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对温小缎的布能卖出多少心里有数,前段时间太忙,她把一件小事给忘到后脑勺了,温家的布是好,颜色却太过单一,肯花银钱买的群体有限,要是能弄些花样上去,效果怕是会好一些。
文子前世到乌镇自由行,看到乌镇有人在做花布,便主动说:“温姐姐,站着说话怪累的,到那边坐,我有些事想同你说。”
“文子,你有啥事要是就现在说吧。”一想到去茶馆说事,难免会点茶和吃食,让她掏钱请客不现实,可自尊心极高的温小缎又不想每次都欠文子人情的吃白食。
“关于布的事,一时半会儿怕说不清楚,温姐姐,就去哪儿坐坐吧。”文子想到授人予鱼不如授人予鱼的道理,以二房目前的经济状态是可以买下温家的布,可温小缎是个心思太过细腻的人,万一想太多,反而闹出尴尬来。
“布?那、那就去那边坐坐。”温小缎对布是很敏感的,她瞧着文子不是用布在框她,也就同意的文子的提议。
“店家,麻烦上壶茶。”文子用眼神暗示刘康土不要着急点单,不然容易把才稳下来的温小缎吓跑,“温姐姐,你家的布质量真是好咧,我家大姐用你家布做出的衣裳,左邻右舍都说好看。”
“文子,那你说关于布是……”温小缎很好奇文子要对她说关于布的事,温家是做布料买卖的,难免有些过于心急。
“温姐姐,你家是专门从事布料买卖的?”文子见了温小缎着急的表情,也不直接说出用意,只是面带笑容的继续说:“还是有别的买卖?”
温小缎听了文子的问题,直言不讳的说:“咱爹从小跟着师傅学染布,咱娘是织布的一把手,分了家后就自个做了布料买卖,目前还没其他买卖忙乎。”
“恩。”文子喝了口茶,继续说:“温姐姐,你家料子是好,只是颜色有些单一,要是能染出花布,怕是生意会好些。”
“是,这个咱也知道。”听到文子说的话,温小缎眼神黯然失色,教她爹染布的师傅嫌爷爷当年给的银钱少,便只教她爹单一的染布技术,花布的方子她爹是一点都不知道。
“温姐姐,那你们想过染花布么?”文子开口轻声问道。
“花布?咱爹还不会这个。”一下到这,温小缎一脸苦笑,她怎么会没想过染花布呢,花布的价格可是单一布的两倍高,镇上的妇人老爱买花布做衣裳了。
“不会?”文子看到温小缎失落的眼神有些心疼,不由的想起她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双手双脚被人捆绑起来丢柴火坊,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绝望,而眼前的温小缎小小的年纪为生活所迫,也不是她所乐意看到的,“温姐姐,我很早以前听起一位老先生说过染花布的事,可你也知道,我家不做这个,不知道方子你要不要?”
“文子,真的吗?你要把染花布的方子告诉咱?”温小缎一听这话立马来了精神,“可,这样……”
“文、文子……”刘康土自然是知道文子口中说的老先生是谁,他已经交代过文子不可对外人说出见过老先生的事,可文子这会儿都给忘脑后了,“文子,天色不早了,咱是不是的归家了,晚了大姐该着急的。”
“恩,二哥你说的是。”文子对刘康土善意的提醒感到很窝心,可她也不想拿这事吊着温小缎的胃口,再说了温小缎看着不像坏人,而文子从心底还是乐于去帮忙她的,“温姐姐,老先生说染花布也不是件难事,只不过这会子我记得不太全,不如等我回家想清楚了,明儿到你家告诉你,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