握?”
继祖笑了笑:“还不知道呢!这还有四五个月才考呢?”
陆维桢便笑着回答:“四婶儿,继祖他特别用功,先生都夸他。可是这些年基础没有打好,从头开始重新补起来,得废些时间。”
陈氏笑:“这画儿这么帮你,你今年要能考中就好了。不枉费了画儿一番心思。”
“四婶,我会努力的,不会让画儿失望的。”继祖知道自己落后同窗们很多,他的时间也不多,他得加倍努力才行。
画儿倒是一副无所谓的神情:“我肯定不会失望的,你考得中考不中,估计就爷惦记着。”
楚继祖顿时不说话了,默了一会儿:“我想爷也无所谓,对我他们是不抱任何希望的。”
“谁说的,你没考中那就跟他老楚家没有关系,你考中了那就不一样了。”画儿一笑,端起茶喝了一口,他对老楚家的人那是看了个透彻。
陈氏听完画儿的话,不禁笑起来,画儿说话那真是一针见血。这继贤忽然又跑进来:“画儿,琴儿和许柏松一起来了。”
画儿这下倒是觉得稀奇了,琴儿记得她生日?来给她过生日?这是转性了还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哦?那快请进来吧!”画儿心里还有点儿小感动,这琴儿嫁了人不懂礼了。
这许柏松和琴儿一起进来,画儿还有点儿不太敢认,琴儿头发被挽起,一副妇人打扮,衣着也比从前光鲜了,手里还拎了个包裹。
画儿忙起身迎上去:“大姐和姐夫来了啊!快屋里坐。”
“诶!画儿,别客气!我这经常来的。”许柏松礼貌的笑了笑,只是笑得很牵强,这进了客厅,看见一屋子的人,四叔四婶也在,忙打了声招呼,“四叔、四婶也在啊!”
“诶!坐吧!柏松。这时候和琴儿一起过来,是有啥事儿吗?”陈氏忙问了一句,她感觉他们两个不是来给画儿过生辰的。
琴儿一脸怨怒,瞥了许柏松一眼:“还能有什么事儿啊!还不是被他气的。我不回去了,我在你这儿住一宿,明天回稻香村去。”
画儿听琴儿这话,她算是明白了,小两口吵架了:“咋了?发生啥事儿了?这才成亲多久啊?就吵着要回娘家?”
“他!把我的首饰全拿走了。”琴儿指着许柏松,一脸的愤怒。
画儿和继祖都朝许柏松看过去,画儿问:“咋回事儿?你咋动她嫁妆呢?”
许柏松一脸的无辜:“我没有动她嫁妆,只是给换了个地方帮她收好。”
“换了个地方?明明你就是想拿走,但是被我发现了。”琴儿想起来就来气。她把她值钱的嫁妆都放在一个小箱子里锁着了,这今天她找开看,却发现首饰都不见了。她这四处一找,却在许柏松的书房里找到了。
这把首饰找到了本来挺高兴的,但是却在她翻找的过程中看到了一本春、宫图还有骰子、牌九。她顿时一下明白过来了,他可能和二叔一样染上赌瘾了,估计还输了钱,想把她的首饰都卖掉。
她便大闹了一场,公公婆婆也没有怎么说他儿子,她一气之下便把她值钱的嫁妆,打了个包裹背了出来,闹着回娘家。但是天色晚了,身上带着值钱的东西她又不敢一个人回稻香村,便想到了先来画儿这儿,明天让大哥送她回去。
许柏松一脸的无奈:“四叔、四婶、大哥,画儿,你们听我解释。我其实就是觉得这些首饰是金器做的,放在箱子里怕戳破了衣裳,就给转到书房放着了。琴儿也不听我解释,非说我拿了她的首饰想去卖掉。我许家还至于到要卖了媳妇嫁妆度日。”
“你敢说你没有这想法吗?你好心换个地方放,你先怎么不跟我说啊!”琴儿一服的不服。
“我这不正准备跟你说,你就把那些东西翻出来了吗?也不听我解释,就吵吵开了。这让邻居听到多不好。”许柏松眼神里都透着无辜。
画儿算是听明白了原因了,但是画儿不得不说,琴儿这回是聪明的,若不是发现及时琴儿的那些嫁妆估计都会变成赌资。画儿淡淡的说了一句:“是挺不好的,这从古至今为了维护颜面,打落牙齿和血吞的事儿还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