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好大好大,大过了世界,世界里有千千万万的人,可偏偏就认为适合我的只有你一个。
为了生活奔波劳累,见过了千千万万的爱情,却始终没有明白爱情为何物。有时候的爱情,看起来像一场游戏,请客、吃饭、聚会,游戏结束了,所谓的爱情、所谓爱的誓言就各奔东西了。
青年男女为了爱情前赴后继如飞蛾扑火,到最后只有少数功成身就,手牵手共同跳进了婚姻的坟墓,而大多数成了白色的墙上一抹猩红的蚊子血。
易篱的人生很简单,从幼稚园起就是乖巧听话的好孩子,到小学、初中一直都是老师眼里的好学生,家人眼里的乖孩子。她的脑袋里空灵的不受外界影响,在别的同学都热火朝天的写着情书,成双入对的谈起了恋爱,而易篱满脑子里还是学习。直到高中的时候,爱情像非典一样流行,抵抗力强大的易篱还是被感染了爱情的病毒。
没有爱情的时候,感觉人生有好多的事要做,唯独爱情是无关紧要的;可是当爱情来了,突然发现全世界最重要的事就是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
可是爱情是种奇怪的东西,你喜欢他,而他却不一定喜欢你。
易篱爱上了!爱的很卑微,而暗恋更加下贱。因为喜欢,却又不敢让人知道,仍在喜欢的人面前装出一副不为红尘所牵绊的清高的样子。易篱是个很坚持,很执拗的人,她的暗恋持续了三年,还是暗恋。即使到了分道扬镳的那一天,她带着她的暗恋去了另一个城市。而让她暗恋的那个人也去了别的城市,从此天南地北,两无消息。
经过时间的历练,受过社会的洗礼,暗恋、爱情已经成为了社会的遗留物。爱情在经济急速发展的当今社会里,早已成为了为了得到金钱、利益或地位的手段。其实,利用爱情来获取自己所想要的东西的方式,在古时候就已经盛行了,古代男女结婚都讲究个门当户对,用联姻的手段来获取利益巩固家族的地位。
问世间还存在多少真情?到底是否有真心相爱这回事?易篱很怀疑,这些年来,她看过太多的恋人最后反目成成为敌人,今天与这个人爱的死去活来,明天又和另一个人山盟海誓。爱情,不过成了这个社会里比较受欢迎的水货而已,当失去了新奇感就像甩鼻涕一样甩的越远越好。
易篱只是个安静工作,专心投入工作的人,外界所有的事都与她无关,谁谈恋爱了,谁要结婚了,谁又和男友分手了……对所有的事她都付之一笑,不发表任何意见,只是专注于自己的工作。
生活里的朋友聚会常有,都是些青年男男女女,易篱都会玩的很疯,可是对于爱情,易篱就是从来就不去动。眼看经常一起玩的朋友都结双成对了,唯独易篱还是孤单影只,朋友们经常在聚会里不经意的给她物色对象,可是易篱坚硬如堡垒的心根本就无法撼动。
易篱是个怪物,是所有人对她下的结论。
爱情,不过是一场飞蛾扑火,不是被灯烛上的火给烧死,就是被灯罩给撞死,其过程就是陈述了一场自取灭亡的荒谬。
易篱的心里就是这样想的。在所有人都迫不及待的以身扑火时,易篱的心,空明如镜。在她的观念里,爱情只是人生中的一部分,但不是非要不可。
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全心投入工作的易篱的思绪,她不耐烦的咬了咬笔头,硬着皮头接了电话。
“好姐姐,我今天真没空陪你们去疯了……求你们放过我吧!”哭丧着脸对电话那边的从小就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姐妹花——易馨馨说道。
这已经是近半个小时来的第五个电话了,易篱简直就要抓狂了。这几个姐妹太关心她会嫁不出去而拖累她们,以至于隔三差五的邀她出入各种场所给她物色与她般配的男子。
什么结婚party、生日party、同事聚餐、同学聚会、酒吧聚会、餐桌上的杯光交觥的餐桌……易篱被折腾的要崩溃了!三天两头的被别人当猴子一样看,任谁都不好受,更可怕的是,聚会散了之后,她们就拉着易篱一通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某某人怎么样?又高又帅又有前途……”之类的话,可是,任她们说的怎么天花乱坠,易篱的脑海里一点的印象都没有。气的几个姐妹咬牙切齿、直跺脚,指着易篱的脑门大骂“你这没用的家伙!”易篱有些无辜,无奈的向她们摆摆手,表示她真的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电话那边的易馨馨声音凶的像只母老虎一样,冲着电话大声的吼着“你不来也得来!要是不把你给嫁出去,姐姐我就离了婚陪你一块!
易篱被易馨馨这壮志豪言给吓住了,半晌没敢说话。易馨馨这女人向来好似敢说敢做的,就像当初说要结婚,没出两天就跟一认识才一个星期的男人闪婚了。那时,姐妹几个都瞪大着眼睛跟蛤蟆似的,半天才从嘴里吐出一经典:“你好好的一风**子怎么就从良了?”
易馨馨和易篱本是从小就是邻居,从幼儿园开始,她们俩就是铁杆姐妹花,从别的小朋友那里抢来的裤子,两个人穿;一瓶牛奶两个人喝;就是考试,两个人都拿同样的分数;一个被欺负的时候,另一个绝不会袖手旁观,会马上就找老师打小报告的……总之,她们俩从下就结下了革命友谊,在党的正确指挥下,她们一步一步夺城掠地,将她们的革命友谊发扬光大,然后成就了此时张扬跋扈的易馨馨和易篱。
易篱无奈的对着电话妥协了,说“得,好姐姐,我怕了你了。说,什么地方?我马上过去!”
“罗拉咖啡厅。”易馨馨有种阴谋得逞的兴奋,然后又吩咐道,“打扮的漂亮点,别再整成了一卖菜的菜市场大婶了!”
“知道了!”挂了电话,易篱开始从偌大的衣柜里去找一件像样的衣服穿出去。不是她没有衣服,而是,她买的都是统一颜色的工作套装。
终于,找了一件米白色的低胸、齐膝短裙,上好的衣料,易篱穿着很是舒服,可是又觉得浑身别扭,不知道手往哪放、该怎么站了?买这件裙子的时候,易篱是百般的不愿,可是又执拗不过坚定的易馨馨,才不得以的买下,若不是这次易馨馨下的死命令让她穿好看点,这件裙子可能真的就永无见天日的那一天。
在大大的镜子面前,左看右看,发现自己打扮起来,还是那样的光亮照人、明目夺彩,易篱的嘴角不由扬起自信的弧度。从前那个自信又美丽的易篱又回来了!
在赶到罗拉咖啡厅的时候,易馨馨和阿纯已经在那里了,她们俩同一张桌子还坐着一个易篱不认识的男子。西装革履、打着黑色的领带,一头油亮的头发。
易篱以姿态万千的形象出现,跌破众人的眼球,真是“好一美女子,如悄然绽放的清莲,不妖不艳。”易篱落落大方的坐下,用眼神挤了挤呆住的易馨馨和阿纯。
“你这女子要不没个人样,要不就不像个人!真是天杀的老天爷,怎么就把这样一美貌贴你脸上了!”阿纯一种气愤的调调说着,同时还惊艳于易篱造型上的突然变化。
在认识易篱和易馨馨的时候,阿纯以为易馨馨就是她所认为最好看的女子了,没想到身边一直灰头土脸的易篱一打扮起来,简直是,美的不能再美了。用阿纯最常用的一句话来说,“这美的简直是要人命!”
千万不要被阿纯那个单纯的名字给糊弄了,其实阿纯一点也不纯,她有过半年里有六次以上的爱情记录,每次都是她提出的分手,而对方还死死地恳求着她还能回到从前,她冷笑着哼到:老娘要是能回到从前,还有你的戏吗?你能说句有创意点的话行不,别老捡别人说过的!
是的,阿纯听了太多那样的话了,听的她的耳朵都起茧子了,连着易篱和易馨馨的耳朵也起茧子了。
其实阿纯长的并不是很出众,可是围绕在她身边的男人却是不计其数。听说每个人身上都会散发一种气味,也许,阿纯身上散发出来的恰好是男人喜欢的那种。
可是易篱天生嗅觉失灵的人,她在高中时候嗅到了一个人,之后就嗅觉失灵了,然后也慢慢的失去之前嗅到的那个人的气味了。
咖啡厅里袅袅的香气,悠扬、绵长的音乐,本应该会让人有种舒服的感觉,可是易篱却是浑身不舒服。阿纯带来的那个男子,一双充满**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有时还面露淫笑,闹的易篱浑身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堆。
阿纯用一种自信、得意的口吻介绍着旁边的男子,“邵华,28岁,就这儿的总经理。”阿纯指着我们所在的这家“罗拉咖啡”介绍着眼前的这位让人很恶心的男子。
然后阿纯又指着旁边美若桃花仙子的易篱说,向那个邵华总经理里介绍到:“易篱,女子。25岁老女人,一个整日埋在稿子里的无名小编辑。”
易篱瞪了瞪阿纯,很不满阿纯说她是个无名小编辑,怎么说由她主编的书都是畅销市场的,她好歹还捧出了不少的好作者。
易馨馨接了个电话,说有事要走,阿纯那女子也要跟着易馨馨一块走。小小的圆形桌子,就只剩下易篱和那个邵华了。
“易小姐原来是编辑啊,在下最仰慕你们这种有才学的人了……”那个邵华,整出一文绉绉的话来,易篱是听的想笑又不好笑出来。
“哦,还好。”简单明了的回答,不带任何感情。
“易小姐一定很有文采,恕小生才学疏浅,不知是否有容幸能看看易小姐有些什么作品?”那个邵华,死性不改,这会连“小生”都说上了。
“哦,还好。”易篱还是不冷不热的回答着他。
所谓说,道不同不相为谋,话不投机半句多。阿纯和易馨馨走后才不到10分钟,易篱就借口托辞说有事要离开。
邵华也被易篱不冷不热的态度闹的恼火,刚开始高涨的情绪也如蔫茄子般。自己十多分钟的自说自话,对方的台词却一直是“哦,还好。”完全能把人给整神经了。不知道的人,以为易篱是一老年痴呆,以为邵华是一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病人。
试问,能有一个正常人能在对方的回答一直是“哦,还好”,而他还能说上十分钟的?
无疑,易篱的借口离去,是为两个人找了一个结束荒谬的最好选择。