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儿起身随着小满往外走,陆维桢也忙跟上,生怕落下了,他也想看看是什么人。 画儿一出门,就见一个着青衣,身上染了血渍和污渍的男子,但是这个人她不认识。
“请问是你找我吗?”画儿问了一句。
那男子点头:“嗯!”然后将手里的锦盒拿出来,“这是送给你酒店开业的贺礼。”
画儿没有接,眉头微皱:“可是我不认识你,我为什么要收你的贺礼呢?”心里不禁闪过一丝不悦,这她开张,这人居然这样的状态出现在她面前,触她霉头吗?
那男子愣了愣,然后说:“我是替骆公子送来的。”
画儿心里一惊:“骆公子?骆颜尘?”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朝她袭过来,“他人呢?”
男子欲言又止,画儿顿时紧张了:“我问你,他人呢?”
“他,他受伤了,没办法亲自过来。他怕误了开业的时辰,所以让我帮忙送过来。”男子终还是讲了实话。
画儿惊呆了,下一秒抓着那个男子:“他怎么会受伤的?他现在在哪儿啊?”
“我们马车赶夜路不小心翻了,骆公子被甩出了马车,滚到山坡下面去了。我,我也摔了,不过没他伤得重,就是些皮外伤。”男子也是一脸的难过。
画儿顿时脑子里一片混乱:“所以,他伤得很严重?”
男子点头:“嗯!他醒过来之后,嘱咐我一定要将这贺礼送过来。”
“醒过来?他曾经晕过?那他人呢?人呢?在哪儿啊!”画儿急得要哭了,忙追问着。
“我把他送到离那儿最近的医馆了,这贺礼送到了。我便告辞了。”男子转身便离开了。
画儿转过身看着一旁陆维桢:“借你马车用一下,我去看看骆颜尘。”
小满忙说:“东家,这儿马上就要开张了,你不能走啊!”
画儿便大声喊了一句:“程哥、竹剑。”
程永和和竹剑听到画儿喊,忙跑过去:“大小姐(楚姑娘)有什么吩咐?”
“开业的事儿,交给你们俩了。我可能要离开几天。”画儿吩咐完便转身跑到屋里,收拾东西。
程永和忙跟上:“大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骆颜尘来贺我酒店开张,路上马车翻了,人受了很重的伤,听说还晕过去过。”画儿一边收拾一边跟程永和讲。
程永和一下惊呆了,他是知道大小姐跟骆颜尘关系是非常要好,猛得一听到这个消息,他也接受不了。何况是大小姐呢?大小姐放下开业的事赶过去,实在是人之常情。
“大小姐放心去吧!开业的事我会办好的。”
画儿收拾好了东西便出了酒店,陆维桢便跟她身后:“画儿,我陪你一起去。”虽然他不喜欢骆颜尘,可是那不喜欢在这性命攸关面前,不值一提了。
画儿点头,便坐进了陆维桢的马车。这陆维桢的马车确实比她的好多了,速度也快很多。陆维桢的随从赶着马车,跟在那青衣男子的破马车后。那个马车损坏程度不大,更意想不到的是马居然没事儿,人却被甩出了马车,应该是急转弯时速度太快。
大概两个时辰,他们来到了一个小镇。那青衣男子把他们领到医馆,画儿忙跳下马车冲进去,抓着那里边的大夫问:“大夫,摔马车的那个人呢?”
“姑娘是他什么人?”那大夫打量了一下画儿,然后问。
“我是他一个朋友,他人呢?”画儿满眼的着急。
大夫听说是朋友,便没了刚刚的紧张,便如实相告:“左手和右腿都骨折了,眉骨到额头处也伤着严重,估计好了之后也会留疤。”这若是亲人听到,肯定一时间接受不了,所以他先问了问她是他什么人?
“人呢?醒了吗?有生命危险吗?”画儿接着问。
大夫点头:“人醒了,也没生命危险。只是这骨折要好好养,还有这额头上会留疤,怕他知道了情绪受影响。”
“我问你他人在哪儿?”画儿再一次问到。
大夫一愣,这小姑娘怎么这么凶?便忙指了指后室,说:“在后面第二间屋子里。”
画儿松了大夫,忙往后走,转身打了帘进了第二间屋子。
骆颜尘此时闭着眼休息,腿上和手上都打了夹板,头上也缠着绷带。往日那儒雅淡然的少年,此时只能躺在这里,俊秀的面孔也因伤,肿得厉害。
画儿轻轻的走过去,扒在他床边,忍不住哭起来,只是不敢出声,她怕她会吵着他。然而终还是吵醒他了。
骆颜尘微微挣开眼,微微一笑,出现幻觉了吗?他不能动,也不敢说话,他怕他一开口,幻觉就会消失。
画儿见他睁开眼,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笑,不禁哭得很厉害:“你为什么要来啊!我为什么要开什么破酒店啊!我不开你就不会弄成这样了。”
骆颜尘轻笑,幻觉越来越厉害了,画儿都会开口说话了。他试着抬起右手,画儿有些慌乱,忙问:“颜尘哥,你要什么?我帮你拿。”
“别动!”骆颜尘轻轻的吐出两个字。
画儿忙停住了,静静的看着他,只是眼泪却一直不停的往外流。
骆颜尘费尽力气,终于碰到了画儿的脸,用拇指擦着画儿眼睛下的眼泪:“不哭。”微微一笑,感觉是那么真实,他都能感觉到她脸上的温度。
画儿双手握着他的右手,点头:“嗯!我不哭,你会好好的。你一会好好的。”
当手被画儿握住的那一刻,他是真真实实感觉到她的存在,忽然一惊,眼神里满是惊讶,虚弱的问着:“画儿,你真的来了?你酒店不是今天开张吗?”
“别提什么狗屁酒店了,要不是我酒店开张,你又怎么会来?你不来又怎么会出这样的事?”画儿此时真的万分的歉疚。
“傻丫头,别自责。是我自己要来的,也是我自己不小心。乖,不哭了!快回去主持开业,别耽误了时辰。”骆颜尘忙催促着。
画儿一直握着他的手,摇头:“不管它,没什么比你更重要。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健健康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