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冶,你感觉好些了吗?”石心看着慢慢睁开眼睛的秋冶,迫切的询问的道,他想要知道她是没事的。
秋冶看着窗外透出的光亮,笑了笑:“我好像好久都没见过这世间了,今日再一看,好像人间都已经换了一副光景似的。”
“你身上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等着你好全了,我就带你出去看看这世间。”
秋冶欣然点头,慕容夕在外面见着这场景,敲了敲打开的门,石心放下秋冶的手,对着慕容夕道:“灵均姑娘,你来了。”
秋冶转头看向慕容夕,疑惑道:“哥哥,这是?”
“她就是治好你疫病的人。”
秋冶听后想要起身谢恩,慕容夕忙道:“先躺着吧,你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
石心也道:“你就别起身了。”
慕容夕上前给秋冶把脉,她身上的疫病好的差不多了,但是疫病也破坏了她的身子,慕容夕对着石心道:“以后切莫让她伤风寒凉,不然伤寒之症一来,身子又会被拖垮。”
石心听闻,急忙将秋冶露在外面的手臂放入被中,秋冶不禁哑然失笑,对着慕容夕道:“灵均姐姐,你就别吓哥哥了,我没有那么娇弱的。”
“我可没吓你哥哥,也没给你说假话,我说的你们都要记住,我可没有开玩笑。”
石心一脸严峻道:“放心,你的话我都记住了。”
慕容夕给石心把了一下脉,满意道:“你倒是恢复的挺好。”
石心点头:“我们小时候受过无数残酷的训练,练就了我们比常人更快恢复的能力。”
秋冶微微惊楞:“哥哥,你把你的身份告诉灵均姑娘了。”
石心理所应当的点头,秋冶的脸僵了一下,转过了身子,石心不明所以。
慕容夕觉得好笑,对着石心道:“你跟我出来,我有话对你说。”
石心看了一眼不想理会他的秋冶,只好跟着慕容夕走出去。
慕容夕忍不住调笑道:“你真把秋冶当妹妹?”
石心点头:“当然。”
慕容夕想想那秋冶的路倒是挺艰难的,石心见着慕容夕一脸怪笑的模样,觉得不寒而栗,慕容夕转脸就收了笑脸,严肃的对着石心道:“等到秋冶好的差不多的时候,你就带她走,越远越好。”
石心的脸色暗沉下来:“我就是不知道我还可以去哪,我已近背弃了我的国家,在魏国我也是罪人,好像这天地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你背弃的只是皇室而已,不是你的国家,你没有做错什么,你的故土是永远会包容你的。但是魏国不一样,一旦让夏子钰查出你是大越派来的细作,他必定会派人杀了你,这才是你不应该久留的地方。”
石心叹息道:“我知道了,我会带着秋冶尽快离开的。”
“那就好,我先走了。”
石心看着她远去,对着她扬声道:“谢谢你。”
慕容夕走出石心的后院,去到夏子钰的房间里,管家正在和夏子钰清算这几日的花费,拿着笔勾到:“王爷这月绿音阁不能去了,半年之内长春楼不能去了。”
夏子钰不甘心的叫道:“不让本王去绿音阁吃饭本王忍了,为何这长春楼也不能去。”
吴仪在旁提醒道:“王爷每去一次长春楼,便是要给花魁送金簪玉器的,少的有几百两,大的有几千两,我们现在花费不起。”
“对对。”管家又道:“还有画舫王爷这半年最好也别去了。”
夏子钰更不满了:“画舫能花费掉几个银子。”
吴仪解释道:“上回您去画舫,看到一个会弹琴的,就给买了回了,被人宰了一百两,上上回您看到一对姐妹花,又买了回来,这下银子更多了,三百两。”
夏子钰捂脸哀嚎,他所有的娱乐全部都没了,慕容夕进门看着夏子钰如此样子,不觉好笑道:“王爷这又是怎么了?”
吴仪夸赞道:“王爷这是做了好事,在怡然自乐。”
原来当日夏子钰苏醒之后,知道治疗疫病需要麝香这味名贵的药材,但是大多的百姓是出不起这个钱的,于是就大手一挥,让那些药铺有多少给那些百姓送多少去,百姓虽夸赞夏子钰的恩德,但是这麝香钱确实也让瑢王府支出了不少。
“王爷做了好事,百姓们都在争相传送,疫病痊愈的百姓也来谢了恩,王爷不可过于沾沾自喜。”慕容夕觉着好玩,也故意正话反说,激着夏子钰。
夏子钰现在是有苦说不出,他以往对钱都没什么概念,只知道不停的花出去,这下没钱了,才知道原来钱也是有被花完的一天。
夏子钰拖着腮对自己自我催眠道:“本王一点都不心疼银子,一点都不心疼。”
慕容夕上前给夏子钰搭脉,提醒他伸出左手,可夏子钰沉浸在自己的催眠世界里,无可自拔,慕容夕只能直接就将夏子钰托腮的左手拿了下来,夏子钰失去支撑,脑袋一搭,哀怨的看了慕容夕一眼,换了右手来拖。
下人来报:“王爷,钟夫人来看你了。”
夏子钰听到钟程程来了,对着下人不咸不淡的道:“让她进来吧。”
慕容夕收回了手,告诉夏子钰已经已无大碍,夏子钰端坐起身,整了整衣裳。钟程程提起衣裙泪眼婆娑的看着夏子钰:“王爷,妾身已经有五天没有见到您了,妾身是日日为王爷忧心。”
夏子钰对着钟程程招招手,对着她道:“过来坐。”
钟程程露出笑脸,坐向夏子钰的身旁,夏子钰深情的眼眸望向钟程程,心疼道:“不过才五日,怎么瘦的这么厉害。”
钟程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把眼放向别处,凄楚道:“瘦的很难看吗?”
夏子钰把她抱住:“哪里会难看,你胖了,在本王眼里你就是赵玉环,你瘦了,在本王眼里你就是杨飞燕。”
钟程程刚想感动不已,不过她想了想,对着夏子钰道:“王爷刚刚好像说错了,是杨玉环和赵飞燕。”
夏子钰脸色一僵,慕容夕差点没乐出声。
夏子钰继续搂着钟程程,救场道:“不过是些名字罢了,本王对这些女人惯是记不住的额,本王只能记住你的名字,程程。”
钟程程娇羞一笑,躺入夏子钰的怀中。
吴仪在旁,悄悄对着慕容夕道:“王爷一向如此,其实有时候他也记不住夫人的名字,但是只要甜言蜜语一说,那些夫人也不会管这些小事了。”
记不住名字也是小事,慕容夕是不懂这些女人的想法,一个男人和你同床共枕这么久,却连你的名字都没记住,这是得有多滥情。
钟程程看了一眼慕容夕,对着夏子钰告状道:“王爷,你不知道,你在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医师死活都不让我见你。”
慕容夕可不记得自己死活不让钟程程见夏子钰的事情了,她明明只是提了一下得了疫病死之后的惨状,是钟程程自己退缩的。
夏子钰一笑:“这是医师为了保护你,若是本王醒着,也不会让你来见的,多危险啊,在本王生病的时候,本王可是日日想着你,怕你因这病受了苦,受了累。”
只有慕容夕和吴仪知道,夏子钰这简直就在瞎编乱造,他在病榻之时,明明知道钟程程被他感染,却没有一句过问之言,果然是多情之人必薄情。
可钟程程完全就信夏子钰的话,抚上了夏子钰的胸膛:“王爷,程程就知道王爷是最疼爱程程的了。”
钟程程将手伸进夏子钰的衣裳里,挑衅的望着慕容夕,慕容夕对着吴仪轻声道:“王爷大病初愈,不宜行房事。”
吴仪惊异道:“跟我说做什么,难道你要我说。”
慕容夕看着他,难不成要她说吗,钟程程那眼神摆明了她想要争宠的模样,她这样一说去,反倒像是吃醋一样。
吴仪也很焦躁啊,这话他也不好说。
思量了许久,看到夏子钰已经对着钟程程心猿意马,才不得不喊道:“王爷!”
夏子钰受了一惊,看向吴仪道:“你吼什么。”
“我,我,属下认为您该用膳了。”
“用什么膳。”夏子钰此时正在兴头上,让旁人都先行下去,吴仪急躁起来道:“王爷切莫和夫人行房事啊。”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他,吴仪涨红了脸,夏子钰逗笑道:“什么时候你还管起本王的房事来了。”
吴仪只好忍着羞怯之意,再说了一次:“王爷的疫病未清,不宜,行房事。”
钟程程好不容易得了亲近夏子钰的机会,哪里能放过,撒娇道:“王爷。”
夏子钰拉下她的手腕,顿时就失了兴致,对着钟程程道:“你先回去吧,我改日再去看你。”
钟程程以及习惯了夏子钰这种忽冷忽热的态度,知道他让自己走,自己绝对不能留在这了,只能道:“那妾身先行告退了,王爷保重好身子。”
夏子钰挥挥手让她退下,钟程程告退之时,恨恨的看了慕容夕一眼,她就认为肯定是慕容夕搞的鬼,嫉妒夏子钰对她的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