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53章

良久, Harry鼓起勇气,握住Sirius的双手,让自己纤细的手指和那修长的手指交叉在一起, 交缠着无法分开。

他听见Sirius屏住了呼吸, 把他拥得更紧。因此, 无来由地, Harry觉得心中悬着的无措突然灰飞烟灭:『我不是孤单一个人……我还有他!』

「我很高兴, Sirius!」少年清澈的嗓音坚决而肯定,「对我来说,你也是一样。无论如何, 你都是最重要的那个人……」

他突地失去了手中的温度,被人环住双肩扭过身, 对上一张英俊的脸。

即便日日相见, 他还是会被对方的美貌迷惑, 会想念用手指合上那双深灰色的眼睛,沿着他的眉眼抚摸他浓密的睫毛;也会想念把自己的脸颊贴上他的, 让皮肤相互摩擦;还会想念被他红润嘴唇亲吻的感觉,总是那么令人期待。

从第一眼见到这个Sirius Black起,就没办法逃避了吧!

他真的不是曾经的那个落魄苍老的教父了……变得令人怦然心动,身不由己地就会把他放在心中,夜夜陪伴着入眠。

『怎么会如此……我们是教父子啊!我是把你当做另一个人了吗?』Harry扪心自问, 『你们截然不同。Slytherin的你理智果决, 自信到几乎自负, 还有着完美的外表, 一帆风顺的人生, 我见证了这一切,我们共度了十一年的时光。』

『可是Gryffindor的你, 我了解到的是一个苦难深重的男人,背负着自我造就的牢笼,已经把他压垮……我信任你,依赖你。你曾经给过我一个家的许诺,直至今日那还是令人怀念地热泪盈眶,我把你视作最珍贵的家人,最亲爱的家人。可是我们拥有的时光太短暂,也太艰辛了。』

『而现在的你,』把手抚上教父的脸颊,Harry深深地凝望着他,『给我创造了一个新的世界,就要让我忘记了那段难熬的战争岁月……』

如果有这样一个人,每当想起他时,涌上心头的都是幸福与甜蜜,让过去的痛苦回忆褪色发黄,看他在心中越变越重,怎么可能不爱上这种感觉……和这个人呢?

『不,你们是同一个人……变得只是我自己的感情,它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自作主张地蔓延,一步步的遍及我新的人生,把你的所有移到的我的心房。』

他放任两人间的距离被Sirius拉进,直到嘴唇贴上彼此的,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又分开。

「我可以把这当做默认吗?」Sirius虽然是在问话,但嘴角已经翘起,可以听出愉悦的话音。

「当然……」突然的害羞感击中了Harry,让他慌乱地低下头,不敢相信刚才做了什么……竟然把自己整个送到Sirius面前!主动邀请Sirius吻他!

Sirius兴奋地搂住Harry的腰,把他整个抱起来,继续在白嫩的脸蛋上落下细密的亲吻:「亲爱的……」他深情地说,「我爱你!」

「唔……!」Harry不知道是该回答还是躲避,刚刚张开嘴就被堵住,伸进了什么东西缠住他的舌头,「别……嗯!」

少年完全抵抗不了成年男巫的力量,被温柔但不容拒绝地按在墙上,背靠雕像旁的阴影处,承受着Sirius压抑已久的渴望。他感觉到自己的衬衫下摆被扯开,汗湿的大手伸进去抚摸他的肚脐、腰侧……接着更是滑到臀线上方,想要突破腰带的束缚。

「Sirius!」他发力推开一丝缝隙,紧张地大叫,「守护神回来了!」那么教授们就距离这里不远了,他们不能用这种样子迎接其他人的到来,那会是一场灾难。而且……

『你要对我做神马啊!坟蛋!』Harry怒气冲冲地趁着Sirius扭头的空当,从他的臂弯里跳下来,慌忙整理衣物,把衬衫塞回远处、斗篷拉正。

嘴唇附近红通通的男巫因为失去了紧抱的人而呆愣,然后看到了教子羞恼的神情,尴尬地不知所措:「抱歉……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Harry不满地抱怨,但他立刻注意到Sirius的嘴唇,想到自己的应该同样如此,急切地掏出魔杖,为彼此治愈,「你真是疯了!我们还在走廊上!」

刚刚做了坏事的教父子二人心虚地收拾好一切,Sirius就像平时那样把胳膊搭上Harry的肩头,让少年半靠在自己的怀里,小心翼翼地问:「那,回寝室后……?」

这个姿势的Harry可以明白地意识到自己仍然是个十二岁的少年,比Sirius低接近一头,肩膀比他窄上许多,力量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于是救世主没好气地冷哼,不去理会有点不安的教父,把面部表情恢复正常,看向传来脚步声的方向。

「Dumbledore教授!Snape教授!McGonagall教授!」他冲来人问候。

「你们发现了什么?」McGonagall教授首先发现两人都是一副用兜帽和斗篷护住全身的模样——其实一大部分是为了遮掩刚才他们做的坏事,「Quirell教授在哪里?」

Sirius指着他们路过的有纹路的墙壁,解释道:「Quirell教授陷进去了,他还在里面呼呼大睡。于是我和Harry决定先去这里……」他把手指转向有求必应屋所在处,「它不太好,我就决定叫你们来了。」

通向『藏东西』房间的大门仍然存在,从外面看,丝毫见不到异样。

老校长为McGonagall教授简单解释这件屋子的神奇之处,另一位则早就因为年少时和死对头们的针锋相对而熟悉此地。

Snape教授率先进入,看过里面的情况后,呼唤其他人:「我想你需要看看这个,校长先生。」

魔药学教授用斗篷捂着面孔的大部分,站在废墟的角落处,一条狭窄的通道被他开辟出来供巫师们行走。

Harry远远地就看到一条深色的蛇形物就躺在院长脚边,一动不动,他想起了被教授们搜寻着的蟒蛇,难道它被害在这里吗?

可是走进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冷气,那条足有四码长的蟒蛇像是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被扭断,死相异常恐怖,干涸的深红色血液布满了它的鳞片和四周的地面,有一股恶臭味迎面而来。

它的头部处,插着一根焦黑的魔杖,已经看不出具体的材质,破损严重。

「这是你说的那条蛇吗?」McGonagall教授问蛇院院长,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这是条……什么蛇?」

可是就连保护神奇生物课的教授都无法说出它的名称,可所有巫师都能肯定,它那紫黑色的獠牙代表着它肯定剧毒无比。

Dumbledore教授走上前,接骨木魔杖从他的袖口中探出头,轻轻触碰那根插在蛇头上的魔杖,毫无预兆地,焦黑的木条断裂成碎片,又在掉落的过程中化为灰烬。而与它相连的蛇身,同样在这次轻触下,片片碎裂,散成一地黑色的尘埃,消失在空气中。

『魂器……!这是Nagini!』它和记忆中的几乎一模一样。

「Filius(菲利乌斯),」面色凝重的老校长站起身,吩咐教授们,「请你继续带着大家搜索整个城堡,所有角落都不要放过。Severus,我需要你清理这里,一定小心这些毒液。Minerva,请立刻通知Fudge(福吉)部长,就说我在一个小时后会去拜访他。」

Harry和Sirius则跟随他的脚步,匆匆忙忙地回到校长室,凤凰和分院帽先生都愉快地迎接了它们非常喜欢的救世主。

「好了,我想Harry愿意在任何时候拜访你们,现在,请把他还给我。」老校长坐到他的书桌后,望着在沙发上靠在一起的教父子二人,接着又专注到Harry身上。「你知道那条蛇代表着什么吗?」

Harry看了眼教父的神情,没有得到提醒,便直接说出自己所知:「代表着Slytherin。」

「是的,蛇类一直是Slytherin学院最出名的象征。但它同样也是Voldemort的最爱……」Dumbledore教授搓揉着自己的长胡子,「它像极了曾经在Voldemort身边徘徊的那条蛇,当一个月前Severus告诉我时,我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如果Voldemort的毒蛇出现在Hogwarts内部,后果不堪设想。幸好我们找到了它,已经死亡的。」可老校长的语气里不见任何的轻松,「可是它留给我们的谜题仍然困难重重……」

「它是怎么进入城堡的?」Sirius开口,像是在问Dumbledore教授,也像是在问自己,「又是谁杀了它?」

「我不知道。」老校长叹气,依上身后的靠背,视线扫过书桌上的某样物品,疲惫地闭上眼睛,「希望我们能解开这个谜团,在开学之前……所以我需要你们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