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染听明白宁修远说的话,愣住。
“你要娶筱微,真的?”
宁修远见她听了没一点伤心难过,只觉得一觉睡醒,分分钟的扎心。
“怎么可能。”宁修远嗤笑。
昨晚那个闹酒疯嚷着捉毛毛虫的女人,如果不是要照顾输液的他,宁修远真的要想办法去捉几条毛毛虫了!
怎么长这么大了,还和小时候一样不懂事。
那种恶心的东西是女人玩的吗!
所以当宁修远送时染上了计程车,这样叮嘱后,时染真感觉自己要疯了。
今天是星期六,不用上班。
时染回家用电饭煲煮了粥,吃了药拿着睡衣去了浴室,洗完躺在床上。
迷迷糊糊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她睡在床上,季郁白突然走了进来拥着她吻了上去,画面一转,她看到季郁白和慕雅兰,亲热的拥吻在一起。
她看到自己抱着季郁白的腿,质问:“你不是拉黑她了吗?为什么你们还在一起。”
“傻姑娘,郁白只是一时兴起玩玩而已,你真以为郁白会喜欢上你啊?”慕雅兰伸手将她推开,挽着季郁白走了。
她伸手想去拉他,却被他一脚毫不留情的踹开。
时染从梦中惊醒,呼吸急促,双手下意识的摸着梦中被踹的地方,额头布满凉凉的细汗。
她的脑海挥之不去是宁修远在医院说的话。
昨晚一晚没回去,季郁白怎么一个电话都没有,分啦。
时染曲起膝盖用双手环抱,在床上坐了几分钟,总算下了床。
穿着拖鞋,时染去厨房倒了杯凉开水喝。
最后,拿起手机再次呼叫这一星期里不知道拨打过多少遍,却一直处在关机状态的手机号码。
这次,竟然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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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雅兰刚从病房哭诉一番出去,病房里季平彦夫妇面睹刚刚慕雅兰歇斯底里的哭诉,越发觉得让慕南守将这女儿送去国外,十年内不许回家是对的。
否则让她监狱里呆个一年,依她的心态行为恐怕会做出更加疯狂的事。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董郁雪这才回过神般,看了眼来电显示,来电显示是‘小姑娘’,董郁雪没有多想,滑向绿色键时猛地意识到这是她刚帮哥哥办好的手机!
再一看来电号码,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时染啊!!
刚想一不做二不休的出去接电话,被季夫人唤住:“小雪,你拿你哥的手机出去干什么?”
“我忘了是他的了。”董郁雪心虚的低着头,哭丧着脸递过去,“哥哥,给。”
季郁白接过手机,看清楚来电显示,深意的看了眼心虚的董郁雪,伸手接过。
在董郁雪挤眉弄眼中,将手机放到了耳边。
“怎么了?”
神情哪还有丁点不耐烦,语气更是温柔的要命。
那边沉默了一阵没说话,季郁白看着在一旁打量的家人,眉头紧皱,开口刚要继续说话时,听筒里响起柔柔的声音:“季郁白,我们这样算分手了吗?”
听到那头时染的声音,季郁白靠坐在床头头疼的想揉太阳穴,结果看到挂在胸前手臂,心里燥意更甚。
“别多想,我叫肖遥帮你搬家,这边出了点事,我要晚些回去。”
季郁白从没想过,自己会这样耐心哄一个人。
季家人更是从来没见过。
结束通话,季郁白看着站在病房里面面相觑的家人,指了指放到一旁的手机,介绍,“女朋友。”
季夫人瞅了眼手机,漫不经心的说:“你身边既然有女朋友了,你找个时间带回家里给我们瞧瞧?你年纪也不小了,只要身家清白,我们是不会有意见的。”
董郁雪听了妈妈的话,心虚的直接走出了病房。
“带回来你们就同意了?”
季平彦上星期才知道儿子和有夫之妇的女人勾搭在一起,气得一个电话过去,结果……
人回来了,却住进了医院。
眼下,看着神色如常的儿子,故作镇定的妻子,如果不是看他是病患,季平彦这股火真的是压不下去!
季平彦沉着脸很温和的训:“这世上是没女人了,你看上别人的老婆。”
“看。”季郁白抬起头,却是看着站在父亲身边的母亲,说:“你们都不同意,不同意我带过来做什么?看你们脸色?”
“季郁白!你个混账身体好一点就要气死老子了!”
中气十足的声音震得趴在门板上的郁雪缩回了脑袋。
“别动气别动气,郁白他只是说说,哪会真的不经过家里人同意在外面将个人问题解决了。”季夫人忙不迭的将动怒的老公拉了出去,可看到儿子刚刚的那耐心哄人的态度,季夫人也是头疼不已。
“有什么事是他干不出的!跑个马能跑出个老婆出来,慕家两姐妹被他弄成什么样,现在还看上……”季平彦火气蹭蹭的,提起现在这个离异的女人都觉得丢脸。
“老子当初就应该将他扔给他外公。”
季平彦提起以前就悔恨不已,他当初就该不顾父亲的反对,将季郁白送到董家,扔进部队,也好过现在,尽干些不着调的事!
董郁雪想趁父母离开进去找哥哥好好谈谈时染的事,结果还没摸到门把,就被季夫人唤了回去。
季夫人看着一直低头的女儿,只是摸了摸她的脑袋,直到坐到车上,拉过女儿的手,试探的问:“小雪,你跟妈妈说实话,你哥哥看上的这个女人你见过没有?”
“啊?”
“你见过那女人怎么不说。”季平彦回头看向后座的女儿。
董郁雪想哭,她就是啊了一声,什么都没说啊。
“……我就远远的看过一眼,没看清楚。爸爸,大哥他藏得很紧,不过那个女人虽然离婚了,但看着真的好年轻。”
董郁雪哼哼,一脸认真的感叹:“爹地,季郁白看上的女人比我还年轻,就算真的娶回家只要不说,也没人会知道,他一点都不吃亏。”
女儿在他面前连名带姓的喊季郁白,季平彦自然不会将她玩笑一样的话放在心上。
可坐在女儿身边的季夫人就不同了,听了女儿似真似假的话,反而担忧起来,心里隐约浮现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