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热了,雪苼居家只穿了件浅色的丝袍,给赫连曜这么像剥嫩笋似的一剥,就看到了她的娇嫩雪肤以及精致的法兰西小衣。
眸子一紧,眼神也越来越深,他俯身把她抱起来,跟他颀长有力的身体严丝合缝的贴合在一起,十分邪肆的说:“取悦我呀,自己主动还做出这幅烈女相,尹雪苼,你他妈的还能再恶心点吗?”
雪苼咬住下唇,被他这么盯着喉咙里就像灌了热粥,烫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张了几次嘴才勉强说:“去屋里。”
赫连曜亵玩着她,看着她因为忍耐涨红的脸和哆嗦的身体,忽然意兴阑珊。
一身朗然的站起来,他衣装整洁,而她却狼狈不堪。
居高临下他看着她酡红的脸蛋儿,冷声说:“尹雪苼,别惹我。”
他转身离去。
门口很快响起了汽车的引擎声,他来去匆匆,甚至连一盏茶的功夫都没有。
雪苼整个人都瘫在椅子上,她大口的喘气,过了半天才用哆嗦的手指拢好了衣服。
她站起来回房,尽量忽略身下的黏腻,现在她想的是为何刚才他推开她的时候她会失落是不舍,甚至想跟他发生的更多?
原来她骨子里就是个如此不堪的女人。
雪苼擦洗后换了衣服,她脑子不清楚,一刻都不愿意在家里呆着。
云生赶出来追她,“姐姐你要去哪里?”
雪苼温柔的摸摸他的头,“你在家好好呆着,姐姐出去有点事情。”
她带了一些粽子去了醉生楼。
今天过节,红姨带着一帮姑娘们中午吃了酒,此刻正躺在后花园的石凳上,脸上盖着个帕子纳凉。
听到雪苼来她坐起来,娇娇的笑着:“我的大小姐。听说少帅回来了,大过节的你不好好的陪着他来我这里干什么?”
见桌子上有酒,雪苼取了个杯子倒满,喝了一口后才说:“红姨,你不要笑,我先问你个问题。”
少见雪苼如此郑重,红姨盘腿坐好,“什么事呀,你大小姐都不明白的我又岂能明白?”
雪苼看着她,然后又低头倒酒,“这事儿我只能问你。”
“好你问,不过你少点喝。别醉了。”
雪苼点点头,她鼓起勇气,不过没开口脸先红了。
红姨这个人精瞬间明白,她要问的肯定与闺房事有关系。
眯起眼睛,她摇着帕子,不紧不慢的等着雪苼。
咬咬后槽牙,雪苼说:“红姨,女人要是喜欢一个男人会喜欢和他……?”
后面的实在说不出口,但是雪苼知道红姨会明白。
红姨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看看你说的那个斯文劲儿,不就是男女那点事吗?”
雪苼脸红的能滴血,狠狠的瞪了红姨一眼。
“雪苼呀。我们女人跟男人不一样,难能是谁都有感觉?虽然我干这缺德的行当,我也和我的姑娘们都希望遇到自己的良人能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可是入了这一行,一辈子都脏了,想要遇到一心人,那是做梦呀。所以我们都羡慕你,少帅对你好不好你自己知道,不要拿他和普通男人比,他本就不是普通人。”
雪苼低下头,她想起刚才的情动,她是真的喜欢赫连曜,从身体到心灵。都喜欢。
红姨也倒了一杯酒,她眯起眼睛意味深长的说:“雪苼呀,人这一辈子要遇到一个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还能好好到老的人太不容易了,怎么开始的形式不重要,重要的是看以后,能不能实打实的为你做什么对你好。”
“即使三妻四妾也行吗?如果那样,我宁可做一个没有名分的情妇。”
红姨叹息,“我觉得三妻四妾这个制度早晚就要废除,就跟我们女人缠小脚一样,民国了就不能裹小脚,最重要的是要有人敢提出来,雪苼,这个我看好你。”
“我?”雪苼唏嘘,“你太高看我了。”
红姨摸摸她的小脸儿,“你绝对有本事让少帅只要你一个,我的大小姐,为人不要那么硬,女人软一点不吃亏,面子有时候也没那么值钱。大好的春光,连鸟儿都成双了,你还不赶紧去?”
雪苼扑过去打她,“你个老不正经的。”
红姨跟喝醉了一样吃吃的笑,“别怪红姨没教你,其实那段时间你也没少学呀。”
雪苼脸更热,“你说什么我可没听见。”
“别不好意思的,男人跟你横都是装出来的,他们在女人面前完全没有抵抗力,只要看你大小姐怎么做了?走吧,我要睡了,晚上还要开门做生意呢。”
雪苼从醉生楼出来后慢慢走着,端午节的烈日很快就把人晒出一身的汗,小喜给她打着伞说:“夫人,还是坐车吧。”
“我想走走。”
小喜不敢再说什么,忠心的跟着她走了一条又一条街。
忽然,雪苼抬头问:“为什么街上都没有人?”
“今天是端阳节呀,大家都去看赛龙舟了。”
雪苼点点头,“是呀,过节呀,我们回家吧。”
“夫人您不去看赛龙舟吗?”
“你想去你就去吧,我不去。”
小喜到底是小孩子心性,“那我回家后问问小少爷,要他去我们就一起。”
“嗯,你顺便去一趟督军府,请少帅晚上来吃饭。”
雪苼回家,脸都晒红了,她一头扎进胡妈的房间,“胡妈,我们晚上过节吃好吃的吧。”
胡妈一脸的褶子笑开了花,“早准备好了。”
“多做几个菜,我请少帅和张副官都来。”
胡妈忙点头,“有的有的,准备了好多。”
“那一会儿我帮你。”
胡妈忙摇头,“那可使不得,切到手怎么办?”
“胡妈,你看看把我说的跟废物一样,我会煮面呢。”
胡妈好久没看到她这么开心了,自己也觉得舒畅,“好,都听你的。”
小喜带着云生去看赛龙舟,整个下午雪苼都跟着胡妈在厨房里奋斗。
等最后一个菜做好。她们把正厅收拾出来,一张超大的八仙桌摆在中间,各色菜品挨挨挤挤一桌子,雪苼闻了闻,好香呀。
她去洗澡换衣服,对着镜子淡淡的扑了粉,大病新愈后的脸实在没十分血色,她心一横,擦了点胭脂。
一身白底撒碎花的小洋装,细细的掐腰,层层叠叠的衣袖,胸前还有系成蝴蝶结式样的飘带。她照了很久的镜子才满意。
心脏砰砰的跳的有些快,她印象中自己还是第一次为了赫连曜打扮,扯着裙摆飞了个媚眼,又转上了一圈儿,她忽然想起了那次跳舞,他有力的大手握住了自己的腰肢,现在都能感觉到那股子烫热的温度。
她有些忐忑,看书看不下去,就去后院坐着,一颗心悬起来真是坐卧不安。
天黑了,小喜和云生才回来。
但是只有他们两个,并没有赫连曜。
雪苼没问。心里已经知道答案。
小喜扭着衣襟吞吞吐吐的说:“我没见到少帅,他手底下的人说他去了燕回园过节。”
雪苼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过了半天才嗯了一声,然后招呼大家,“赶紧坐下吃饭呀,胡妈做了这么多菜。”
胡妈拽了拽雪苼的手,“要不你别吃了,也回去吧。”
雪苼愣住,“胡妈你说什么呢?”
“小姐,当初是你出院过来的,少帅可没有赶你出来,现在过节你回去也是正经。”
雪苼很无言。她知道胡妈这种传统的人一肚子的女德和妈妈经,她回去看人家全家团聚吗?
“别说了,都坐下吃饭。”
四个人能吃多少,况且雪苼也没什么胃口,匆匆忙忙吃了点,雪苼酒倒是没少喝。
胡妈准备的是青梅酒,没有什么度数,但是喝多了也微微觉得有点上头,雪苼坐在院子里,五月初月,黑丝绒一样的天空中模糊着一抹浅金,倒是十分贴合她现在的心情。
大概是酒意上涌,她越想越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胡妈说的不对但也有对的地方,她的确是自己从燕回园走出来的,现在回去谁还敢拦着她不成?
她就是想看看赫连曜跟她说的对傅雅珺没有什么情爱,又是怎么陪着她过节的。
怀着这样的心思,她站起来,对小喜喊:“跟外面的说一声,我要去燕回园。”
小喜怕出事,“夫人,您要不明天再去吧,今天就算了。”
“我偏偏今天就去,我倒是要看看赫连曜是不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夫人,夫人你等等我。”
燕回园内,自然也是好酒好菜一番过节的景象。
傅雅珺把酒席摆在了后院的水阁旁,初夏微凉的风吹过到来晚香玉的芬芳,十分宜人。
她给赫连曜斟满了酒,然后举起杯,“阿曜,这杯酒我敬你,谢谢你这些年对我和君旸的照顾。”
赫连曜拿起酒杯声音沉冷,“也不用那么麻烦了,我还要回军营去跟他们一起过节,我就喝了这杯,你和君旸慢慢吃。”
傅雅珺一时没把控住,幽怨的喊出来。“你是不是要去陪着尹雪苼过节?”
男人黑眸凛然,英俊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雅珺,她是我的女人,我陪着她谁也不能指手画脚。”
傅雅珺手脚酸软,心头好像有只蚂蚁在细细啃食。
她留不住他的。
“那这样,你把碗里的参汤喝了吧,我炖了一个下午,你刚打仗回来,人都瘦了一圈儿。”
赫连曜皱起眉头,“以后不要费心,我不爱喝这些东西。”
“阿曜!”看着赫连曜站起来。傅雅珺不由得喊出声。
赫连曜瞳仁深处渐渐渗出一丝疑虑,“还有事?”
傅雅珺面色苍白的摇摇头,“没有了,你少喝酒,对身体不好。”
“嗯。”他微微点头,刚要走却给君旸的小手拉住。
“二叔,您把这碗汤喝了吧,我妈妈熬了一个下午。”孩子乌黑的眼睛看着他,满是祈求。
赫连曜一直对这个孩子不亲,也许看到他就想到了大哥。此时他摸摸君旸的头,端起碗把汤一口气全部喝掉。
看着空了的碗,傅雅珺小小的松了一口气。
赫连曜放下碗。转身往外走。
傅雅珺的心又提起来,这个时候人再走掉了,可就功亏于溃了。
也是巧了,奶妈秀芳端着一盘汤进来,正好赫连曜撞个正好,汤水全数洒在赫连曜身上。
奶妈立刻就跪下了,“少帅,对不起,老奴该死,我该死。”
傅雅珺也装模做样的惊呼,“奶妈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幸好是冷汤。否则还得了。”
赫连曜皱起眉毛,一脸的不耐烦,“行了,我去换件衣服。”
奶妈给傅雅珺使眼色,她忙说:“对,阿曜你赶紧回房间换衣服。”
赫连曜随手脱下外衣扔在椅背上,然后回房间换筷子,等他走了傅雅珺把孩子推到奶妈手里,然后对她点点头,跟上了赫连曜。
他回到房间刚解开裤子,就觉得不对劲儿。
一股子热流在体内流窜最后全汇聚到小腹,那股子劲儿甚至比白天在小院儿里抱着雪苼的时候更猛烈。
那个时候不管怎么心动。他都能控制,但是现在不行,他觉得随便来个女人都能按在身下。
手指紧紧抓住了床单,他遽然明白自己是着了人家的道。
是谁自然不用再说,那碗参汤的劲头儿简直冲破天际。
正在这时候,门被推开,傅雅珺走了进来。
朦胧灯光下,她一身米色的旗袍就像身体的第二层皮肤,勾勒出成熟女人的曲线,一身幽淡的香气更是勾魂摄魄。
她走过去,手轻轻的放在赫连曜的大腿上,柔声呼唤:“阿曜。”
赫连曜本来眯着眼睛。此时猛然睁大,灼亮的让傅雅珺心头一悸。
他抓住了她的手腕,力气大的惊人,“你在汤里下了药?”
傅雅珺不顾疼痛整个身体都贴过去,胡乱的亲吻着他的脸,“阿曜,我是逼不得已。我都回来多久了,可是你从不多看我一眼。我知道你拿尹雪苼当我的替身,可是我回来,我就站在你面前,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什么伦理道德我都不在乎,我只要你。阿曜,我只要你。”
赫连曜狠狠的推开她,以至于她的后背磕到了门上,他手指颤抖,指着门的方向说:“你给我滚出去。傅雅珺,你不要忘了,我大哥是怎么死的?我赫连曜这辈子绝对不会第二次对不起他。”
“那是意外!我们谁也不想发生的。我知道你大哥对我好,我也恪守着本分好好做他的夫人。但是我爱的人一直是你,从十四岁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就发誓非你不嫁,但是我怎么也没想到家里会把我嫁给你大哥。那些日子你知道我有多煎熬吗?我时时刻刻想着去死,却又放不下你。我们那晚虽然是个错误,但是我还是高兴的。起码我完完整整的属于了你一回,阿曜,你大哥临死也说让我们在一起,就算是为了完成他的遗愿,我们也该好好的呀,都已经七年了,我们已经对的起他了。”
“够了!”赫连曜摔了桌上的花瓶,一地的陶瓷碎片飞溅,有的甚至崩到傅雅珺脸上,把她娇嫩的肌肤划出了血,“我欠大哥的一辈子都还不完,傅雅珺。我对你好只是因为你是我大嫂,是我亏欠的人,绝对没有别的感情。”
傅雅珺不信,她扑过去抱住他,“阿曜,你不要再装了,你爱我,你是爱我的。”
赫连曜周身的血管都要膨胀,女人一挨近他身体的活跃度又提高了好几个点,被她的香软厮磨着,他的脑细胞脆弱的像一跟蚕丝,几乎一碰就要断掉。
赫连曜的喉结上下滑动,女人的黑发柔软像一朵花,盛开在他的身下,只要……
他猛地把人给抱了起来。
傅雅珺媚眼如丝,像猫一样喊着他的名字。
赫连曜抱着她给扔了出去!
“阿曜,阿曜!”傅雅珺已经一身的火,眼看就要得偿所愿了,她哪里肯放弃?
“雅珺夫人,你这是做什么?”清冷的声音,尹雪苼带着四个警卫走了过来。
“尹雪苼,你怎么来了?”
“这燕回园我不能回来吗?什么时候这里变成了你的地盘?”果然,赫连曜让她当家她就鸠占鹊巢,自己赫然当了老大。
雪苼觉得自己带人还是带对了,要不估计能被她打出去。
果然,她大喊:“来人,请雪苼夫人出去。”
赫连曜的卫队不在内宅,她喊来的不过是些丫头仆妇。
这些人哪里是警卫的对手,警卫一亮枪,都吓哆嗦了。
雪苼对警卫说:“送雅珺夫人回去睡觉,少帅的卧室一个做大嫂的还是少来的好,我是为了你寡妇的名节着想。”
“你……”傅雅珺气的浑身哆嗦,可是一左一右俩个侍卫把她给夹住,“夫人,请吧。”
傅雅珺自然是不甘心,她走进尹雪苼低声道:“我和阿曜刚亲热完,你确定要进去吗?”
尹雪苼看着她被划破的脸,冷笑,“那你为什么离开,他可是喜欢抱着人睡觉的。”
“我……”
“你既然不走我只好得罪了。来人,雅珺夫人的脚抽筋了走不动,把她给我抬回去。”
警卫是接受过张副官的死命令,只听雪苼的命令,更何况平常雪苼对他们非常好,一听雪苼的话立刻一人一只胳膊把傅雅珺给架起来。
傅雅珺鬼哭狼嚎,“尹雪苼,你敢侮辱我,我不会放过我。”
雪苼冷晒,“恨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对另为两名侍卫说:“你们去外门守着,谁也不准进来。”
“是,夫人。”
雪苼吩咐完毕后走近了卧室的房门。
推了下没推开,她仔细一听,好像是门口有男人的粗喘。
卯足了力气一推,这次推开了,果然看到赫连曜衣冠不整的坐在门口。
上衣散开,裤子脱了半截,而那个……
难道他真的和傅雅珺亲热完?不对,要是真做了他也不能这样呀。
雪苼看着他红的过分的脸,觉察到不对劲儿。她蹲下去摸他的脸,“赫连曜,你没事吧?”
眼神涣散的男人陡然闻到了自己熟悉的香味,想都不想就把人拉到了怀里。
雪苼一声惊呼,对上了他猩红的眼睛。
他的眼神迷蒙氤氲,却异常的妖异迷人,低头含住她唇的时候他试图确认怀里的人是不是他想的那个。
“雪苼?”很少见的疑问口吻,听起来竟然有那么点可怜巴巴的意味。
雪苼开始闻到了浓重的酒味,以为他喝醉了,但是看着他的样子又不像。那晚他喝了那么多的酒也没有醉成这样,还能带她骑马上城楼,而现在确是连意识都涣散了。
她摸着他的脸。果然烫手的厉害,她在醉生楼这样的地方混过,很快就明白了赫连曜是中了药,这下药的人自然就是刚才的傅雅珺,不过看来赫连曜还是挺有节操的,把人给赶了出去,也亏自己来了,要是晚个个把时辰,少帅可是名节不保。
她穿的那么漂亮他也不看,两三下就撕裂了她的高级洋装。
看着他的样子雪苼很害怕,今晚不会给他弄死吧。
赫连曜的战斗力她再清楚不过,就是不吃药也都要给他做晕了。今晚……
男人已经容不得她多想,他吻着她的唇一路向下,她的锁骨肩膀处处留下了他爱的印记。一边吻着他还叫着她的名字,“雪苼,雪苼。”
他热情的吞没她,让她在自己身下婉转绽放,她紧紧攀住他,被他抛进猛烈炙热的浪潮里。
夜深沉,她在他怀里燃烧殆尽……
清晨,一缕缕纱雾围绕着苍翠的绿树,在阳光穿透它们之前,做最后的起舞。
夏日微风。拂过绿叶,掠起晨雾,扬起了窗边的纱帘。
被折腾了一夜,雪苼倒是比赫连曜早醒了。
她头枕着自己的一只胳膊,把身体蜷缩成虾米状,眯眼看着身侧的男人。
飞扬的剑眉,密实的睫毛,高挺的鼻子,他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看的男人,容貌可以称得上颠倒众生。
但是很多人都不敢注意他的样子,看到的只是他的霸气、冷血和残忍。
但是她知道,他那张整天发出冷硬命令的嘴巴其实很软很软。
想着他昨晚对自己做的……她不仅红了脸。赶紧从床上滚下来。
起身的时候浑身酸痛,简直像被汽车碾压过一样,她小心翼翼跨过他雄壮的身体,却不小心……
她吓得心都快跳出来,还好他没有醒,其实那种药对身体的损害很大,想想他平时那么警惕的人竟然睡的跟猪一样就明白了。
雪苼找了一件衣服换上,然后去外间打开梳妆台下面的暗格,拿出了首饰盒子。
东西还在,她飞快的取出一粒吃掉,然后又放回去。
身上实在黏腻的难受,她看了一眼屋里熟睡的男人,拢着衣服去了暖泉。
她前脚刚走,傅雅珺后脚就跟过来,原来她昨晚一晚上没睡,一直躲在花从里,今早看着撤了守卫,而雪苼也去了暖泉,她便偷偷的潜入到房间里。
一进门,一股子欢好后的味道迎面扑来,瞬间红了傅雅珺的眼睛。
地上,到处是纠缠的衣物和丢弃的布巾,从门口到卧室,可见昨晚是怎样惨烈的战况。
傅雅珺揪住衣服,幽怨的看着床上的赫连曜,忽然就扯开了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