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松终于收回兵权,还收复了慕容恪带来的羽林军,无疑不是锦上添花,而现在要做的就是打败突厥,让他不敢再侵扰边境。
轩辕琛坐在营帐中内,喝着茶看着地形图,对着齐松道:“上次他们用了不擅长的水战,不像是突厥人自己的作风,毕竟他们水性不佳,所以他们幕后定是有个人指点,而且他喜欢出奇制胜,让对方放低防备,再一举进攻。”
齐松点头:“我之前在与突厥对战的时候,也能察觉到他们背后有个厉害的人,我是王爷您教出来的,可是想要赢他,却总是差点火候。”
慕容夕在旁笑笑,这马屁拍的好,也就说想要赢那人,还是得轩辕琛亲自出马才行。
轩辕琛指着一块平原之地道:“羽林军里现有两千骑兵,他们擅长骑术作战,可以与我们北戟军的骑兵联合编号。此地平原草矮,便于前进,也便于后退,你任贺坚为先锋,去突袭突厥的阵营,他们上次打了胜仗,这次必然会轻敌跟来。”
“你想引诱他们前来,搅得他们人困马乏,再一举进攻。”慕容夕瞬间便猜透了轩辕琛的心思,齐松直感觉好厉害,他一般都要想一会才知道轩辕琛到底要干什么。
轩辕琛笑笑:“是,他们受到突袭,必然只会前进,不会再去向那人请教该如何做,格尔哈我之前交过手,是个性急的人,肯定会想着一举歼灭我们,跟着他的兵肯定不少,倒时候他们轻装上阵,必然没有带着干粮,就算有,只要我们拖他几个时辰,他们必定体力不支,难以行军。”
齐松也接口道:“这时我们在断了他的退路,将他们包围,却不攻他们,等到疲惫之时再进攻。”
轩辕琛点点头,齐松立即起身道:“我现在就去布置阵营。”
齐松出去之后,慕容夕也跟着出去,想去看看青岚训练的怎么样,没想到却误打误撞的看着一人鬼鬼祟祟的跟着齐松,她拿不定此人到底是慕容恪的人,还是有着其他的身份。
慕容夕只好跟在他后面,看着他仔细听着齐松的排兵布阵,等着他说完之后,又悄悄的回到自己的营帐中,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拿上一个信鸽正放在怀里掩着,四处打量,趁着没人的时候,跑到了树林里去。
慕容夕跟着前去,看到那人将鸽子放回天上,立即掏出弩箭射击,那人看着原本飞翔的鸽子就这样被射下,睁大了眼,浑身一个机灵,慕容夕拿着弓弩对着他,冷声道:“转过来。”
那人低下头就想往旁跑,慕容夕哪里会给他这样的机会,直接用弩箭射向他的坐腿,那人吃痛的跪下,竟然还想跑,慕容夕瞄准了他的右腿。
双腿都被射中,那人就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慕容夕收了弩箭,捡起地上的鸽子看着它脚上绑着的信条,将那人抓回了营帐。
齐松看着脚下的间谍皱了皱眉:“我本以为灰岳死了,军营里面就安全了,没想到竟然还会有奸细,是属下失职,请王爷责罚。”
轩辕琛摇头:“这不关你的事,他们藏的隐蔽,谁也难以察觉。”
慕容夕见着对齐松道:“你去忙你的事吧,这个人交给我们解决。”
齐松看了轩辕琛一眼,轩辕琛对着他点头,齐松退了下去,左炙踢着那人道:“现在还不快从实招来。”
那人趴在地上道:“招什么,属下什么都没做。”
左炙按住他的脑袋:“就是你给灰岳传信的对不对。”
那人不答,慕容夕拿出一根金针和一个瓷瓶,她用金针在里面沾上一沾,对着那人道:“既然你不招,正好试试我的新药。”
慕容夕将金针刺向那人的皮肤里,那人在碰触药物之后开始剧烈的颤抖,连左炙都有点被吓到了,慕容夕下针两寸,那人已经开始神志不清,慕容夕盘问道:“是谁派你来的。”
“晏,晏大人。”
“全名。”
“晏子鱼。”
慕容夕看了轩辕琛一眼,轩辕琛道:“问他军营中是否还有其他的奸细。”
那人摇头:“还有一人,在,在……”。”
那人强逼着自己不说出名字,最终咬舌自尽。
慕容夕站起身,左炙将他拖向一旁。
她走到轩辕琛的身边:“你知道晏子鱼是何人吗?”
轩辕琛看向地图:“有过耳闻,虽然金朝从未与魏国交战,但此前赵国却因为与魏国发生领土纠纷而打过一仗,当时魏国国力甚弱,是此人出使赵国说服赵王收兵,更奇妙的是,魏国没有失去一分一毫的土地,赵王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一样,直接就退了兵,”
“那这晏子鱼,倒是一个人才。”
轩辕琛点头:“此人不太好对付。”
慕容夕转头看着地上的尸体:“既然我们已经抓了一个奸细,不如就装作这个人,一方面可以知道另一个是谁,另一方面还可以假装与晏子鱼通信,混淆视听。”
轩辕琛一笑:“这倒是个好方法。”
他们二人齐齐看向左炙,左炙被这样的目光齐齐注视,汗毛都立起来了,迟疑的问道:“王爷有什么吩咐吗?”
慕容夕指了指地上的尸体:“你没觉得你们的身高相仿,年龄相当,看上去很一样吗?”
左炙一副你在开玩笑的表情,道:“我们的脸这么大的区别,怎么可能一样。”
“是啊,所以我要给你易容。”
半个时辰后,左炙看着自己陌生的脸,有些不甘道:“为什么王爷都是在脸上涂抹草药来易容,我要披着一张人皮在脸上。”
“这张脸不好画,怎么画都会有些不像,还不如取这个现成的。”
左炙闻着自己的脸上的血腥味,手臂上起满了疙瘩。
齐松这边已经派出了贺坚前去突厥的军营里突袭,格尔哈果然中计,带领着两千骑兵追上平原,格尔哈看着平原之上能进能退,就一直跟着贺坚往平原中心跑,贺坚只带了一千的骑兵,没有攻击格尔哈的打算,格尔哈却以为贺坚是怕了他,带领着自己的兵冲上前去想拿下贺坚。
可是他跑着跑着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贺坚一直都是在带着他绕圈子,而且从不正面攻击,他们出来的急切没有想过带着干粮,现在士兵就有些倦怠,只凭着一股劲撑下去,格尔哈下令道:“我们撤!”
他们骑着马准备返回却见一支铁骑队已经拦住了他们的后路,格尔哈知道自己的中了敌人的奸计,不准备硬拼,直往左面跑去,他们人困马乏的到了左面,看到也有人在等着他们。
此时一辆战车从远方驶来,上面的人开始猛烈的击鼓,鼓声成了金国士兵前进的动力,却让突厥兵心里渐渐发虚。
他们看见四面八方都有铁骑兵向他们围来,齐松站在战车之上,下令道:“弓箭手准备!”
北戟军和羽林军快速布阵,一队拿着盾牌站在弓箭手面前,一队开始射箭,格尔哈只带了骑兵出来,对这种情况应对不及,只能慌忙挡箭,大乱了行军步伐。
羽林军每射一箭,大军就气势汹汹的向走上一步,直到弓箭手收回弓箭,齐松举着长枪道:“金国的士兵,给兄弟们报仇的时机到了。”
齐松率先冲上前去,一路杀伐,后面的人不甘示弱,骑兵与骑兵对抗,步兵则对付那些摔下马的人。
齐松一枪挑了格尔哈的马匹,格尔哈从马上摔下来,一个翻滚站起身,举着大刀面向齐松。
齐松以长枪对着格尔哈的大刀,每每都要刺中格尔哈的胸部,格尔哈奋力抵挡,却不料齐松声东击西,将尖头刺进了他的心脏。
格尔哈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胸前的枪头,齐松背过身,将长枪举起,挑起格尔哈的尸体,对着那些突厥兵道:“你们的将军已死,还不快点放下你们的武器。”
那些突厥兵听着这个消息,纷纷不知所措的停手,互相看着,齐松猛力一刺,长枪穿过了格尔哈的尸体,他最后警告道:“放下你们的武器,跪地投降。”
突厥士兵小心翼翼的放下自己的刀剑,北戟军和羽林军立即将手中的武器架向敌人的脖子。
齐松这才放下枪来,暗骂了一句,这格尔哈实在太重了,他差点没抬起来。
齐松带着剩下的一千突厥兵,将他们双手绑上,带着他们回到军营里面,向轩辕琛邀功。
他走入营帐时,便看见那个奸细正坐在轩辕琛身边,立即拔刀道:“你怎么在这里?”
左炙不情不愿的道:“我是左炙。”
齐松反应过来,上前揪住了他的人皮面具:“这个做的逼真。”
左炙拍下他的手:“什么逼真,这就是真的。”
齐松一惊,敬而远之,慕容夕对着左炙道:“刚刚有太多人知道我拖他进来了,等会只有委屈你坐在囚车里面。”
左炙点头:“我一定会抓住剩下的奸细,给王爷一个交代。”
慕容夕拍了拍他的肩,他们现在不能跟所有人说左炙是假装的奸细,到时候左炙坐在囚车里,肯定会受到一些唾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