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这夜色茫茫,也爱这夜莺歌唱,”雪苼散开了长发,乌黑柔软的秀发就像瀑布一样披散在她柔白的肩头,让赫连曜的眼神更加火热。
扔掉最后一丝遮蔽,她跌跌撞撞的走向浴缸。
赫连曜飞快的把自己的脏衣服脱下来,然后抱住了她柔软的腰肢,“小乖,小心点。”
雪苼忽然提高了警惕,看着他的眼神也很愤怒,“你是谁,给我滚出去。”
赫连曜咬了她的手指头,“没心肝的小东西,我是你男人。”
雪苼冷笑,“我没男人!你这无赖,少骗我。”
赫连曜觉得好笑,“没男人那皓轩哪里来的?”
雪苼忽然安静了,她垂下眼帘,密长的睫毛忽闪,就像停到花间的蝴蝶,美丽,却又那么的脆弱,“皓轩是个意外,他都不认,还说孩子是别人的。我尹雪苼这一辈子除了他从来都没让别的男人碰过,他竟然说孩子是别人的。你说他是男人吗?他该死吗?”
她从来不说怨,其实怨早埋在心底,赫连曜又是心疼又是惭愧,摸着她的长发说:“对,是该死,根本不是个男人。”
“就这样的男人还想跟我复合,你说我该给他机会吗?”
赫连曜心情复杂,这事儿要是真放在别人身上他肯定说不给,但是他就是那个男人呀!
“雪苼,那你还喜欢他吗?”循循善诱,他可也是个老狐狸。
雪苼眨了眨眼睛,惺忪醉眼朦胧的看着他,忽然娇滴滴的笑着摸上他的脸,“三条腿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姐姐我长的貌美如花还怕找不到好人家?我看你就不错,不如从了姐姐吧?”
赫连曜气的脸都绿了,还姐姐,她从哪点看到他长得像个小白脸儿?
要是借机占点便宜估计可以,但是赫连曜也有他的骄傲,被自己的女人当成小白脸给临幸这种事发生在一个堂堂司令身上,丢死人了。
握着雪苼的腰他把人给浴缸里抱,“乖乖去洗澡。”
雪苼舒服的躺在热水里,手指撩着水花,“你还不乐意了,实话告诉你,我才不乐意呢。姐姐我是个随便的女人吗?对。我就是个随便的女人!既然他觉得儿子不是他的那就不是喽。从今天开始我要广纳后宫,养一群面首,天天晚上换男人,就跟那个白夫人一样。”
赫连曜鼻子都气歪了,这是喝醉吗?喝醉还能记得白夫人。
“凭什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可以花心无度?他齐三宝因为小五生不出孩子就要纳妾,那为什么小五不可以去找别的男人生孩子?根据科学来说,不生孩子不一定是女人的问题,也许他齐三宝就是中看不中用呢!”
看来今天齐三宝的事也刺激到雪苼了,她一边洗澡一边发着牢骚。
“我要是当了总统,我要发布的第一项命令就是男女平等一夫一妻,要是夫妻双方不合适就离婚好了,各生欢喜干嘛要死死绑住?这封建礼教害人太深了!”
赫连曜拿着毛巾给她清洗,一边听着她的高论,雪苼这几年一定很用工,这些言论都可以接替庄夫人成为国内女权第一人了。
说了一会儿,她大概是困了,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赫连曜伸手去抱她,却给激烈的反抗,“别碰我,滚!”
今天晚上,赫连曜给雪苼骂了无数次滚,每次他都觉得火冒三丈,可是下一刻还是屁颠屁颠的去服侍她,心甘情愿。
用大毛巾包住她,他低声哄着,“我们去床上睡觉,你不是困了吗?”
“睡觉?不跟你!”
“好,那你想跟谁?”
雪苼痴痴的笑,那模样有点花痴,“我想跟……”
赫连曜看着她的嘴巴,心说只要她能说出一个男人的名字来,他立刻就把那个男人给杀了。
她咬着手指痴痴的笑,也不知道脑子里想的哪个男人。
赫连曜觉得自己真的要给她逼疯了。
“雪苼,说,那个人是谁?”
“连城,连公子,你认识吗?”
赫连曜皱紧的眉头才松开,这个男人感情就是他自己,连城曾经是他的化名。
低头埋进她颈窝。呼吸着她身上浓郁的香气,赫连曜也要醉了,“雪苼,我就是连城。”
啪,一耳光打在他脸上,雪苼火冒三丈,“混账,信口雌黄,连城是个根本不存在的人,你休想来骗我。”
赫连曜哭笑不得,她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
雪苼滚在床上,她娇美的身体在床上滚了一圈儿,长发跟海藻一般铺陈在身下,此刻的她就像个妖精,勾魂摄魄的美。
赫连曜早就给她弄出了一身的火,恨不能立刻扑上去,但是他又不敢,怕她明天醒酒后生气,怨他趁人之危。
喘着粗气,他帮她盖好被子,温润的吻落在她眉心,他柔声说:“乖,快睡吧。”
她忽然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我渴。”
“那你放开,我去给你倒水。”
她眨眨眼睛,无辜的看着他,湿润的眸子就像一头迷路的小鹿。
赫连曜的二哥都要爆炸了,他咬牙憋着,去给她倒了一杯水。
雪苼小口喝着,不时的抬眸看着他,在他眼睛里这就是满满的勾引。
忽然,噗的一声,她把水全喷出来,吐了赫连曜一脸。
赫连曜的脸黑的跟包公一样,实在憋不住火气了,“你干什么?”
雪苼一脸的无辜,“你怎么跟赫连曜长得这么像?”
赫连曜伸手拿走了杯子,拿起刚才她用的那条浴巾擦了头脸,他上床拉开了被子。“好好睡觉,晚安。”
雪苼踢他小腿,“下去。”
赫连曜可是没理会她,闭上了眼睛,可是她却踢上了瘾,一下下玩的好开心。
这个尹雪苼不办她是不是还不舒服了?
赫连曜心头火起,他起身就压住了她。
眸子里暗火燃烧,他咬着牙说:“雪苼,我不想碰你的,是你自己勾引我。”
雪苼忽然伸出藕臂搂住了他的脖子,似乎是试探着问:“赫连曜?”
赫连曜身体一僵,“嗯,我在。”
“怎么是你?刚才伺候我洗澡的猛男哪里去了?”
赫连曜顿时泄了气,他从她身上下来,紧紧的闭上了眼睛,“睡吧,等明天早上醒来你就看到你的猛男了。”
“嗯,晚安。”
她这才倒是乖巧,老老实实的睡过去,大腿搭在了他的小腹上。
赫连曜睁着明晃晃的大眼睛,尹雪苼,你这个磨人的妖精!
雪苼觉得这一晚睡的非常好,早上醒来已经是满室的阳光。
枕边空空如也,并没有跟她梦里的那样还有个人。她在心里暗自嘲讽,尹雪苼呀尹雪苼,自从那天开了荤,你就天天想着吃肉了,真不要脸。
“你干什么?”身后想起一道声音,差点把雪苼吓个半死。
她一回头,看到了赫连曜从外面的屋子进来,他穿着一条黑色西裤白色衬衣,嘴里还叼着一根雪茄,微微眯着眼睛看向她。
俩个人足足瞪视了半分钟,随着他的目光越看越往下,雪苼才想起来自己没穿衣服。
感觉抓被子盖住,她怒目而视,“出去!”
赫连曜不听反而上前,他单膝跪在床上,单手捏住了雪苼的下巴。
深深吸了一口烟,他俯身把烟渡到她嘴巴里。
雪苼给呛的剧烈咳嗽起来,她手忙脚乱的去推他,“起开。”
"不是让我滚吗?不是要见猛男吗?昨晚在梦里梦到了吧?哼哼唧唧叫了一晚上可真不害羞。”
雪苼又羞又气,一手抓着被子一手拎起枕头,“你给我出去,不管梦到什么都跟你没有关系。”
男人嘴角扬起邪魅的微笑,他竖起一根手指,“没关系?昨晚不是欲死欲仙的吗?雪苼,你昨晚怎么就就浪成那样……”
雪苼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不让他那些不知羞耻的话继续说下去,“昨晚我喝醉了,做什么都是正常的,你给我出去,我要穿衣服。”
“我偏不!”堂堂司令竟然也撒娇了,“昨晚我出力了,我要讨点甜头。”
话音刚落,他就扑过去吻住了她的唇。她嘴巴里除了清甜的气息还有烟味,恰好是属于他的气味,赫连曜对这很满意,越发吻的深了。
大概是昨晚那个春梦的作用,雪苼的触感都敏感的不像话,嫩嫩的皮肤被他一碰就酥了,她的身体慢慢向后倒去……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同时皓轩在外面喊:“妈妈,起来了。”
雪苼脑子里轰的就炸开了,她手忙脚乱的推开赫连曜,抓着被子走进了里面的浴室。
赫连曜伸手摸了摸嘴唇,再低头看看自己的裤子,露出一丝无可奈何的笑意。他拽出衣服盖住了,才拉开了门。
“爸爸,你怎么在妈妈房间里?”
赫连曜一派的悠闲,“跟你一样,叫妈妈起床。”
“那妈妈呢?”皓轩往屋里看。
“她去洗脸了,我们先出去玩,一会儿再来找她。”
皓轩忽然抱住了赫连曜的大腿往上爬,“爸爸,你抱抱我。”
赫连曜笑了笑,弯腰把他给抱起来。
皓轩觉得硌的慌,他伸手去摸,“爸爸,你身上带着枪吗?硬硬的。”
赫连曜哈哈大笑,“嗯,儿子,那是我们男人最骄傲的枪!专门对付女人的。”
皓轩很不满,他捧住赫连曜的脸,“爸爸,不可以欺负女人,女人是用来疼的。”
赫连曜在孩子脸上亲了一口,“这就是疼女人的方式,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雪苼换好衣服出来听到了,气的差点甩赫连曜巴掌。哪有这样教孩子的。
看到雪苼换了外出的衣服,赫连曜问她:“你这是要去哪里?”
“送长安呀,她今早的车。”
赫连曜一把拉住她,狭长的眸子在她水润透红的小脸儿上徘徊不去,“这都几点了?我刚才就是送他们回来。”
“赫连曜!”雪苼差点跳起来,“你怎么不叫我起来?”
赫连曜终于还是没忍住,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完了捏着存留在指尖的润滑说:“真嫩,不过要是再有点肉就更好了。”
雪苼捂着脸没空理会他这些乱七八糟的,“说你了,为什么不叫我?”
“叫你了,你说头疼不起来。行了,”他伸手接过她的手袋,“我让人煮了醒酒汤,去喝。”
雪苼气的跺脚,“为什么不叫我,这次分开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见长安?”
她说的倒是真的,这时局动荡不安,何欢儿虎视眈眈,莫凭澜和赫连曜又不可能永远都是朋友,下一次怎么样谁能知道?
赫连曜看出了她的担忧,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别担心,你们很快就能见面的,相信我。”
不相信又能怎么样,反正长安已经走了。雪苼有气无力的坐在了椅子上,这几年她已经习惯了平静的生活,更习惯了和长安在一起,现在她一走就带走了半个魂儿,浑身都不舒服。
赫连曜让人把醒酒汤端过来,“喝了,不是说头疼吗?”
他的话提醒了她昨晚醉酒的事,雪苼很懊恼,她手指支着额头问:“我昨晚有说什么失态的话吗?”
“你的失态指的是什么?”
雪苼皱起眉,难道真说了?
赫连曜看了看乖乖喝粥的皓轩,趴在她耳边小声说:“想要我给你侍寝算不算?”
雪苼在桌子底下踢了他,“赫连曜,你放屁!”
皓轩放下勺子,很是愤怒。“妈妈,你说脏话。”
雪苼简直败给这对父子了,长安呀,你为什么不带着我走!
还没吃完饭,石头把喜帖放在了桌子上,“少帅,齐师长送来的喜帖,他说趁着您还在云州,三天后就把喜事儿办了,也好请您当个证婚人。”
“什么证婚人?他娶个妾侍还搞这么大的阵仗?找到小五了吗?”
石头摇摇头,“听说没有找到。”
雪苼啪的扔下筷子,“赫连曜,你不许去!”
赫连曜看着怒容满面的雪苼,勾唇笑道:“那你是我的谁?要是我的老婆,让我不去我一定不去。”
雪苼恼羞成怒,她推开椅子站起来,一脸的盛怒之下容颜更是鲜活明艳,“随便你,上梁不正下梁歪。”
看着她飘飞的裙角,赫连曜无奈一笑,对皓轩说:“生气了。”
皓轩对他扮了个鬼脸,“你惹的。”
“怎么办?”
“去哄哄。”
赫连曜也站起来,“那我去了。”
皓轩还给他打气,“爸爸加油。”
雪苼去了后花园,她心里真的很不舒服,虽然小五做事鲁莽但同为女人。她还是为她不值。齐三宝风流成性,她又强悍专制,俩个人当时成亲她就不看好,现在婚姻的危机出来了,如果真的有情就能过了这个坎儿,否则恐怕只能劳燕分飞。
“还在想三宝他们的事儿?”
雪苼不想看到他,“我一会儿要出去。”
“去看梁先生?”
自己心里想什么他竟然都知道,雪苼不仅恼了,转身一把推开他,“怎么,不准去吗?”
“你身体还没好,我让他过来。”
雪苼一摆手,“不必,我要去看看梁先生的工厂。赫连曜,现在纺织厂是谁的?”
赫连曜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当然是你的,这些都没变过。”
“可是现在的产业扩大了五十倍都不止,我不相信就从那么点的小厂子就能完成这么大的扩张和资本积累。”
“我肯定是有投资的,但是我的就是你的。”
“好,我知道了。”雪苼神秘一笑,连赫连曜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但是雪苼去见梁汝白,赫连曜不可能放心,他现在不能放任任何一个杰出的雄性生物在她面前转悠。
当雪苼坐在车里,他带着皓轩也出现了,这样一家三口在一起,梁汝白那小子就死心了。
梁汝白的办公地址还是以前的那个纺织厂,雪苼一靠近,就看到了牌子上的烫金大字,“爱雪纺织公司”。
她拧眉,这么肉麻的名字梁汝白不会也不敢用,肯定是赫连曜的作为。
赫连曜眉目不动,很是厚脸皮的说:“这名字不错吧。”
“亏你想的出来,好俗。”
赫连曜却一点都不生气,他看着牌子,眼神很迷离,“那个时候做什么都是徒劳的,但还是希望能留在有你痕迹的地方,你喜欢的你要保护的,我都会替你做下去。”
那股子酸胀的感觉又来了,雪苼只觉得胸口憋闷的难受,她推开车门,“我走着进去。”
赫连曜立即和孩子跟在后面,俊帅的大男人牵着精致白嫩的小男孩跟着高挑秀丽的女人身后,美的就像一副画卷,惹的人都往这边看。
办公室里,有人来禀报,“总经理,有位夫人要见您。”
“夫人?不见。”梁汝白皱起眉,他以为是上次见过的那位贵妇,非要缠着他把女儿嫁给他。
一道清丽的声音随着推门的动作响起来,“梁先生,别来无恙。”
梁汝白先听到声音。他的头皮都要炸了,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丽影,他手里的钢笔掉在了地上。
说不惊人是假的,死去的人又活了,幸好是大白天。
雪苼帮他把钢笔捡起来,“梁先生,不必惊讶,雪苼大难不死。”
他激动的握住了雪苼的胳膊,还没说话就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给拉开,“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
梁汝白看清了来人是赫连曜,这才相信雪苼的真实性,不过他毕竟是个成熟有城府的男人。很快就收敛起自己激动的情绪,“雪苼,欢迎回来,这是……”
赫连曜把皓轩抱起来,颇为得瑟的显摆,“我儿子。”
梁汝白看看雪苼再看看皓轩,最后看看赫连曜,他点头,“嗯,儿子比爹好看多了,随妈妈。”
赫连曜黑了脸,“梁汝白,你老眼昏花,该退休了。”
几个人坐下,秘书给送茶进来,雪苼看着那道俏丽的身影,忽然喊出来,“思瑶。”
余思瑶一震,这个名字许久没人叫过了,她一抬头,看到了雪苼。
赫连曜也看清了她,竟然是小八的姐姐白长卿的老婆余思瑶。
但她愣了一下,很明显的不想跟雪苼相认,“太太您好,我叫阿纹。”
雪苼是个聪明人,余思瑶跟白长卿没有合离开,她是逃走,而赫连曜跟白长卿又能车上关系,她自然不敢让他们知道她是谁。
还有一个问题,她大概也不希望梁汝白知道她是谁。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雪苼莹莹浅笑,道了歉。
余思瑶,不,阿纹退了出去,还给带上了门。
赫连曜喝了口茶,密实的睫毛挡住了里面的情绪。
梁汝白忙说:“阿纹是我的秘书,非常能干。”
雪苼把话岔开,“能干的是你呀,梁先生,你太让我惊讶了,云州已经让你发展成了纺织之城,外国人的工厂在我们北方已经没有立足之地,你的实业救国有希望了。”
赫连曜看不了她的赞赏和崇拜,咳咳的出声儿。
雪苼故意不理他,该说什么还说。
梁汝白轻笑,“这没什么,都是司令的大力支持。”
“汝白,”赫连曜开口了,“庄夫人不大好,有空你去港岛看看。”
梁汝白神色暗淡,“我接到电报了,夫人这一生都在追寻我父亲,也许,这对她也是个好事。”
众人沉默,皓轩受不了屋里的沉默,梁汝白叫阿纹带他出去玩。
皓轩这个小人精,他对阿纹说:“姨姨,你真好看。”
阿纹蹲下看着他,要是她的孩子还在,也是这般大了,可是那狠心的男人……
“姨姨,你哭了。”
“没有,是风沙迷了我的眼睛。”
“那皓轩给你吹吹。”
小孩软软的气息靠近,阿纹猛地抱住了他。
余思瑶,不能哭。噩梦过去了,你也脱离了恶魔,不是吗?
雪苼和赫连曜呆了一会儿就走了,临走的时候,她跟梁汝白说了一件大事,就是要把纺织厂全数转给梁汝白。
这可不是个小数目,而且这些年投钱的人都是赫连曜。但是赫连曜就像不是自己的事,雪苼怎么说怎么做都行。
他行梁汝白不行,其中牵扯过多自然是百般推拒,雪苼说:“梁先生,要是我自己定当守不住这尹家产业,这些年多亏了梁先生,这是您该得的。我现在身体不好对这个也全无兴趣,您收下就是帮我。您也不要有顾虑,赫连曜这边他要的是税赋,要的是他的老百姓都有工做有饭吃,这对他来说已经够了。”
赫连曜终于开口,“你不能白要,就按当时的资产折算,给雪苼笔钱,剩下的就按雪苼说的,梁汝白,如果你能让我北方富强,别说几个工厂,送你一座城又怎么样?”
梁汝白看着坦坦荡荡的男人,终于明白雪苼为什么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他身边,这样的男人是大男子真汉子,值得托付。
回去的时候他们特意绕到了齐府,果然门口张灯结彩已经在布置,看着大红的灯笼和大红的喜字,甚至门口的树上都缠上了红色绸条,雪苼感慨万千,“看来三宝是下定决心纳妾了,那小五呢,就真不回来了吗?”
赫连曜捏住她的手,“不会的,小五对三宝情深一片,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
“可是齐三宝放弃了她!”雪苼瞪着他,忽然就红了眼睛。
她想到了当年封平他要娶妻,她也是看到了这满地的红妆,所以更能体会到小五的心情,一定是心碎了一地,拼都拼凑不起来。
门口出现一个娇滴滴的女人,正是睡莲,她在看到赫连曜和雪苼的车子时,神情微微一变,然后躲躲闪闪,消失在人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