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小贱货,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倒是见长!
汪美凤一双美眸瞪圆,气得声音直抖,“得亏你离开我们宁家了,要不然我肯定会短命!”
时染惊讶地上下打量她一眼,“恕我直言,我并没有看出伯母有长寿的面相。”如果是旁人甚至是宁青,时染会有尊敬长辈的心,可对于汪美凤。
她,真的没有!
宁青在边上面色一板,就要开口,时染施施然笑道:“脾气暴躁,气怒攻心,心胸狭隘,伯母,你可得小点心,以防患上高血压脑血栓糖尿病!”
汪美凤呼吸一滞,只觉胸闷气短。
时染震惊的面色不似作假,“不会真给我说中了吧,伯父,快带伯母去医院,可别赖在这里,我可真怕被你们讹着哪。”
宁青自持长辈,也被她气得老脸挂不住,一张脸刚拉下来,就听她一字一顿道:“你们讹诈季郁白的还不够多吗?”
两人终于忍不下去,相扶着离去,临行的背影匆匆忙忙,活像后面有头吃人的野兽。
汪美凤就是出了时染公寓大门,一双保养得宜的手还死死揪着胸前的衣服,“小贱人就是牙尖嘴利,这气得我哦,胸口闷得慌。”
宁青变得有些迟疑,“要不我们上医院看看?”
“去去,我可是活一百岁的命!”汪美凤又怒了。
季郁白车停在楼下时,楼时染也准备得差不多了,结果打开门就看到站在家门外的男人。
“扶着。”
“……”时染无语了番,自觉上前做了人形拐杖,结果男人半个身体压了下来,时染有些吃力地扶住他高大健硕的身体。
季郁白面上一派正经,一只大手却捏着她腰间细嫩的软肉。时染最怕痒了,这儿痒痒肉又多,简直就是她的敏感地带,嘻嘻哈哈笑着就躲了开。
“帮我倒杯水。”季郁白进门坐在沙发上,一双清冷深邃的眸子盯着她,朝她伸出大手,“乖,过来。”
时染心里虽然有些怕怕的,还是警觉地不愿靠近。
季郁白笑了一下,俊逸惊艳,就在时染有些呆了的时候,他挺拔的身形站不住似的晃了晃,忽地往后一歪,时染低呼一声,连忙伸手去扶。
两人立时抱作一团在沙发上滚了一圈,没一会才停下来。
时染急急一抬头,就撞到男人结实的下巴,登时把眼圈给撞红了,“你有没有摔倒哪?手有磕到吗?”
季郁白伸手揉了揉她被撞红的额头,低声闷闷地笑,温热灼人的呼吸流连在她的颈窝处,带着缠绵的味道。
时染全身一僵,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拳头攥起朝他性感的后背砸了一下,“季郁白,都这个时候还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即便他们待会要去医院拆石膏拿竹板,但都到了最后关头,他还这么胡闹。
“我身体行不行,你不清楚?”
时染佯装生气的瞪了他一眼,嘴角的笑却怎么也扯不平,“老流氓!”
季郁白深邃的眸眯起,咬牙切齿:“等到你六十岁牙齿掉了照样能满足你。”
比流氓比不过,时染只有面红耳赤的份。
“亲一会?”虽是征徇,季郁白低头攫住她的唇,时染的唇又香又软,形状美好,自从那次后两人将近一个星期没亲热,平时还有董郁雪这个大灯泡。
季郁白甫一沾上就不断厮磨,耐心十足。
“唔!医院……”时染推他,这色令智昏精虫上脑的家伙,正事要紧!
季郁白极有技巧地抵上她的牙关,凶猛地扫荡一圈,继而恶狠狠地攻入城池,风起云涌,攻城略地,所过之处,片甲不留。
时染化作一滩春水,腿软得不行,出门前两人就跟先前宁氏夫妇一样,需要互相搀扶着才能前进。
季家司机满心疑惑,见时染一张漂亮的小脸红得滴血,对上季先生投来的眼神,立马不敢再看。
医院。
时染不喜欢医院,往往要来医院都意味着生病了,检查吃药打针点滴,她都不喜欢,于是皱着眉扶着季郁白进去后,紧赶紧地拆了东西就把他拉了出来。
“下次不许受伤了!”她瞪圆了眼警告他,这副凶悍的模样季郁白很是受用,拉过她就在她唇角亲了亲,“听你的,宝贝。”
时染红着耳朵捏了他一把,男人腰间肌肉硬得她手都捏疼了,气得她嘀咕起来,“大庭广众之下也不知道收敛。”
季郁白认真地看着她,突然笑得别有深意,“接下来有场硬仗要打。走,带你去吃饭。”
时染想起的是季夫人安排的‘相亲戏’,因为担心季老爷子安排了眼线,两人是一前一后进入的餐厅,董郁雪很是尽责提前出现,为两人做了简单介绍后,完美退场,不忘向母亲报告。
季老爷子确实提前在餐厅安排了眼线,他看着平板里一张一张的相片传来,直到两人一起走出餐厅,至于后面去了哪里他不关心,他只知道,这混账东西还不是个以貌取人的,之前还坚定不移的守着他的离异女人,搞得多忠贞一样!
结果——
见着人家姑娘,季老爷子觉得向来沉稳的孙子像变了个人,色迷迷的像要将对面小姑娘吃了一样。
季郁白陪时染去了C市,这是季郁白昨天要求的,想要去拜祭她的母亲,徐若秋。
时染第一时间反应是意外多过感动,她和宁修远曾经很好的那些年,宁修远都不曾主动去见过自己的妈妈。
时染曾经想过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快对季郁白动心,以前认为是他带给她从未体验过的陌生激情,迷茫过是不是他的身份地位,让他在她心里留下痕迹。
这些都不是,他总是能在适应的进候伸出手,将她一点点慢慢拉近。
三个小时的车程,到C市已经五点半。
季郁白显然是酒店的贵宾客户,刚进酒店大堂,房务部经理便将房卡递了过来。
“这边我一月要过来一次,有专用房备在这里。”
时染哼了哼,她也没多想什么,不过季郁白的解释让她心里很受用。
两人吃完晚餐,在附近散步了一圈,时染讲起了自己小时候,自觉的跳过宁修远,听到好笑处季郁白会回以一笑。
“你小时候是什么样?”肯定是很严肃古板的。
时染几乎没见他在外人面前怎么笑。
“就那样。”夜晚的笼罩下,季郁白难得红了耳朵,他的小时候属于三天不打,上房揭网。
回到酒店,房间暧昧的灯光下,久未亲近的两人像两块相吸的磁铁,没有任务言语,对视间已不由自主的亲吻着彼此。
禁欲近一个星期的男人,像是要将积压的欲望宣泄而出。
吻越来越深,越来越热烈缠绵,她的身体在他的怀里越来越软。
转眼间,时染身上仅着贴身衣物,同时感觉到腹部厮磨的坚挺,顶在那儿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季服白摸着她的脸,一本正经的问:“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