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机场换了几百美金的当地先令,1美元换1326先令(2010年的汇率,现在已经是1∶1500啦,美元在升值啊),手上拿着一大沓子纸币,面值有几十万,顿时觉得自己好有钱!出了机场已经能感觉到非洲的炎热,机场有专门的出租车服务点,到各个目的地明码标价,这个价格里很大一部分都是政府收取的管理费,没有任何砍价余地。打了一辆车去YWCA(女青年协会宾馆),这是《走遍全球》上推荐的青年旅馆,据说安保工作比较好,而且价格便宜,我们想着先看看条件怎么样,如果不好,再去其他地方住。一路上等红灯的时候,很多小贩拿着各种各样的东西贩卖,地图、方向盘套、车掸子、小玩具,不禁大笑,这不是和北京街头一样一样的嘛。
我们的出租司机叫詹姆,一听说我们是中国来的,就显得特别兴奋,先是说“Friends!
Friends!”然后就一个劲儿地给我们指,那个楼是中国人盖的,那条路是中国人修的,你看我的表是中国产的,你知道坦赞铁路嘛,那是个奇迹啊……说得我和老公自豪得不行,仿佛我们也是来修路盖楼援助的一样。后来刘晨回来在网上发了游记,也说了这样一段经历,她被司机的热情感动,她说觉得自己被陌生的非洲司机当作朋友。中非友谊永存,这是我们初识非洲的切身体会。
詹姆把我们放在酒店门口,留了他的电话,想着等从桑岛回达市的时候可以继续找他。看了下酒店,发现YWCA真的太简陋了,天气热,被褥都是黏糊糊的,一路疲惫,实在想找个舒适点的地方好好休息。老公一手牵着快被晒晕的我,一手拉着旅行箱,背着大包,在达市街道顶着太阳继续找旅馆。这里应该算是市中心吧,但哪儿哪儿都觉得很简陋,有些像样的建筑,基本是银行之类。路过一个公车站,小公共一进站,乌泱乌泱的人啊,推推搡搡地挤上车,让人想到80年代的北京。
坦桑尼亚的酒店不止在公园里很贵,在达市也不便宜,我们没找到合适的住地,决定先把肚子填饱。在四川饭店中餐厅吃了晚饭,天色已晚,觉得再盲目地找酒店也不是太安全,想起在国内联系过的潘磊。
做功课的时候,知道坦桑尼亚本地有一个中国人开的旅行社,他们主要专注于商务接待,我在网上和老板潘磊联系过几次,咨询过一些问题,潘磊很热情,有问必答,还说如果达市找不到地方住,可以去他们公司住。当时特地留了他的电话,想着以备万一。
这些年自助游有个习惯,每次旅行,我都会随身带一个备忘录。因为我不可能把旅行前做的所有功课都记住,也不可能打印所有的资料随身携带(2010年,东非上网还没有现在这么方便,临时上网查攻略不可能啦)。所以我每次会做这样一个备忘录,里面有我旅行的行程、地图、物品清单、网上推荐的餐馆商店地址、还有所有可能用到的紧急联系电话。这次旅行,我也是带了一个打印好的小本本,除了以往那些,还有保险号、简单的斯瓦西里语、动物介绍等等,当然,潘磊的电话也被我归在了紧急联系电话中。
电话中的潘磊和网上一样热情,听我说了情况,立马把地址告诉我们,让我们打车过
去。虽然坦桑尼亚是个政局稳定的国家,但夜晚抢劫的事件时有发生,我们放弃了等车,直接打电话给詹姆,问他是否方便接我们一趟。
不一会儿詹姆就到了,把地址告诉他,上车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目的地在郊区,我们的车开了好久,而且走的是很窄很黑的小路,詹姆一直在打电话,斯瓦西里语的对话我们一句都听不懂。我有些害怕,我说这哥们儿不是想把咱俩卖了在找买家吧,或者找同伙准备打劫呢?越想越紧张,忍不住问他,还有多远啊。詹姆说他对那边不熟悉,刚问了朋友,一会儿就到了。
车子继续七拐八拐,詹姆可能感觉到了我们的紧张,向我们解释说刚刚走了一小段错路,但应该没有耽误太多时间。话刚落,车停了下来,车灯照着前面不远处,一个中国人正站在那里朝我们招手。我们终于到了。
这是一个别致的小院子,里面有两栋小别墅,潘磊和他的部分员工住在这里,有几间空房可以招待游客。和之前看过的酒店比起来,这个小别墅便宜又干净,虽然距离市区比较远,但从这里去乌木市场和长途车站都很近,而且,我们可以和中国人一起过春节啦!
坦桑尼亚和中国有5个小时的时差,第二天一早天没亮就醒了,一看表才5点多,一想也是,中国都快到中午了。不一会儿就听到了高音喇叭里阿訇在诵经,看书上说,早在600多年前,随着贸易的往来,阿拉伯商人带来了伊斯兰教,后来在德国和英国统治期间,基督教开始普及。现在坦桑尼亚有三分之一的人信仰伊斯兰教,三分之一的人信仰基督教。剩下的坦桑尼亚人,通常信奉传统的原始宗教。
看着黑漆漆的窗外,听着在空中回荡着的诵经声,问老公:“有一种信仰是什么感觉呢?”老公说:“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但我对那种感觉有些神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