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解决迅速膨胀的人口与野生动物之间的矛盾,1956年,英国殖民政府宣布缩小塞伦盖蒂公园规模,将塞伦盖蒂东部全部划为马赛人居住的区域,而西部是动物们生活的国家公园。缩小公园面积的决定激怒了一些环保人士,包括动物学家、法兰克福公园的负责人Bernard
Grzimek,他下决心证明广阔国家公园的必要性,于是带着他的儿子Micheal来到塞伦盖蒂。
20世纪50年代,人们对角马大迁徙还一无所知。而Grzimek认为,塞伦盖蒂国家公园被缩小一半的计划,将让角马在一年中的大部分时间处于无保护状态。这种做法将让塞伦盖蒂的野生生命画上句号。借助着一架印着黑白斑马条纹的小飞机,Grzimek成为追踪迁徙的第一人,他希望通过一部纪录片告诉决策者,塞伦盖蒂的东部对于角马很重要,他期望能阻止新规划的实施。在影片拍摄接近尾声的时候,一只秃鹫与Micheal驾驶的飞机相撞,机毁人亡。Micheal的遗体被葬在恩戈
罗恩戈罗火山口一侧,而Grzimek则在承受了丧子之痛后,坚持完成了拍摄。
《Serengeti Shall Not
Die》终于制作完毕,它向人们展示了不为人知的塞伦盖蒂的壮美景象,同时揭露了塞伦盖蒂的困境,证实了非洲野生动物需要更大的生存空间。Grzimek是第一个把塞伦盖蒂展现给西方世界的人,他被认为是塞伦盖蒂的代言人。1959年,这部影片获得奥斯卡最佳纪录片奖。
在此期间,殖民政府重新规划了塞伦盖蒂边界,它的东部边界被西移,为避免公园面积减少,公园向北面扩展至肯尼亚边界(与肯尼亚的马赛马拉国家公园接壤)。
尽管Grzimek为角马们再三请求,塞伦盖蒂新边界计划依然在1959年被强制执行。幸运的是,百万角马们并未失去它们全部的家园,尽管它们每年会有一段时间在塞伦盖蒂国家公园外,但新开辟的北部土地成为他们生存的重要因素--Grzimek并没有发现,其实在一年中有那么几个月,塞伦盖蒂北部才是它们的避难所,而且它们将在这里跨越国界,来到肯尼亚的马赛马拉,寻找马拉河的水源,度过最艰难的旱季。
阴差阳错,成就了现在的塞伦盖蒂国家公园--百万斑马角马群得以自由迁徙的伊甸园。
在塞伦盖蒂中心区的游客服务中心,有一处关于塞伦盖蒂国家公园的展示区,展示区的屋梁上,挂着一架黑白斑马条纹的小飞机模型,这是对Grzimek及Micheal的纪念。
这是塞伦盖蒂的南大门,有一个小山就是Naabi山,有一些石桌椅供大家吃饭。爱德华把餐盒拿给我们,然后去为我们办理门票手续。不记得这是我们的第几顿午餐盒了,一如既往的面包、鸡肉、果汁、鸡蛋、水果,食之无
味却别无他选。
餐区鸟儿很多,坦桑尼亚最常见的应该就是叫栗头丽椋的鸟儿,刘晨叫它“非洲麻雀”,因为它就好像咱们的麻雀一样的平常,哪儿哪儿都是。鸟儿聚集在我们周围,站在石桌上,餐盒边,一只只眼巴巴地看着你,期待着你能扔几块面包给它们。
就在我们餐桌旁,有一块非常醒目的牌子,上面写着“Animals Can Find Their Own Food,Please Do Not Feed
Them”(动物们都会自己觅食,请不要投喂动物),提醒着我们,游客的到来,不能以影响或改变动物的生存习惯作为代价,即便你只是好意想要喂饱他们。因为,这里,是一片不应被人类影响的净土。
我们很小心地不让食物渣掉到地上,鸟儿们极其郁闷地紧盯着我们,发现我们无意投喂它们,有点气急败坏起来,趁我不注意,直接飞过来叼我手上的面包!我大叫“No! You
Can Find Your Own Food!!!”(不!你能自己觅食的!)大家大笑,说人家小鸟听不懂英文,你得说斯瓦西里语!
吃了饭,走上Naabi山。这是一座不高的小山,也是一个观景台,从这里可以俯瞰塞伦盖蒂大草原。南面,是我们刚来的路,可以看到角马群密密麻麻地散布在草原上。突然开始很期待我们的小飞机之旅,飞在塞伦盖蒂上空看草原,又是怎样一番景象呢?
坦桑尼亚有两个雨季,4-5月是大雨季,11-12月是小雨季。现在才2月底,雨季却提前到来了。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啊,草很高,很野性。经常是我们这边烈日当头,远远的地方却看到一片乌云,云下是一条宽宽的黑色雨柱。老公最喜欢这样的景象,初见这样柱子一样的雨很是新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