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见屈大头的老婆不在,忍不住问道:“检查结果怎么样?”
“是中毒了,而且是慢性毒.药。”史明勇开口道。
“慢性毒.药?”村长愣了愣,随后向屈大头看过去。
屈大头现在也是一肚子的气,见村长的眼神有些异样,当时就爆发了:“你看我干嘛,以为我给我老婆下毒啊!告诉你,我也中毒了!”
“啊!”村长又是一愣,马上,他又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如果是慢性中毒,就需要经常下毒,平时除了你们之外,就只有……”
“住口!”屈大头有些气急败坏地打断了村长的话。
村长能理解屈大头的心理,说:“屈大头,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好隐瞒的,最可疑的人,应该就是你儿子吧?”
屈大头怒吼道:“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沈翊说:“你现在就算再生气也没用,先去开门吧,要是查不出凶手是谁,你们中的毒可不一定能够解的掉。”
“我……”屈大头张了张嘴,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之后拿出了钥匙,只不过,此刻的钥匙,在他感觉里,好像重逾千钧,压的他都走不动路了。
史明勇这种情况见多了,说道:“要不要我来开?”
“不用。”屈大头回过神,长吸了一口气,走上去手微微颤抖地打开了门。
接下来,沈翊和史明勇一边询问屈大头,一边搜查着,片刻后,他们找到了目标,一瓶营养药丸。
沈翊戴着手套一打开瓶盖,就闻到了一股常人闻不到甜腥味,不出意外,源头很可能就是它。
“这药丸是谁买的?”沈翊问道。
“我……”屈大头还想狡辩。
“都这个时候了,你觉得说谎有意思吗?”
史明勇严肃地说道:“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那幅画也是你儿子交给你的吧!我现在给你讲一下,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他接着把那幅猛虎下山图,使得屈承平一家遭殃的事情讲了一遍。
得知后果如此严重,屈大头又傻眼了,一直喃喃自语着:“怎么可能?!”
史明勇接着说:“告诉你,这件事情你也别想给你儿子顶罪,这瓶子上肯定会有他的指纹,正常程序,我们可以带他去警局询问。你觉得他一点马脚都不露吗?”
村长也在旁边的劝说道:“老话说的好,虎毒不食子,现在儿子都要杀娘老子了,这样的儿子你还指望他给你们送终啊?而且,现在还没有出人命,还有挽救的余地,要是出了人命,可就说什么都来不及啦!”
村长的这番话,还是把屈大头打动了,他轻轻点了点头:“对,是我儿子送给我老婆吃的。”
大概一个月前,屈大头的儿子拿回来这瓶药丸,说是送给母亲调理身体的,刚开始几天,屈大头的老婆吃了之后,容光焕发,把屈大头羡慕的够呛。
之后,几天,那种容光焕发的模样不在了,夫妻俩也只是以为身体有了耐受性,没有当回事。
大概半个月前,屈大头碰见老婆在服用药丸,忍不住吃了一丸,隔天就感觉身体舒服了不少,又陆续吃了几次,之后被老婆撞见,骂了个狗血淋头,从那之后,他就没有再吃过。也正因为这样,屈大头才中毒不深。
“可是,我老婆从小都对我儿子好的不得了,只要是我儿子要的东西,除非实在办不到,她都会想方设法满足,怎么可能下毒呢?”屈大头对此很想不通,他甚至想,是不是有什么人欺骗了儿子,所以才做出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问他本人就知道了。”沈翊说道。
村长说:“我之前拦着他进屋,他会不会察觉到不对劲跑了?”
史明勇说:“我之前已经派人找他了,就算要跑也跑不了多远。”
之前得知夫妇俩都中了毒,他和沈翊都想到应该是亲近之人下的毒手,因此当时他就通知同事,对屈大头的儿子屈磊进行抓捕。
此刻的屈大头,心里很纠结,一方面不希望儿子坐牢,另一方面,如果这些事情确实是儿子做的,他又想让儿子早点归案,这样还有挽救的余地。
虽然已经找到了物证,不过沈翊还是搜查了房子的每一处地方,就像屈大头想的那样,这个世界,儿子想要杀害父母的情况,毕竟还是不太正常的,再加上所用的毒又这么诡异,搞不好真有内情在里面。
片刻后,沈翊在一个专门堆放杂物的房间,有了一个发现,那是一个樟木箱子,已经非常破旧了,箱子都快散架。
沈翊之所以会注意到这个箱子,是因为他从箱子上感到的气场有些不太对劲,应该是什么东西留下来的。
“这里面原先放了什么?”沈翊问道。
屈大头想了一会,摇头道:“这箱子都已经放在这里很久了,一直都没动过,我都想不起里面到底有多少东西了。”
沈翊说:“你好好想想,说不定你儿子的事情,可能和这箱子里面的东西有关。”
一听这话,屈大头立刻来了精神,冥思苦想起来,片刻后,他又一脸失望地说:“这个箱子是我父亲留下来的,里面放着墨斗之类的木匠用的工具,除此之外,我真记不得了。”
“墨斗?”
沈翊沉思起来,前文说过,墨斗可以用来辟邪,再加上箱子的气场不太稳定,可能这墨斗是一件法器。
每一件法器都是不可轻视的,沈翊问道:“当初你父亲有没有跟你说过箱子里的墨斗?”
屈大头想了想,说:“他就跟我说,如果我不做木匠,箱子里的东西就不要动,让我有机会就交给我二哥。后来我懒的学木匠,我二哥又没有回来,箱子便一直没动过。”
“你二哥做什么的,为什么一直没回来?”沈翊追问道。
屈大头说:“我二哥是木匠,在我年轻的时候就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出去做什么的,但一直都没有回来过,连我父亲死的时候,都没有回来,可能已经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