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苼艰难的翻了个身,只觉得脖子酸痛头脑发涨,特别的不舒服。
张开眼睛,看到不同于醉生楼的屋顶,昏迷前的记忆全部浮现,她喊了一声长安就从床上滚下来,慌忙找鞋穿鞋出去。
刚走到门口就撞人身上,赫连曜扶住她,“冒冒失失要去干什么?”
“我要去找长安,你放开我!”
赫连曜这次真听话,他松开手扬扬眉,一脸诡异的看着雪苼。
雪苼给他看的浑身发毛,“你干什么?”
“你要是想这个样出去我不拦着你,慢走。”说完,赫连曜悠然回房。
雪苼往自己身上一看,天,她差点当场晕过去。
不说一丝不挂也差不多,她现在浑身上下就剩下黑色抹胸和短裤,这些是跳舞裙里面的装备,她就这样在赫连曜面前晃了半天。
雪苼迅速回屋随便拿了件衣服披身上,也没看是什么。
她现在所处的房间正是燕回园她住的那间房子,所拿的衣服就是前段时间她从赫连曜房间里穿走的衬衣。
过大的衬衣刚好盖住屁股,却盖不住她两条修长的大腿,看着赫连曜深暗的眸光。她匆忙去扣衣服的扣子。
赫连曜忽然拉住了她的手,嗓音暗哑,“看都看了,你遮什么遮?”
雪苼不听他的,挣着手扣好了扣子,只不过最上面的两颗没有扣好,露出了精致漂亮的锁骨。
她转身去衣柜,弯着腰找裤子。
女人的曲线因为现在的动作更加突出,翘起的衬衣下摆似乎盖不住圆润的臀,赫连曜看着那半露的雪白大腿,喉头上下滑动。
他快步走过去,借着女人的动作把她搂在怀里。
雪苼的手指僵硬,身体一动不敢动,男人粗糙的军装料子冷而硬,摩擦着她的肌肤却一层层泛起热,她身体不由自主的发抖,吸着小腹使劲儿往前挪。
男人拖着她的腰把人给拽回来,“躲什么。”
雪苼手指触到了衣服,但是还差了那么一点点。要是想拿到衣服,必然要把腰弯的更低臀翘的更高。
她不敢,在醉生楼这些日子的熏陶她没吃猪肉已经见过猪跑,知道赫连曜这么做意味着什么。
她尴尬的跟他打商量,“少帅,你起来一下,我把裤子穿上。”
赫连曜看着她发红的耳根,从中得出了乐趣,“穿上也得脱下,何必费事。”
雪苼咬着唇在心里狠狠的骂他,嘴巴上却讨好的说:“那也得穿上,否则对您不尊敬,多不雅。”
贴着她的耳根,他热乎乎的往里面呵气,“我不介意。”
雪苼浑身通了电似的发抖,那点耐性眼着消失殆尽,她猛地转过身想要推开他,“你别闹了,我去找长安。”
赫连曜又压上来,双臂撑在柜子上,“雪苼,你也别闹,你找不到她。”
“可是她受伤了还掉在了湖里,万一……”
“没有万一,莫凭澜还在打捞,不过是片刻功夫,他找不到人也找不到尸体。”
雪苼疑惑的看着他,“你的意思是长安逃掉了?”
“莫长安潜伏了这些时日,现在突然现身,明明知道莫凭澜就在那里。还敢上台和你跳舞,只有你觉得她蠢。”
雪苼长长的睫毛扇了扇,“你的意思是长安故意的?可是她受伤了。”
“放心,死不了。”
雪苼愣了一会儿,还是不相信他,“不行,我得去看看。”
赫连曜整个身体压下来,跟她之间几乎薄的没有距离,“再闹?是不是又想我把你打晕?”
雪苼这才记起当时是他下黑手打自己的,害她现在脖子都还疼着,忍不住埋怨道:“你太野蛮了,好好说不行吗?非要把我打晕。万一打死我怎么办?”
赫连曜手去到她衬衣的下摆处,轻轻捻着,“死了就奸尸。”
奸尸……!!!
这个在醉生楼都没学到,雪苼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刚要骂他忽然身体里窜起一阵阵的热流。
她低头,这才意识到他在做什么?
抵抗不了生理上带来的刺激,心里却抵抗着,她夹住他的手不让动,“赫连曜,我想去看看,求求你别闹了。”
“哪儿都不准去,陪我睡觉。”
雪苼是做好陪着他睡觉准备的,甚至在醉生楼还学了一点本领,可是现在不行也不想,她要去看长安。
“拿开你的手,我求你!”
赫连曜咬着她的唇低语,“小乖,你夹的那么紧,要我怎么拿?”
雪苼不敢松开,她怕他耍诈。
他歪着嘴角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看着她,全然都是猫捉耗子的狎昵,享受着她无助又不甘心的抗争,才能坚定自己的内心。
“报告,少帅……”张副官推门而入,看到了眼前缠在一起的俩个人。
赫连曜迅速用身体压住雪苼,然后扔给张副官凌厉的眼刀子。
也就是张副官这样的人精,他立刻捂着眼睛说:“坏了,眼疾犯了,怎么什么都看不到,少帅你在哪里?”
“滚出去,等着。”
张副官连滚带爬的跑出去,狠狠的捏了一把白毛汗,本来以为雪苼小姐还在睡,原来是跟少帅一起睡,他这回可惨了。
赫连曜放开雪苼,“去床上等着我。”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雪苼骂死他十八代祖宗,等你,等你个大头鬼。
雪苼迅速套上裤子,然后推开了窗户。
外面,张副官一见赫连曜就苦着连求饶,“少帅,我敲门了您跟雪苼小姐太激烈没听到。”
“有什么事儿赶紧说!”
见少帅没追究,张副官忙正色道:“莫凭澜没找到人这会儿把金粉阁给堵了,听说金粉阁的老板娘是莫长安父亲结义兄弟杨四儿的相好,这回他要大开杀戒。”
赫连曜冷哼,“开杀戒?这云州城还不是他的,你让齐三宝带着一队人马给我把金粉阁看住了。”
“是!”转身要离开。张副官还是迟疑着停下脚步,他问赫连曜:“少帅,为什么不让他们自相残杀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赫连曜幽深眸子里的杀气弥漫开来,他捏紧的拳头慢慢打开,“因为,我要让他们知道,只有我能掌管别人的生死!”
张副官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跟着少帅这么久,可还是害怕他发狠发怒的样子。
“张副官!”
狠狠的打了个哆嗦,张副官在心里哀嚎,少帅,不要!
“等传完令。跑着去莫愁湖看看,再跑回来。”
完了完了,就知道尹雪苼一回来就没好事,这都半个多月没跑步了,估计今天要跑到亮。
赫连曜回房,发现屋里空空荡荡。
他皱起眉头,刚要叫人,忽然看到了半开的窗户以及窗户前放置的凳子。
把凳子踢开,他纵身跳上窗户,落在院子里。
燕回园警卫森严,想要从大门出去根本不可能,他在四周打量了一圈儿。锐利的黑眸锁定了一棵树。
勾起嘴角,他在树下转了转。
这个时节的树木枝叶不算茂盛,仗着是晚上,倒也看不出什么,雪苼猫在上面,大气儿都不敢出。
赫连曜在树下自言自语,“去哪里了?不会上树了吧?”
雪苼捂住了嘴巴,坏了,他不会上树来看吧?
索性他转了转就停下来,转身离开。
雪苼松了一口气,然后又深吸一口气,准备从这棵树跨到墙上。
雪苼住的这间屋子是在燕回园的后院。隔着后门的围墙很近,刚才她从窗户逃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这棵树,她想爬上树就能上围墙然后逃出去。
雪苼这样的大小姐按理说一定不会爬树,但是她有莫长安这样的好姐妹。长安从小就当男孩子教养,什么危险就喜欢做什么,爬树这样的事自然不在话下。雪苼小时候怎么都不学爬树,但是长安非要她看树上的风景,结果带着她摔了好几次,她才决定自己也学,没想到今天竟然派上了用场。
真的要往墙上过了她才发现其实墙树之间的距离并不是眼睛看到的那么近,她试探着迈步,长腿想勾住青瓦檐,却没想到差了一大截儿。
这可怎么办?
雪苼可不敢冒险,大晚上本来光线不好,这个墙上又有一根根磨尖的铁枪头,要是扎上肚子就透气了,她的命还有用,因为爬个墙死了岂不是太冤枉?
又试探了好几次,还是不敢伸腿,她闭上眼睛鼓足勇气更准备试最后一次……
“尹雪苼,上面的风景好吗?”
冷冷一嗓子,雪苼差点从树上掉下来。
她紧紧抓住树杈,忍住没有出声,有可能是赫连曜在咋呼她,并没有真的看到她。
“勤务兵!”他喊了一声。
勤务兵立刻出现在他面前,“少帅。”
“那找些干草和柴火来,在树下点上火给雪苼小姐照明。”
这个赫连曜是想把她给烤着吃了吗?
雪苼知道藏不下去,只好大声说:“行了,我下去还不行?”
赫连曜现在偏偏就不让她下来,“不准下来。”
“你……赫连曜,我困了要睡觉。”
“真的要睡觉?”
“嗯。”
勾起唇,少帅得逞了身心舒畅,“你下去吧,不要生火了。”
勤务兵一头雾水,这张副官不在,少帅说话都没人听懂。
赫连曜背着手在树下等着雪苼。
可是雪苼却下不去了,上去的时候刺溜刺溜就爬上了,下去却不敢了。
她小心翼翼的跟赫连曜打商量,“少帅,能不能找个梯子来?”
赫连曜摇摇头,“没有梯子。”
“那能不能抱几条被子来?”
“没有被子。”
“你什么都没有我怎么下去呀?”
他点了一根雪茄,不紧不慢的抽着,等过足了烟瘾才说:“怎么上去的自然怎么下来。”
“我……我不下去了。”
赫连曜并不说话,从她的角度,可以看到雪茄上艳红的光点以及偶尔升腾的白雾。
俩个人耗了一根烟的时间。
赫连曜扔掉烟蒂对雪苼拍拍手,“跳下来。”
雪苼当他开玩笑,“别逗了,这里离地少说也有四五米,冲力很强的,你可抱不住我,顽皮不想死。”
“勤务兵,点火。”
雪苼明白了他今天就是为了惩罚她要逃跑给她教训,可是这教训也太大了吧,要么烤死要么摔死。
闭上眼睛,雪苼深吸了一口气,横竖是个死,估计摔死比烧死好些,她扬声说:“好,我跳。”
赫连曜往后退了一些,然后张开双臂。“这里,跳。”
雪苼不是寡断的女子,她咬咬牙,纵身就跳下里。
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她落入男人温暖的怀抱里,赫连曜接住了她,却也给冲力压得后退了好几步,然后才稳住。
她惊魂未定,瞪大了眼睛看着赫连曜,“我没摔死吗?”
赫连曜猛地把她扔在地上,“摔死了。”
“好疼。”摸着被摔疼的屁股雪苼爬起来,她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少帅我求求你让我出去吧,我不是要跑,我就是去看看有没有长安的消息。”
赫连曜猛然停住脚步,回头抓住了她的胳膊。
“尹雪苼,你为什么不信我?”
雪苼摇摇头,她很无奈,“不是不信,只是我更信自己。”
这样的乱世,她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小女子,面对虎狼一样的赫连少帅,想要说信,呵。谈何容易。
“你可知道青焰帮?”
雪苼听他说这个愣住,随即点点头,“当然知道,莫伯伯是帮主,统领云州乃至华北的三教九流势力。”
赫连曜边往屋里走边说:“莫长安的爹死后新帮主是莫凭澜,但是帮里很多人都不服他,特别是些老人儿,莫长安就是他们带走的,这些人要跟莫凭澜干自然要有个名目,你的好姐妹现在是他们的头领。”
雪苼禁不住跟着他进屋,“这些我都知道,但是他们也保不住长安的。”
赫连曜回头。把她给压在门上,“笨女人,你怎么还不懂?”
“我懂什么?”雪苼给他越说越糊涂,在她看来,这样长安才更危险。
赫连曜恨铁不成钢,“自己去想,我要睡觉。”
雪苼看着他解开腰带脱下军装,也忘了问他为什么要在自己屋里睡觉,只是贴着他问:‘你告诉我呀,到底为什么?’
“你确定和莫长安是无话不说的好姐妹?”他解开了衬衣的扣子,忽然转头问她。
雪苼不期然的看到男人结实的身躯,不由得脸上一红,她咬着唇点头,“当然。”
“那莫长安的秘密你自然也知道了?”
雪苼摇摇头,“长安没有秘密,她能有什么秘密?”
"你问我,我问谁,睡觉。”
雪苼痴痴的看着他,脑子里只想着长安的秘密,压根儿就没管赫连曜脱不脱裤子。
赫连曜皱起眉头,自己光屁股在她面前晃了半天竟然没反应,是在醉生楼学的太开放了吗?
有点生气,他故意吭吭了两声,企图引起雪苼注意。
可是雪苼没听到,她满脑子长安的秘密,她知道赫连曜这句话不是空穴来风,她能感觉到什么,但到底是什么呢?
赫连曜见雪苼眼睛都没眨一下顿时气的踢翻了凳子,雪苼这才回神,但是重点放在了凳子上,“你干嘛?凳子跟你有仇吗?”
赫连曜伸了伸大长腿,“试试我的伤好的彻底不彻底。”
雪苼这才注意到房间里的男人什么时候已经光溜溜的,不是没见过但是没这么彻底的见过,她立刻转身出去,“我走了,你慢慢试。”
“尹雪苼,你给我站住。”
雪苼僵硬站住,连脖子都不敢动一下,其实就算不看,脑子还是白花花的一片。
“这是你的房间你要去哪里?”
对呀,这是自己的房间。
雪苼一回头又赶紧捂住了眼睛,“那个,我去……”
“哪里都不许去,那么拼命夺花魁不就是为了上我床吗?今晚你还想逃?”
炙热的男性身躯俯压过来,他拿开她的手,让她看着自己。
想法是想法,准备是准备,可是真到了这一刻,雪苼还是慌乱恐惧。
呼吸里全是他的味道,这让雪苼更加不安,收紧手指极力压抑着惊慌,她小声说:“可是我并没有拿到花魁。”
“拿到了,”他粗糙的手指来回摩挲着她尖尖的下巴,“花魁是醉生楼的雪莲,估计明晚去找你的客人就把醉生楼挤爆了,你是要留下还是回去?”
当然不能回去,她可没想过真的要当窑姐儿,可是今晚就要跟他睡一起,她也没心情。
“少帅”主动伸手攀住他的肩膀,忍着羞耻她咬牙说:“可不可以改日,我今天实在是累坏了。”
他笑容邪魅恣意,猛地把人给抱起来,“好,就听你的,我们改-日。”
雪苼从放松变为惊讶,他的意思不是她理解的那种意思吧?
事实上,一个脱光了衣服的男人只有一种意思。
他很激动,这个小妖精勾了他一晚上,只要一想起她咬着雪茄的红唇和从裙子里伸出的大腿他全身的血都往下涌,今晚要是真不做点什么,他会憋死。
把人扔进床榻他跟着上去,以狂风暴雨之势掠夺了她的红唇。
一亲上,他发出舒服的叹息,果然一如想象的滋味,太他娘的好了。
带着烟草味的男性气息顿时侵占了雪苼的感官。
此时的雪苼觉得自己像是在狼爪下的兔子,会被他强有力的男性力量撕扯的粉碎。
第一次不好的感受跃然在脑子里,她似乎还能感觉到那种要撕裂的疼痛,身体忍不住僵硬瑟缩起来。
在这方面,赫连曜从不懂温柔,上了床,女人负责躺好张腿,这里是他另一个战场,只需要征服和大力伐沓。
他身下的女人一贯的柔顺,而雪苼的烈带给他截然不同的感受,他想要征服想要这个烈马一样的女人屈服在自己身下,哭喊求饶,把两条长腿缠上自己的腰。
越来越兴奋,他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轻轻重重的啃咬到她全身。
雪苼没想到他会这么粗暴,疼的浑身都缩起来,她一身娇贵皮肉最怕的就是疼痛,忍不住喊出声。
她没想到,她的叫唤在这个时候只能让男人更兴奋。
赫连曜手指抚过她腿心,一手的黏腻,不仅笑骂,“小乖。你看你,都等我成这样,我来了。”
“等等。”雪苼抓住他的手,他的手指鲜红,分明全是血迹。
赫连曜这也看清楚了,他皱起眉头瞬间黑了脸,她竟然在这个时候来了月事。
少帅恼羞成怒,一巴掌拍在雪苼屁股上,“尹雪苼,你是故意的吧?”
尹雪苼也顾不上羞耻,她随手抓了丝帕去擦,“我要是有这等本事还好呢。”
翻身下床。套上裤子赫连少帅摔门而去。
雪苼却忍着疼起来收拾,幸好床榻上没有弄脏,她收拾好了裹紧被子,心想魔王走了,自己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可是刚迷糊着,门砰的被踹开,离开的人又回来了。
脱了裤子上塌,他一眼不发就抓了她的手,雪苼哀求,“少帅,今晚真不行。”
“不日改手,快点儿。”
原来赫连曜憋了一身的火,他后悔送走了曼曼,现在要找个出火的女人都没有,自己抚慰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感觉,只好折回再让雪苼动手了。
一夜缠绵,赫连曜翻来覆去变着法儿折腾雪苼,直到雪苼气若游丝的求饶,这位爷才算找回了平衡。
雪苼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醒来后看着满身的青紫痕迹她吓坏了,这跟被揍了一顿也没什么区别呀,这个赫连曜简直不是人。
雪苼气呼呼的跑到前厅,这身的伤不能白挨了,睡窑姐儿得付钱。她总得要赫连曜拿出相应的报酬来。
前厅里,张副官把药膏交给赫连曜,“少帅,您要的药,医院里就剩下这一支了,您是哪里扭伤了吗?”
赫连曜把玩着那小小的一支药膏,嘴角浅浅的勾起显得很愉悦,“没有,是给那丫头用。”
“雪苼小姐呀,她……”张副官自知失言又说了不该说的话,忙打住。
赫连曜心情好也不计较,“行了。我今天先不到督军府了,有事这里找我。”
“是。”张副官刚要离开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少帅,今天我去医院的时候听说到一个消息。”
前厅窗外种着一棵白花树,本是南方的品种到了这里竟然开了花,雪白的花枝斜伸到窗口,美的就像一幅画。
雪苼不是蓄意要偷听赫连曜他们说话,只是她走进看花,才听到张副官跟赫连曜说:“我听说昨晚到最后莫凭澜抱走一个姑娘,那个姑娘全身湿透裹在毯子里,没有看清模样,估计就是那个莫家小姐,莫长安。”
雪苼一下就傻了眼,花瓣飘落而下,日光暖暖的三月天她却冷的像寒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