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被赫连曜扔在雪地里顿时就晕了过去,她落地的声音挺重,震的树上雪都簌簌的落,有一块儿还落在了雪苼的脖子里。
雪很凉,却没有她的心凉,赫连曜天天换女人夜夜当新郎,是为了报复她在晋州跟着傅晏瑾吗?可是赫连曜,你知道不知道,为了保住清白我过的多辛苦。
雪苼双腿像灌满了铅,一步一步挪回了房间,进门后她就倒在了炕上。
夜这么长,她这么冷。
屋外,赫连曜站如松,长长的影子落在地上。
丫头看到他吓了一跳,“少帅,您怎么不进去?我去叫姑娘。”
赫连曜一摆手,“不必了,她睡了吗?”
“睡了,姑娘今天不太舒服。”
“不舒服?”
见赫连曜要发怒的样子,丫头忙回道:“就是有些风寒喉咙痛,已经看过大夫了。”
“没别的吗?”
“没有了。”
“嗯,好好照顾她。”说完,赫连曜转身离开。
丫头吓得拍拍胸口,金镶玉不准把雪苼的病情透漏给赫连曜,
第二天早上起来,她的嗓子竟然不疼了,她以为好了,高兴的想张开嘴巴说话试试,哪知道一张嘴就喷出一口黑紫色的血。
看着血珠子顺着指缝滴滴答答的落下来,她的心都凉了。
这座府就像冰雕的一样,处处透着冷,她所熟悉的蓝子出齐三宝等人都不在这里,而赫连曜估计是怕她被以前的旧部认出,给圈禁在这小院里哪都不能去。
她想看病她不想死,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她想解开这些误会。哪怕赫连曜不要她了,她也不能这么窝囊的被囚禁下去。
雪苼知道如果她自己放弃就真的没有人帮她,于是她开始像个正常人一样注意这府里的一切,
她手上有个镯子,出去后当了估计看病没有问题,关键就是怎么从这个戒备森严的金华府溜出去。
她找机会,机会也来了。
金镶玉生日,府里给她大摆宴席。
一大早儿,一盒一盒的礼物就往金镶玉屋里搬,看着非常热闹。
不过这热闹跟雪苼没有什么关系,她的房间静的出奇,只有俩个丫头在外面唠嗑。
“小姐收到了好多礼物。有这么大个的夜明珠,还有好漂亮的玉镯子。”
另一个丫头说:“你真没有见识,小姐哪年生日不收这些东西,照我说,还是少帅送的东西最有意义。”
“少帅送了什么?我怎么没看到呀。”
“我不告诉你。”
“哎呀好姐姐,就跟我说了吧。”
那丫头卖了个关子,“少帅送的是一把银色的手枪,就巴掌那么大,看起来好精致。”
“送手枪?亏他能想的出来。”
“你懂什么呀,他这是爱我们小姐,送枪保护她。”
“咳咳。”雪苼的咳嗽声让俩个丫头想起屋里还有一位,年纪的一点的丫头挑开帘栊问道:“姑娘,您可是渴了?”
雪苼摆摆手,那丫头想去凑热闹得赏钱,便说道:“姑娘,前面要我们去帮个忙,您要是没什么事儿我们就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
雪苼点点头,答应了。
等脚步声离去,雪苼才用帕子捂住嘴巴一连串的咳嗽。
等打开帕子,不出意外,又是一滩黑血。
原来赫连曜一直用这招来讨好女人,她根本就不是唯一。
雪苼一刻都不能等了,趁着自己还没疯之前。她要离开这里。
趁着宾客盈门家里乱,她去翻出了丫头的衣服换在身上,又把长发绑成了辫子,偷偷的溜到了后门。
和一路上上她都低头行走,遇到几个士兵竟然都没有问她,她一路顺利的走到了后门。
可是大白天的后门竟然落着锁,她出不去。
雪苼气的眼前一阵阵发黑,都到了这个份上她万万不能退缩,看看左右,在墙根的地方有一木梯子,看来是园丁修剪花枝用的,还没来得及拿走。
雪苼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攀爬上去,刚要上墙忽然听到有人说:‘小丫头,你是不是偷了什么东西,竟然敢翻墙而出?’
雪苼心下一惊,低头一看原来梯子处站着个穿条纹西装的男人,油头粉面挂着怀表链儿,一看就是个纨绔。
她不能说话自然不能申辩,也没管他,咬牙就要把木梯子拎起来放在墙的外面。
那人手疾眼快,一脚把木梯子踢开,“你感激下来,要不我喊人了。”
雪苼恨得牙根痒,这是哪里来的混账东西,纯粹给她搅局。
院墙甚高,就算她没有身孕也不敢贸然跳下去,更何况肚子里还有个小包子,她又不能说话,蹲在墙头上干着急,样子甚是滑稽。
那纨绔看的欢乐,“你说话呀,你说你要干什么,不说我可就把你当贼了。”
雪苼一急,哑着嗓子喊了几声,但是她说什么纨绔一句也没听懂。
“原来你是个哑巴呀,好可惜,这脸盘子长得还挺正。算了,可怜见的,给你。”说完,那纨绔说着把梯子给搬过来,还好心的往上递给她。
雪苼伸长胳膊去拿,露出雪白的皓腕以及手腕上的翠玉镯子。
纨绔见了睁大眼睛,“好你个小贼,本少爷差点给你骗了,哪有丫头戴着这么好的镯子的?你给我下来!”
他去拽她,雪苼却用力拽梯子,可是她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拽的过一个男人,梯子给他摔了,连人也给拽下来。
雪苼惊呼,她是万万不能摔到的,为了保护自己她只好用力去抱纨绔,那纨绔也是个银样镴枪头,给雪苼一抱就倒在地上,他成了雪苼的肉垫子。
虽然还是磕疼了,但这具肉垫子还是发挥了点作用,这少爷平日里酒色财气疏于锻炼身上也肉绵绵的,不怎么硌人。
雪苼压在他身上,着实是笨了些,刚要起来却给他攥住了手腕,热烘烘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脸。“细看你更美,这肌肤就跟雪一样,你莫非是雪生的?”
“万奎表哥,你这是做什么?”一道略带嘲弄的稚嫩声音,跟着红影一闪,金镶玉已经来到他们身边。
雪苼趁机摆脱纨绔,她刚站起来就对上了赫连曜冰冷幽暗的眸子。
他看着她,瞳孔紧锁,似乎要把她给撕碎吞噬。
雪苼双腿一软,差点又摔在地上,那爬起来的万奎顺手扶住她,“丫头。你怎么了?刚才摔到了吗?”
雪苼无法说话,她现在一阵阵头晕,没有甩开万奎的手。
看着握住雪白皓腕的那只男人的大手,一股无名火砰的就燃烧起来,赫连曜嘴角微沉脸色沉郁,就连温度也下降了好几度。
万奎却不会看脸色,他对玉儿笑嘻嘻的说:“好你个玉儿,府里有这样的宝贝竟然不让我看,这丫头我要了,今天就带走。”
玉儿瞥了赫连曜一眼,大有看热闹不嫌弃事儿大的意思,“表哥。这丫头可不是我们金家的,这是赫连少帅的人。”
万奎伸手就要去碰赫连曜的肩膀,“那就更好办了,表妹夫,一会儿我给你送俩个来,换你你这一个,这丫头我带走了。”
没等他的手碰到赫连曜,就给他的大手紧紧握住,“万少爷,请叫我赫连少帅。”
“叫什么不是叫,你放手,哎。疼疼疼。”
万奎这头疼那头也放开了雪苼的手,赫连曜这才松开了手。
万奎揉着手腕,一脸的不悦,“最不喜欢跟你们当兵的打交道了,太粗野。那个人我带走了,再见。”
赫连曜忽然长腿一伸,刚迈出步子的万奎就给他一脚绊倒,摔在地上来了个狗啃泥的姿势。
“你。你……哎,你怎么把她给抱走了?”
原来,赫连曜双管齐下,把人绊倒后接着长臂一伸,就把雪苼给抱起来。
深邃的直直瞪着她。射出的寒光令人心颤,他冷声对雪苼说:“你想跟他走?”
雪苼很怕现在的赫连曜,觉得他一身的戾气,而且万奎这人看着也没那么坏,她跟着走后可能有几乎去看嗓子,便点了点头。
万奎看到了顿时高兴起来,“表妹夫,她说她乐意。”
“那是你看错了,而且我再告诉你一遍,叫我赫连少帅。”
说完,他对身后的侍卫说:“把表少爷给我送出去。”
一左一右俩个侍卫把万奎架起来,那厮哀嚎。“放开我,赫连曜,两个不成我再加呀,我是个生意人,我要跟做生意。”
赫连曜抿着薄唇,额上青筋跳动,显然是压着火气。
雪苼害怕,从他身上挣扎着要下来。
他脸色顿时变得铁青,手上的力道重了重,说出的话也很伤人,“尹雪苼,你勾男人的本事真行呀。你是我见过最淫荡的女人!”
本来就知道他不会说什么好听的,但冰冷无情的言语还是跟利刃一样划过她的胸口,疼的她手指都在细微的颤,“啊,啊啊。”
“叫什么叫,一会儿留着力气床上叫。”
他的手臂几乎要把她给勒断,抱着她往她的房间走去。
金镶玉愣在原地,她好歹也是赫连曜要娶的女人,他敢把她当空气!
可是她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个男人根本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她现在手里没人没权,哪里敢跟他叫板。
赫连曜一脚踹开房门,把雪苼扔在了炕上。
即便炕上铺着软被,雪苼还是觉得身体给摔疼了,她下意识的抱住了肚子。
赫连曜在下面看着她,透着一股要把她给撕碎的危险。
雪苼心下大骇,他是要多自己做什么吗?
不过下一刻她否定了自己的看法,赫连曜转身离去,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
雪苼忽然后悔了,她该跟他说自己嗓子的事情,让他带自己看医生的,可他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他。
雪苼忙下地,想去追他,可是却看到他宠溺的摸了摸金镶玉的头发,还轻柔的揉着,很是缠绵的样子。
雪苼茫然无从的站在那里,忽然不知道眼睛该看到哪里。那是他的夫人,在这个时代十三岁结婚的也不是没有,而且他们都很好看,实在算不上恶心,而且还有点赏心悦目。
赏心悦目!
雪苼忽然猛地甩上了门,她嫉妒了,疯狂的嫉妒。
赫连曜,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一次逃跑没有成功,她知道再无机会,而且赫连曜和金镶玉在一起的一幕深深的刺痛了她。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赫连曜了,他纵情声色他无情无义,她和宝宝也不想要他了。
这一整天她都没吃什么,晚饭的时候就喝了点水,像个僵尸一样躺在炕上熬她的漫漫长夜。
夜晚的时候身体的各个部位都放松下来,嗓子里的疼痛就更明显了。
她翻来覆去也不知道辗转了多少回,刚要朦胧睡着,忽然被一声巨响给吵醒。
雪苼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无措的坐在那里,大眼空洞茫然,看着门的方向。
男人披着一身雪花而入,他瞪着她,眸子猩红,忽然扑上来钳住了她的下巴,“尹雪苼,你竟然想逃走?”
雪苼终于清醒过来,她眨巴着大眼睛,“我不是要逃走,我是想去看病。”
可是她的话在赫连曜的耳朵里只是没有意义的几个声调,他忽然羞恼,“你现在连话都不愿意跟我说了吗?一见面就喊就叫,好,我让你喊个够!”
说着,他高大的身躯就压上来。轻而易举的擭住了她娇嫩脆弱的唇。
熟悉的气息这次却不是带给彼此的愉悦和兴奋,雪苼被他的唇堵住不能呼吸,嗓子里疼得跟针扎的一样,她反抗推拒,不配合的去乱动,想拜托他。
“敢拒绝我?”他浓重的酒气喷洒在她唇畔,跟着毫不怜惜的咬住了她的下唇。
疼,很疼,疼的雪苼头皮都发麻。
血腥的味道在两个人嘴巴里蔓延,他吮着她的血,像西方传说中的吸血鬼,要把她变成他的点心。
雪苼想死的心都有了,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
血腥和女人柔软的娇躯都让男人兴奋的不能自已,赫连曜已经有好久没有碰过她,更没有碰过其他的女人,那些妓女不是找来气雪苼的,是他真的想从别的女人身上找快乐,他想,不过是鸟大的点事儿,发泄了就不会再惦念她。可是不行,看着那些女人他根本提不起劲儿,脑子里全是雪苼哀怨的小脸儿,这个女人是毒,他已经病入膏肓,这辈子恐怕唯有她才可以做解药。
他不想再忍也不愿意再忍,今天她跟万奎那么亲密,竟然亲口承认要跟万奎走,还想着要逃跑,为什么,为什么她就不能好好的呆在他身边?
为了把她从晋州城里偷出来又为了能让她安然呆在自己身边,他机关算尽甚至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五姨太给收买了,可是她为什么就不领情?就因为这个孩子,她怀着傅晏瑾的孩子,难道要自己说没关系,我赫连曜这个绿帽戴的很开心以后把他儿子当我亲生的吗?
这才是最大的症结所在。赫连曜太在乎雪苼怀孕这件事了。可是她不乐意跟着他,不惜毁了身体也不给他生孩子。傅晏瑾不一定有自己的手段,而且他向来对雪苼百依百顺,要不是她自己愿意,又怎么能怀孕?
越想越生气,他觉得眼睛都要燃烧起来,几下就撕了雪苼的衣服,这次不管她怎么哭怎么不愿意,他还是强要了她。
那种久违的快乐从头皮到四肢再到浑身的毛孔,他颤栗着,低吼着,一遍遍把自己不能说的真情倾诉给她。
可这种盛情不是两情相悦的时候就变成了一种折磨。
虽然到了最后雪苼也有情动,但也是痛苦大过欢愉,特别是她忌惮着孩子,心理上就受着折磨,可以说,这是一场酷刑。
这一晚,赫连曜翻来覆去的把雪苼折腾了四五次,直到她最后晕了过去。
大半夜的他让人去烧水,抱着她去洗澡。
洗澡的时候他又蠢蠢欲动,可是雪苼人还晕着,他不是禽兽只好忍着。
洗过澡后他抱着她去睡觉,跨过这个坎儿他就不打算放手,不管怎么样,雪苼都是他的。
天色微明的时候。雪苼给痛醒了。
已经不是嗓子疼那么简单了,她浑身都在疼,可是最明显的是来自小腹那里的一阵阵的钝痛。
撑着手臂起来,她掀开被子一看,腿间有两道血线蜿蜒。
“啊!”她发出了一声惨叫,把旁边的赫连曜给惊醒。
他一眼就看到了她腿间的血,一把就握住了她的手,“别害怕,我去给你找大夫。”
大夫很快就到了,可是一看这情形就吓坏了,“夫人这是动了胎气恐怕要流产,我先给止血,这要去西医院治疗。”
“流产?”赫连曜觉得老天都在帮他,没有这个野种他和雪苼又可以回到从前了。
用大氅把人给裹住,他下命令,“备车,去医院。”
他还是不忍心让雪苼受苦,如果赫连曜还有一点赤子之心,那么也只是对雪苼。
金华这种小地方没有医院,他让人开车去晋州,那里有间教会医院。
昨夜落了雪,现在出了太阳融化,路上甚至泥泞难行,俩个小时的路程走了三个小时还没到。一个没留神,汽车掉在了坑里。
赫连曜眸子都要冒火了,他轻柔的把雪苼放在一边,然后大声喊:“下去推车。”
司机和小石头拦住了他,“少帅,您在一边等着,我们来就行。”
“再叨叨我一枪崩了你们,快!”
司机开车,他和小石头推,用尽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汽车推离了泥坑,他弄了一身的泥浆。
却顾不上这些。他上车抱住雪苼,吩咐司机:“快些。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医院,这期间雪苼几乎是半昏迷的,血断断续续的在流。
她清醒的时候一直在喊:“孩子,我们的孩子。”
但是赫连曜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他无力的安抚着,“雪苼,你坚持,坚持到医院。”
医院里看到送进来个满身是血的女人,顿时出来好几个医院和护士,赫连曜却不让任何人碰雪苼,跟那个大胡子老外差点动手儿。
幸好蓝子出也在晋州。他匆忙赶来把赫连曜给制止了,把人放下的时候赫连曜染着血的手一直在抖。
蓝子出很是无奈,他又不傻,看到了雪苼脖子胳膊上全没有一块好皮,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低声对赫连曜说:“少帅,既然真爱为什么要伤害?”
“闭嘴,够给我闭嘴。”
蓝子出不敢再多说,吩咐下属给赫连曜取了干净的衣服来。
赫连曜闷不做声的擦着手,他怎么觉得那个大胡子外国人有点眼熟?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忽然一个护士跑出来问:“你们谁是病人家属?”
已经一身齐整的赫连曜站起来,“我。”
“请跟我来。我们医生要跟您谈谈。”
被带到另一边门里,刚才那个大胡子医生正在等着他。
“阁下,您的孩子保住了。”
这样还保住了,赫连曜淡淡的应了一声。
“阁下,但是您的夫人有事。”
赫连曜一听这个立刻起身,他手揪住衣服的胡子,“你说什么?雪苼她怎么了?”
老外疼的直抽冷气,“放手,你们军人真没有礼貌。”
赫连曜把手劲儿松了些,“你说我夫人怎么了?”
“她的喉咙发炎的厉害都咳血失声了,你们为什么都不给她治疗?还有她身上的伤痕,虽然这不是我能管的。但是阁下这样欺负一个女人,太没风度了。”
赫连曜不听他这些话,他颤声问:“你说她失声了?说不出话来了?”
“难道你不知道?我的上帝,有你这样做丈夫的吗?你不是她丈夫吧?”
赫连曜一把把他给掼在椅子上,推开抢救室的门,大步走了进去。
里面全是女护士和医生,看到他进来都吓了一跳,一个年纪大的修女样的女人来推他,“先生,请您出去。”
他把修女推开,快步走到雪苼面前,她躺在白色的床上。脸色惨白嘴唇干裂,若不是微弱的呼吸,都会让他以为那是一具尸体。
手指颤巍巍的落在他脸上,“雪苼……”
雪苼连睫毛都没动,安静的像是睡着了。
“她怎么了?你们不是说她好了吗?”说着,他拔出枪,“你们都给我听着,要是治不好她,我让你们全部都给她陪葬。”
跟过来的大胡子医生直翻白眼儿,这个野蛮人!
雪苼的嗓子拖的太久,只好做了扁桃体切除手术,这东西别说在国内,国外都很少有,虽然只是个小手术,但听到是要从她身上切去一部分,赫连曜签字的时候手都在发抖。
手术很成功,雪苼被推到了病房,赫连曜一步不离的守着,心里懊恼的想要杀人。
雪苼这么重的病他竟然一点也不知道,他身边的人也没有露出一点风,他记得那晚照顾她的丫头说她风寒喉咙痛,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吗?
病房里,雪苼已经醒了,她看着推门而入的洋人医生,不仅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